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二人乐呵了一会儿,然后还一同用了夕食,程让才离开。 次日便是八月十四了,长安城的各家开始个送中秋礼,临安侯府一大早就忙活了起来,刚至巳时(9点),临安侯府新任的几位未来女婿陆续到来。 巧得很,全都撞到一起了。 萧衡一瞧见谢琅,脸皮当时就拉下来了,惹不住讥讽道:“谢三郎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我还以为谢三郎被平康坊哪个娘子绊住了脚,今日是不能见到了。” 谢琅今日送了一些寻常的中秋礼,还送了半筐大闸蟹,还有一坛子醉蟹,新鲜的大闸蟹是送给府上众人尝鲜的,醉蟹是给程娇的。 这小娘子别的不爱,就有些爱财,爱好吃这一口好的。 这会儿他正在叮嘱替他送东西的侍女告知程娇莫要贪吃,螃蟹寒凉,吃多了伤身,听到萧衡这话,嘴角微微一扯,而后微微挑眉回头。 “萧二郎倒是对平康坊的事情知之甚多,想来也是坊中的常客。” 知道这么多,常去吧你? 萧衡脸色当时就变了:“谢三郎还是莫要胡言,我乃是正经人家的郎君,可不会......” “哦,这么说你没去过了?”谢琅打断了他的话。 萧衡脸色微僵:“我哪里敢像谢三郎这般......” “这么说你没去过了!”谢琅又打断了他的话,眉眼之中似乎有些高兴,“程三娘子当真是好眼力,竟然选中了一位从未去过平康坊的郎君为夫君,若是叫世人知晓了,定然对她羡慕得不得了。” 萧衡当时脸都绿了。 平康坊那地方,长安城里的诸位郎君谁人没去过的? 便是一些女郎也偷偷摸摸去过好嘛? 边上有一年轻人忍不住笑出声,而后忙是起身作揖致歉:“锦亭失礼,二位莫怪。” 此人便是赵锦亭。 赵锦亭穿着一身八成新的青色长袍,头发梳理得干净利落,他面容之间还有一些少年人的模样,眉宇间却满是内敛温和,不卑不亢,对谁都客气有礼。 今日谢琅穿着藤紫色绣着金祥云的圆领窄袖长袍,腰束镶金宝石革带,头戴金冠,瞧着便是金贵人家的郎君,瞧着闲适淡然从容不迫,眉宇之间却有着几分桀骜不驯的恣意。 萧衡则是穿着一身月白长袍,端的是仪表堂堂,清俊不凡,当然,若是他的脸色没那么臭,那自然是极为好看的。 边上坐着的闻跃之穿着一身靛青衣袍,自从进来之后便坐在那里不说话,面容也是冷冷的,大有一副谁也别惹我的模样。 不过话说回来了,程家的这四个未来女婿容貌皆是上乘,便是闻跃之左脸靠近耳根处还有一片坑坑疤疤,但不看这些疤痕的时候,也是个俊美的男子。 谢琅见萧衡被怼得不敢吭声了,也懒得搭理他。 将坛子递给人送去给程娇,然后便用手指卷了卷革带上的玉佩穗子,一展绘着青山云雾的折扇,在一旁的椅子上懒洋洋地坐着。 一时间,竟然没有人说话,似乎谁也不愿搭理谁。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程谦才带着程家一众儿郎前来,一番见礼之后,大家便坐下来说话。 程谦无差别地问了几人的情况,众人也是颇为给面子地说了说,屋子里也热闹了一些,气氛也变得和谐了起来。 程让一直盯着谢琅看,谢琅摇扇子的时候他看,谢琅靠在椅子上的时候他也看,谢琅伸手摸茶盏的时候还看。 谢琅被他看得浑身不对劲,忍不住问他:“四郎看我做什么?难不成是你姐夫我太过俊美不凡,以至于你看得都移不开眼了。” 呸! 程让很想呸他一脸,心道这人好生不要脸。 不过这不要脸的模样,倒是和程娇一模一样,要说什么,说不愧是将来要做夫妻,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笑话!”程让冷呵了一声,“本人不才,也生得一副不俗的容色,别的不说,少不得比你更为出色,何需看你!” 谢琅面无表情:“哦。” 您编,您继续编。 程让:“......” 这人为什么好的不学坏的学,非要学程娇这样怼人呢? 程让的眉头拧紧:“你哦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我生得丑?” “没啊。”谢琅立刻否认,“我的意思是你说的对,很有道理,你确实生得好看,不需要看我。” 作为程娇的双胞胎弟弟,程让的脸与程娇自然是有一定程度的相似,自然是很好看的。 不过因为一个为女子一个为男子,女子的容颜柔和一些,男子的则是凌厉一些,再加上程娇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