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原本突然有了一丢丢良心,正在犹豫不决的程娇,良心已经碎得连渣都不剩了。 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节,不沾他人因果。 程娇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莫要怪她有主意不开口帮忙,主要是程姝自己太坑,她不想帮了人家还惹一身腥,到后来全是自己的责任。 聂静云与萧氏送了程姝回萧家,萧氏脸色都黑了,见了萧夫人就忍不住了。 “大嫂,三娘到底是我的亲女,你如此对她,未免太过了吧?” “什么过不过?”萧夫人也是黑了一张脸,耷拉着眼皮,连眼睛都不抬一下,“我怎么对她了?哪家女郎嫁人之后不是这么过来的?” “再说了,她自小在农家长大,一股子穷酸样不说,还小家子气,登不了在大雅之堂,我还没说小姑你将这等女郎嫁回萧家,你反倒是怪起我了?” 萧夫人冷漠地看了程姝一眼,冷呵了一声:“怎么?我好好地教你如何做人家娘子,你倒是觉得我欺负你,回娘家搬救兵了是不是?” 程姝被萧夫人这么一说,气得脸都红了:“您到底是真心要教我还是存心找我麻烦,您心里有数,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叫人腻味。” 真真是被他气得气血倒流,要吐出一口血来,明明是变着法儿折磨你,还说是为了你好。 程姝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程姝!”萧夫人怒而拍桌,“你怎么说话的,我是你婆母,你眼底对我便没有一点敬重?!” 聂静云听着两人两三句话几乎都要吵起来了,眼皮子直跳,忙是拉住程姝让她噤声,这才对萧夫人道:“舅母大人有大量,三娘年纪小,冲动了些,您莫要与她一般计较。” 萧夫人又是冷呵了一声:“我不与她一般计较,她倒是想与我辩一个输赢。” 聂静云扶着萧氏坐下,自己也在一旁坐下,这才道:“三娘莽撞了一些,惹了您生气,确实是不怪你,三娘,向你婆母道歉。” “道歉?”程姝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聂静云,她分明是没错,为何还要她道歉? 聂静云见她不情不愿地站在那里,脸色也微变,冲着她使脸色:“三妹。” 程姝想到回萧家的路上聂静云让她听话,咬了咬唇瓣,只好忍下心中的怒气,对萧夫人道:“是我莽撞了,还望母亲莫要与我计较,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萧夫人又是哼了一声。 萧氏眼瞧着萧夫人如此对待程姝,心里就很不痛快了,想这些年她回到萧家那可都是贵客,怎地到了她女儿这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大嫂,我知晓你对二郎有怨,可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又何必如此,便是你有什么不痛快的,有本事就冲着二郎去,欺负三娘算什么?” 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是嫌吵得不够大,没打起来吗?所以又将旧事拎出来掰扯。 聂静云脸色都变了,心觉得自己做了一件蠢事,她不该是将萧氏拉过来的。 “过去了?什么过去了?”萧夫人果然被萧氏激怒,她怒得双目圆瞪,恨恨地瞪着萧氏,眼珠子都要瞪得凸出来了,“前程尽毁的不是你的儿子,你当然是轻飘飘的一句过去了就过去了!” “那是我儿子啊!我儿子!” 萧夫人声音尖锐,似是带着彻骨的恨意,恨不得冲上去将人咬碎,“萧燕姿,若是换作你儿子出事,你再来和我说这种话吧!” 燕姿,乃是萧氏的闺名。 萧氏闻言脸色大变,豁然站了起来:“大嫂,我好声好气地与你说话,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要诅咒我家大郎吗?” 萧夫人冷笑:“我可没怎么说。” 萧氏脸色发黑:“那你突然这么说我家大郎是几个意思?!” 聂静云头都大了,她这婆母难不成是脑子不好使,怎么在这个时候与萧夫人掰着这些? 萧夫人因为儿子出了事,没了前途,自己这一脉将来可能没什么指望了,连萧家估计都要落到萧衡手里,所以有些疯疯癫癫的,心里怀着恨,做事也不管不顾,难不成她不知吗? “母亲,舅母的并没有别的意思。”聂静云只能硬着头皮救场,生怕这两人一言不合就打起来。 “舅母的意思是大表兄出了事,她心里难受,易位而处,若是出了事的人是夫君,您便能知晓她心中的苦,从而体谅她。” “舅母心中的苦,萧家与程家都能明白的......” “你不明白!”萧夫人甩袖便将案几上的茶盏扫在了地上,茶盏碎裂,茶水流了一地,她睁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聂静云,“你不明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