赵勇比叶深还大4岁!今年都40出头了。 之前他不这么严重的时候,家里给介绍了对象,结婚了,有个漂亮老婆,还生了一个儿子。 后来他咳成这样,虽然有份工作,能赚点钱,但是其他什么也干不了。 家里家外所有事都是他老婆一个人干,晚上还休息不好,他还不能“干活”。 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他老婆扔下孩子,跑了.... 有人说是跟别的男人跑了,有人说自己跑的,真相到底是啥外人也不知道。 赵勇倒是拼命找了一段时间,他怕他老婆想不开跳河啥的。 后来娘家那边传来消息,她去外地打工了,去哪没说,让赵勇忘了她,照顾好孩子,她对不起他。 赵勇这才不找了,之后就一个人值夜班了。 他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这事庄元武和陈风都知道,家里那么多人也知道,没啥不能告诉花昭的,他就说了。 花昭唏嘘:“没事,你这病比陈风的简单,做一个疗程的雾化,再喝一个疗程的糖浆,肯定能痊愈,完好如初。 “你以后还是那个厉害的赵勇,再找个更好的老婆。” “真的?!”赵勇真的惊喜了。 他这病,医院都给他判死刑了,反正手术也没法做,怎么做?把肺都切了? 吃药吃多了,也不管用了。 大夫偷偷跟他妈说了实话,说能活一天是一天,不知道哪天肺烂完了,人也就完了。 她妈回家都差点喝药,他是家里的独生子。 好在看到了还懵懂的小孙子,她没没走绝路。 想到父母,想到儿子,赵勇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只含糊地挤出一声:“谢谢”。 不敢说话了,他怕自己一张嘴就会哇哇大哭。 太丢人了。 当年战场上拼杀,枪林弹雨,跟死神肩并肩,他都没害怕,更没哭过。 结果现在哭什么? 赵勇顿悟了,他还是个俗人,怕死。 更怕父母和孩子失去依靠。 叶深几个不看赵勇,转开视线,继续聊天。 花昭也低头继续熬药。 她要给赵勇熬个滋阴润肺的止咳糖浆,绝对是市面上买不到的好东西。 只不过糖浆这种东西,慢工出细活,得不停地搅动,不然一下子就糊锅,废了。 庄元武也结婚了,也有老婆孩子,而且跟老婆关系不错的样子,提起她来一脸羞涩。 孩子是个女儿,今年5岁了,据说活泼好动,上房揭瓦,比男孩子还皮。 他提起老婆孩子倒是一脸幸福。 只不过赵勇刚刚说完自己的事,他就不好多炫,不然就是给人伤口撒盐了。 而陈风竟然一直没结婚。 花昭好奇地看了他几眼。 这四个人里,除了叶深,就数陈风模样好,家世也好,没想到到现在还没结婚? “咳,没碰到合适的。”陈风道。 “瞎说!” 不知道被简白拉去哪里的陈倩终于被放出来了,回来了。 她看哥哥坐在那里谈笑风生的样子,就知道他的头痛过去了,顿时放心了。 是自己过去的,还是真的被花昭针灸好的? 这个问题她没有问,而是顺着几人的聊天道:“我哥啊,是...” 陈风严厉地看着她,眼神警告。 陈倩道:“我哥 是被人退婚了,气的,对女人有偏见,才不结婚的。” “什么?你被退婚了?什么时候的事?”庄元武顿时掐住陈风的脖子。 赵勇也不感慨了,坐在陈风另一边控制住他,让他不能反抗。 好家伙,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瞒得死死的,他们一点都不知道! 太过分了! “还有没有把我们当朋友?!”庄元武佯怒道。 “咳咳咳!”陈风都被掐咳嗽了:“我不是觉得太丢人了吗,不好意思跟你们说!” “这有什么丢人的,你屎拉裤子里我们都见过,被退婚怎么了?”赵勇喊道。 说完房间里一静。 花昭和陈倩都惊讶地看着陈风。 陈风的脸已经变成了黑色,恶狠狠地瞪着赵勇。 赵勇尴尬地“哈、哈”两声,转身藏到了叶深身后。 庄元武赶紧给花昭和陈倩解释:“那是个意外!有次我们出野外任务,没有补给,就地取材吃了点野果野菜,谁知道陈风肚子娇气,适应不了...” 吃完饭就遇到了紧急情况,需要隐蔽,为了不暴露,人就是死在原地都不能动,结果就.... “别说了!”陈风的脸更黑了。 花昭说道:“这件事一点都不好笑,也不丢人,反而值得敬佩,有什么不能说的?” 她态度平静认真。 陈风的脸色好了很多,陈倩也把嘴边的笑憋了回去。 笑闹一阵,花昭的糖浆也熬好了,分装在小玻璃瓶子里,满满一锅,熬成一点,装了10瓶。 花昭觉得要熬50瓶才够一个疗程,不够的话还得再来一个疗程。 不过那些可以明天再熬。 花昭看向庄元武。 庄元武立刻蹦了起来:“终于到我了!我都迫不及待准备迎接新的人生了!” 他一直是四个人里最活泼的一个。 花昭给他诊过脉,发现他身体没什么毛病。 他的长短腿是筋脉的问题。 这个最好解决了,花昭只是在他的身上按了几下,又扎了几针,就让他下地走走。 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庄元武来回走了十几趟,按照平时腿早疼了,整根腿筋就像抽了一样,疼的他根本站不直。 但是现在并没有。 “我能出去跑一下吗?”庄元武希冀地问道。 没等花昭说话,赵勇立刻劝道:“还是再养养吧?刚好,别再抻到,复发了。” 就像他,他都不敢大声说话。 花昭笑道:“没事,去跑吧,你就是筋脉扭转了,现在多活动一下有好处,再扭转了,我再把它正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