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陈一炮点了点头,眉头瞬间就沉了下来。 只见他一脸凝重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罗兰先生,用流利的英文开口道: “事情,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 一个月前的傍晚,我和戴安娜在她家附近的河边散步,顺便聊一聊给孩子取名的事。” “孩子?谁的孩子?”我连忙对陈一炮问道。 他突然整出一个孩子出来,让我和罗兰先生都有些不知所措。 “是我和戴安娜的孩子,那时戴安娜已经怀孕两个月了。”陈一炮满目伤感的对我回答道。 刚说完,他的眼眶就立即湿润了。 他将头往上仰了仰,迅速眨了眨眼,继续说道: “我和戴安娜走着走着,可能是因为着凉了,肚子有些不舒服,我便叫戴安娜在原地等我,我去找个地方方便。 然而,当我方便回来后,戴安娜竟然不见了。 于是我立即给她打电话,但她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虽然有可能是因为她的手机没电了,但我仍然心急如焚,因为哪怕手机没电了,至少她会在原地等我,不至于突然失踪啊! 稍微冷静了一下后,我又猜测她是回家充电了,因为她家就在附近不远,可能手机没电,就自己回家了。 于是我立即跑回她家,想看看她是不是回去了。 但叔叔阿姨都说戴安娜跟我出去后,就没再回来。 那时候,我就意识到出大事了,便赶紧打电话报警! 警务处的工作人员让我去警务处做笔录登记,然后才能立案。 然而,我还在去警务处的路上,戴安娜却打电话回来了。” 陈一炮说到这里的时候,不自觉的就停了下来。 “她怎么说?” 敏锐的罗兰先生,察觉到情况的不对劲,连忙对陈一炮沉声问道。 “她说她在医院,但是孩子没了……” 陈一炮说完,眸中那矜持已久的泪水,还是流了出来。 “什么?!” “孩子没了?!” 我和罗兰先生,皆双眸猛然一颤! “嗯……”陈一炮点了点头,眸中泪水再次滑落,并陷入了沉默。 罗兰先生见状,连忙从他随身的包中拿出了纸巾,递给了陈一炮。 “谢谢……”陈一炮对罗兰先生微微点了一下头。 在擦拭了一下眼角,稍微平复了一下后,他便继续开口道: “于是我没再去警务处,而是连忙赶去了医院。 等我到了医院后,戴安娜却对她的经历和遭遇,闭口不谈,只是流泪哭泣。 其实,从她身上的抓痕和血渍,我也大概猜出来了其中缘由,她应该是遇到了坏人,被玷污了。 她不愿意说,我也不好追问,毕竟她还在住院养身体。 也怪我,把她留在了人烟罕至的地方,没能保护好她……” “所以,最后你们没有选择报警吗?!”罗兰先生紧蹙着眉头紧攥着拳头,用不太理解的语气对陈一炮问道。 “是啊,没有报警吗?”我也赶紧开口道。 “戴安娜出院的时候,跟我说了实情。”陈一炮并没有回答我和罗兰先生的问题,而是继续自说着他和戴安娜的故事: “她说,那天我去上厕所后,一群社会青年突然出现了。 那群社会青年直接就将她拖上了车,在车上就把她给……” 说着,他忽然哽咽了一下,眸中尽是痛恨之意。 身为男人,我很能理解他此时的心情。 只见他凝眸沉默了片刻后,继续开口道: “其实,我也跟她提了报警的事,想惩治一下那帮恶人。 但她给我的回答是,报了警也没用,因为为首的那个男人,是警务处的总负责人。” 说完,他便有些忌惮的看向了一旁的大卫先生。 大卫先生在听到陈一炮的这番话后,表现出来的表情十分的复杂。 嘴角微抽,双眸掠动,欲言又止。 “所以,这就是你们最终没有来我们这报警的原因?”罗兰先生凝着双眸,拿着笔,对陈一炮认真的询问道。 “嗯。”陈一炮点了点头后,低声说道: “戴安娜的父母也都是比较传统保守的人,他们不愿听闻此事,更不愿对外披露此事。 而且戴安娜也害怕自己被玷污的事被宣扬出去,我也理解她的担忧,所以,最后我们便打算将这件事不了了之,打算为这件事画上句号。 但事情并没我们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因为这并不是结局,而是开始……” 陈一炮说完后,双眸中就露出了恐惧的眼神。 他的这一番话,让我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往事不堪回首。 而我也渐渐的越来越理解,为什么事情的局面最终会变成现在这样。 为了让陈一炮不再受困于恐惧之中,我连忙拿起陈一炮一旁的勺子,舀了一勺咖喱饭,送到了他的嘴边,对他一脸关心的说道: “小陈,先吃点东西吧,来。” 只见陈一炮机械式的张开了嘴巴,将咖喱饭含在自己的口中,却忘了咀嚼。 他的眼神,也依旧如刚才那般,畏惧,惊恐。 这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留下这样的心理阴影啊! 就这样,他呆呆的沉默了足足二十余秒钟。 当他的眸光变得正常的时候,他的嘴巴才缓缓的咀嚼口中的咖喱饭。 我和罗兰先生也不着急,耐心的等待着他。 陈一炮将口中的咖喱饭咽下去后,才继续将目光看向我们,意味深长的对我们说道: “出院后的一个星期,某天晚上,那群畜牲直接找到了戴安娜的家中。” “啊?!” “他们怎么有戴安娜的家庭住址的?” 我和罗兰先生赶紧看向陈一炮,一脸的诧然。 “因为那帮畜牲在第一次犯罪的时候,他们拍摄了戴安娜的身份证件照,上面有戴安娜的家庭住址。” 陈一炮沉着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