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一到巷子口,便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韩时宴穿着素色的便服,站在一株桑树底下,整个人挺拔而修长,像是一杆青竹一般。 往来的婶子阿爷经过时,都忍不住扭过脸去瞧他,像是要将他看杀似的。 “证据,接好了!皇城使张大人说这封信乃是伪造的,等着你们御史台给他一个清白。” 韩时宴听着顾甚微的声音,吓了一跳,贵公子的架势瞬间破了功,他手忙脚乱的朝着那小竹筒抓了过去,生怕东西掉落在了地上。 见那竹筒稳稳的抓在了手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猛地抬起头来,咬牙切齿地看向了顾甚微,“你便是抢了证据翻窗逃走,可我也识得那是张春庭的私印。他一共有三枚印章,其中有一张乃是对公所用,上头有皇城使标记。” “私章有两枚,其中一枚用得极少,是一片剑兰叶,看上去带着森森杀意。另外一枚便是这一枚稻穗印。” “我曾经见过不止一回。” 他说着,眼睛已经冷静了许多,“杀死我师父的人,就是你们皇城司的人,不是么?” “你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些,昨天夜里才招呼都不打,着急的回去给张春庭复命。” 韩时宴说着,目光复杂地看向了顾甚微,“你这般信任张春庭,小心日后被他坑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顾甚微挑了挑眉,牵着马朝前走去。 “昨晚出了芙蓉巷,我观察了那八个人,他们身上并没有血迹。有两种可能性,一是凶手是穿着皇城司衣袍的第九人;二是凶手在八个人当中,但是已经更换了衣物。” “那封信的确不是张春庭所书,印鉴也是被人伪造的。” 顾甚微说着,目光灼灼地朝着韩时宴看了过去,“你昨天晚上也看出来了不是么?所以我拿着证据回去复命,你虽然一时半会儿追不上,但是却也没有问应芙蓉借马直冲皇城司。” “张大人平日的惯用手乃是右手,写书信的时候,都是用的右手。但是盖印鉴的时候,却故意换了左手。” “且每次按印鉴的时候,会故意左侧重于右侧,颜色有深浅,防的就是今时今日这种情况。” 这就是为什么张春庭只瞥了一眼,便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了。 甚至是在看到信的一瞬间,立即想到了这是他清洗皇城司铲除异己的绝佳机会。 “这话我说出来,没有人会相信。只有韩御史你说出来,才掷地有声。”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