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吴蒹葭在这里大放厥词,神态执拗又有些猖狂癫狂的模样,众人忍不住摇头。 “闻探花完了。”边上的邓宛然如此评价。 “怎么这么说?”程娇问她。 邓宛然道:“吴蒹葭还未于闻探花定亲之前,虽然也挺奇奇怪怪的,张口闭口姐姐妹妹,听着就心里...挺不适应的,但还维持着面上的颜面,还算是能看。” 程娇心听到这里,暗暗补了一句,这叫‘茶里茶气’。 “可自从与闻探花定了亲之后,简直就是一言难尽。” “怎么个一言难尽了?”你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邓宛然回头看了程娇与纪青莲一眼,见她俩都瞪大眼睛一副好奇等着她解答的模样,忽然就笑了。 “她啊,将人管得特别严实,一连堵了这位闻探花好几次了,而且闻探花与友人在一起的时候,也去闹过。” “这个我知晓。”纪青莲不厚道地笑了,“上回闻探花与友人在平康坊,她闹到平康坊去了,闹得好生丢人。” 家里的娘子闹到平康坊去的例子不少,可吴蒹葭只是未婚妻啊,闹到那里去了,实在是叫人看尽了笑话。 要她说啊,实在是受不了干脆就换一个郎君就是了,又还没嫁过去呢,完全可以换的。 “而且闻探花一旦不如她的意,她便觉得闻探花心里还挂念着达奚娘子,眼里心里没有她这个未婚妻,还说要找父亲告状。” “不过是定亲不久,闻探花已经被她弄得有些焦头烂额,整个人都颓废了许多。” 程娇、纪青莲:“......” 摊上这个未婚妻,那是相当的窒息了,这要是成亲了,那不是要一辈子被人这样管着,日子久了,闻敏之不得疯? 程娇与纪青莲默默地为闻敏之点一根蜡,嗯...就祝他与吴蒹葭恩恩爱爱到地老天荒吧。 哈哈哈! 邓宛然这猜测不假,闻敏之确实是被吴蒹葭搞得心力交瘁,这会儿看着吴蒹葭又开始发疯,四周的人宛若看笑话一样看着他们,实在是大感丢人,不愿继续呆下去了。 “你不走我走。” 闻敏之袖子一甩,直接掉头就走,不再管她了。 “闻敏之!”吴蒹葭见他真的要走,当时就急了,“你若是敢走试试?我回去定然会告诉父亲的,你是不是一点都不想娶我了?!” 闻敏之顿了顿脚步,心道,若是他知晓吴蒹葭会这样不讲理无理取闹,他还真的不想。 他也是有两任未婚妻的人了,对比之下,达奚玄鱼从来只会给他长脸,世人都羡慕他有这么一个未婚妻,称他们是金童玉女,才子才女,佳偶天成,而且达奚玄鱼从来都不过问他的事情。 可到了吴蒹葭这里,那真的是他出门与友人喝个酒都要被堵,去平康坊看赏舞听曲,她也要跳出来,说他对不起她,闹得他丢尽脸面。 还一有不如意的,就是威胁他,说要告诉她父亲。 闻敏之是真的累了。 “随你。”闻敏之搁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吴蒹葭站在原地,想上前去追又舍不得离开,只能在原地使劲跺脚,无能狂怒,宛若疯了一般。 众人看着先前相携而来的金童玉女转瞬如同怨偶一般争吵分崩离析,只觉得看了好大一场好戏。 不过到了此时,谁人提起今日之事,也只会嘲笑吴蒹葭和闻敏之。 笑两人不和,笑闻敏之变成了‘闻妹妹’。 关于这两人一同出现秀恩爱会不会打脸达奚玄鱼之事,已经无人提起。 上官云屏眯了眯眼看着闻敏之离开,却问吴蒹葭:“你方才说达奚娘子来不了?这是为何?” “为何?当然是因为......”吴蒹葭说到这里,冷笑了一声,“当然是因为她死定了啊!” “吴娘子。”上官云屏语气微冷,“平日里吵吵闹闹不过小事,但你若是伤人性命,那就不对了,达奚家虽说比不上吴家,却也是清流世家,达奚院长也是桃李满天下,你......” “笑话,达奚家要死,那是他们自作孽,与我有什么关系!”吴蒹葭冷笑一声,“时间差不多了,比试也该开始了,至于你们...也别等了,她是来不了了。” 风雅诗社的人听闻这些话,心头很是不安,眼见着吴蒹葭往伊人诗社那边走去,也低头议论了起来。 “怎么办,达奚娘子说不定真的出了什么事了!”邓宛然死死地咬唇,面上满是慌乱,“吴蒹葭这个人的话虽然不全然可信,但她敢说这样的话,想来是知道了些什么。” 达奚家肯定是出了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