乷林太医虽说是奉了元景帝之命为七皇子调理身体,但他既然住在景阳侯府,自然是要对这两位客气一些。
看诊而已,只要他在府上,那自然是随叫随到。
程娇闻言也高兴,便问他:“最近在府上住得如何?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若是有什么不顺心,或是有什么想要的,直接和周管事说就是了。”
“顺心顺心,自然是顺心,也什么都不缺。”
程娇道:“景阳侯府后面,我记得有一片空地,如今也正在建设房舍,似乎是有两个院落已经建设好了,院落是两进的院落,虽不及别的住处,但林太医若是不嫌弃的话,也可以带着妻儿住进去。”
“正好,我平日里一个人也闷得慌,若是林夫人能时常来与我说说话,我也是很受欢迎的。”
景阳侯府后面确实有一片空地在建设房子,不过都是留给景阳侯府的亲卫的,像是周管事、寿山他们这些人,成了亲有了家世,便可以带着妻儿住进去。
院落不大不小,够他们一家子住了,而且来景阳侯府这边也方便,走几步就到。
林太医以前在宫中当值,只需白日去当值,晚上归家,七皇子在宫中若是有什么事情,自然也有当值的太医过去。
但如今他被元景帝钦点跟着七皇子来景阳侯府,只有他一个人,故而便是晚上也不敢离开,生怕七皇子有什么不好找不到人。
如此,他也只能与家人分别,住进了这景阳侯府。
若是程娇能将景阳侯府后面的院落空出一个给他暂住,他可以将妻儿接过来团聚,平日里也可以呆在家中,若是府中有什么事情去请他,那也是很快的。
这等好事,林太医自然是拒绝不得:“夫人有心,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了。”
他是人,自然是不愿与家人长久分离的,能团聚,自然是喜事。
程娇笑容温和:“林太医若是要谢,便看顾好七皇子的身体就好,那便是最好的答谢,至于那院落,如今也没人住,林太医不嫌弃就好。”
寿山、酒泉这些人都没成亲,府中外院也有他们下榻的房舍,至于周管事...周管事倒是成过亲,只是娘子早早地去了,又没有孩子,如今也是孑然一身。
“夫人说笑了,有个干净整齐的地方住,已经是极好的事情,下官怎么会嫌弃。”
“那一会儿便让周管事带林太医去看看,收拾一下,也好早日搬进来。”
“好。”
林太医喝了一盏茶,然后便告辞离开。
铃铛道:“夫人此举甚好,林太医领了夫人的情,自然会尽心照料七皇子,而且夫人若是要请他看诊,他也会尽心尽力。”
便是那院子,林太医能住多久?
不过就是一年多两年罢了.
等福王府那边建好了,七皇子搬了过去,林太医也自然跟着离开,如今的院子空着也是空着,能有这等用处,那也是物尽其用了。
程娇点头:“我要的便是他能安心尽心。”
林太医虽说是遵了元景帝的命令到景阳侯府来,但是长久与家人分别,虽说皇命不可违,但心中难免不是滋味,若是能让他与家人团聚,他自然安心,做事也更尽心。
“好了,快要下雨了,我去歇一会儿,你也去歇一会吧,让春晓她们守着。”
“好。”
天色越来越黑,大约是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天空一片灰蒙蒙,瓢泼大雨如约而至,程娇不愿回寝室去睡,便在书房的隔间软塌上靠着软枕盖着薄被躺一会儿。
这一场雨下得有些久,一个时辰之后还不见消停,院子里的花圃里有了许多积水,檐上的雨水如同串珠一样哗哗而落。
春晓喊了府中园匠过来清理了一下院中的积水,待积水顺着小水沟溜走,天上的雨才小一些。
傍晚时分,谢琅归家的时候还下着一些小雨,路面也是湿漉漉的,他刚刚进了门,正想去找程娇,却被擦桑拦下。
一行人转道去了外院正院四方苑说话。
“什么?死了?”谢琅眉头都皱起来了,“怎么死的?”
采桑摇头:“中毒,属下命人将人送到了长安县县衙,又让那人一直看着她,等属下过去审一审,可属下过去的时候,她便已经毒发身亡。”
“属下与长安县县令查过她吃的东西,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反倒是查到了她指甲缝里有一些茶水,郑县令让人取来了一杯茶水浸泡,再将茶水给了一只兔子喝下,不久之后,那兔子也死了。”
“呼吸骤停暴毙,和她的死法一样。”
屋子里的气息一下子就凝重了起来。
谢琅坐在主位上,低头看着手边的茶盏,目光似乎是很平静,但眼底的冷意却在一点点地凝聚。
“你们有什么见解?”
寿山道:“属下觉得,对方的目的应该是夫人,再或是想借着夫人混进景阳侯府当中,再然后,是什么目的我等便无从得知了,不是侯爷便是夫人,再或是...七皇子。”
这府中便只有这三位主子,目标显然是其中之一。
酒泉点头:“想接近夫人定然是的,试想,那女子那么惨,又被景阳侯府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