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顿时掐腰高喊:“大家快来看啊!你们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是谁吗?他就是这房子的主人,姚怀!” 她人长得漂亮,声音也甜,这一嗓子,顿时把周围人都吸引过来了。 不过她说这话可没什么好稀奇的,这条街上的人谁不认识姚怀? 听说过去是个大资本家,刚刚从乡下回来。 姚怀也是一脸无所谓。 “但是你们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名字,叫姚三!就是当年放火烧粮仓的姚三!”花昭喊道。 一句话顿时让人群炸了锅。 姚三?那个大汉.奸姚三?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其实花昭这次“靠自己”又失败了一下下...她没通过自己人打听出姚怀的消息,消息还是叶名给她的内部资料。 因为姚怀也算是“将功补过”了,当初又花了大价钱疏通关系,假死脱身,隐姓埋名了。 外人都当他死了,现在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寥寥无几,而且都是大人物,根本不在意他一个苟延残喘的老头是死是活。 但是老百姓很在意,特别是沪市的老百姓。 当初姚三可谓是风头无两,恨得人牙痒痒。 “他是姚三?”一个老人突然站出来仔细盯着姚怀看,眼里全是仇恨。 当年他是直接受害者之一,他儿子被姚三带人抓走,再也没回来。 姚怀已经吓傻了,直直地盯着花昭,她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姚怀是他的字,只有家人知道,外人都叫他的他大名姚兴涛。 后来当了...他就叫姚三。 当年他的外号响彻沪市,几乎没人知道他的本名,更何况是字。 隐姓埋名之后继续叫姚怀,一直过得很安稳,没想到今天竟然被花昭揭穿了。 “你含血喷人!”姚怀突然像受到了奇耻大辱,指着花昭痛骂道:“你为了得到我的房子,你竟然敢这么污蔑我!你好狠毒啊!” “就是!”白凤反应过来,指着花昭大骂:“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这么恶毒!说我家老头子是姚三,你这是要他的命啊!” “而且姚三早就死了,全沪市人都知道!你上下嘴皮一碰就说他活了?你以为你是谁?” 不得不说,白凤挺能说会道的。 花昭不看她,而是看向那个老人,他还在仔细盯着姚怀看。 “老人家,您看他像吗?”她问道。 “像,有点像...”老头虽然这么说,但是一脸犹疑。 他之前就是个平头老百姓,跟姚怀没有交集,唯一的一次交集还是在晚上,兵荒马乱的,他儿子被拉走,他心神都乱了。 他当时确实看清了姚三,但是是年轻时候的姚三,嚣张的要死的姚三。 跟现在这个落魄的老头,判若两人。 只是轮廓确实有点像。 姚怀很奸猾,猜到老头的心理,立刻指着姚林喊道:“那你看他像不像姚三?” 老头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姚林。 还别说,西装革履、气质斐然的姚林,有着姚家人轮廓的姚林,更像年轻时候的姚三。 “像...”老头喃喃道。 但是他不敢一口咬定谁是姚三,他知道那是要人命的事情。 “实话跟你们说,我们都是姚家人,跟姚三有点亲戚关系,我们家人跟姚三像的多了,我真不是姚三。”姚怀诚恳地跟大家解释。 突然,老头喊道:“我想起来了!姚三左胳膊上有枪伤!” 作为大汉.奸,想杀他的人多了,姚怀也遇过几次险,有一次差点死了,也被外人悉知。 “扒开他衣服看看!”不知道谁喊道。 话音落,就有许多人冲上前,几秒就把姚怀的衣服扒了。 众人一愣。 姚怀左胳膊上确实有伤,但不是枪伤,而是烧伤,面积一大片,几乎覆盖了整个上臂。 这到底是不是? 花昭突然笑了:“挺狠啊,这是为了掩盖枪伤故意烧的吧?” 没想到他还挺谨慎。 也是,不谨慎的人早就死了。 “放屁!你血口喷人!你看见了?”白凤指点着花昭:“这是我男人小时候烧的!你口口声声说他是姚三,你就是想让我们死,好霸占这房子!” “大家都来评评理,我们这姚家远亲突然回来,就说这房子是他的,要我们搬走!我们不走,他什么丧尽天良的事都做得出来啊!”白凤哭喊道。 看戏的人眼神闪烁,不知道该信谁了。 “要说丧尽天良,还得是姚三。”花昭看着姚怀:“一个人认不出你来,十个人,一百个人就认出来了吧?当年见过你的人,活着的还很多,大家都可以来认认,你到底是不是姚三。” 说完,她拉着姚林走了。 留下姚怀和白凤拼命和周围人解释。 从这天开始,姚家老宅就热闹了,成群结队的人来“参观”姚怀。 吓得他不敢出门,万一真让人认出来呢?毕竟他真的是姚三! 外人认不出来,分散在外地的族人听到风声跑回来指认他怎么办?他们可都是知道的,不然他也不会拼命打压族人。 但是他躲不了。 薄薄的木板门,一脚就被跟姚三有仇的人踹碎了,姚怀被人拉出来仔细查看。 但是有人说是,有人说不是。 这还得感谢姚怀的谨慎,会伪装,他把过去那些身体特征,都毁掉了。 60多岁和二三十岁的模样也根本没法比,他再卖个惨,哭得一脸褶子一脸泪,谁也不能咬死他就是姚三。 晚上,家里终于清净了一点。 但是可以想到,明天白天又会有一波人来到他这没有门的家,重复今天的事情。 然后指不定哪一天,就会被人认出来,打死。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白凤嘀咕道。 没有门,她都不敢大声说话。 姚宁也不回家了,硬躲到从小跟她关系不好,看她不顺眼的大哥姚树家。 “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