牤子组织的挖沙队伍,在辽河挖沙很顺利,几天下来,也干出了门道。
二赖子和四姑娘后勤保障得力,每天都能抓到鱼吃,只是很辛苦,尤其水边杂草丛中不仅有蚊虫,还有蚂蝗(水蛭)和草爬子(蜱虫)。
为了每天都能抓到更多的鱼,他俩也是豁出去了,浑身上下没少被叮咬。
且说,四姑娘因为之前溺水的事,大憨为她做人工呼吸,这在她的心里总觉得是一种遗憾,为什么是大憨不是牤子哥?
她喜欢牤子哥,她不相信牤子哥是生铁做的。离开了幸福屯,大伙一起劳动生活在野外,这可能是她和牤子哥交往的最好机会。
也不是有意为之,是赶巧了。
这一日,四姑娘在抓鱼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小腿被蚂蝗叮住,一阵拍打处理掉后,忽然又觉得屁股很痛,她躲到隐秘的地方看了看,没有蚂蝗,估计是草爬子钻进去,叮在上面。
这怎么办?自己看不到,也处理不了。此地再没有女人可帮忙,一不做,二不休,牤子哥,这可不是我勾引你。
四姑娘这样想着,赶紧跑回去找牤子哥。
牤子正在挖沙,被慌慌张张跑来的四姑娘叫上岸,拉起就往帐篷里走。
大伙看着他俩,一脸茫然,以为又出什么事了?不像啊?人都好好的。谈情说爱?更不像啊?怎么可能这样野蛮。
有人跟上来想问问,却被四姑娘喝止住:“没你们的事,该干啥干啥去。”
牤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边走边问:“你慌慌张张的拉着我干嘛?大伙都看着呢,你能不能斯文点儿?”
“都疼死我了,我怎么斯文。”四姑娘委屈道,“你们就知道鱼好吃,不问我遭多少罪。”
“到底怎么了,你?”牤子追问。
“让草爬子叮了,我处理不了,你说我不找你找谁?”四姑娘诡秘地说。
“叮哪儿了?自己处理不了。”
“哎呀,别问了……你进帐篷里看看就知道了。”
牤子和四姑娘一起进了帐篷。帐篷里和四周都没有旁人。
牤子极不情愿,但是没有办法,就当自己是一个医生,四姑娘是患者。
四姑娘羞得脸红红的,忍耐着,牤子用鞋底将草爬子狠狠地拍了出来。
四姑娘站起身,两眼痴痴地看着牤子,两手又要去勾他的脖子,刚才的一幕,让牤子难以把持,此刻牤子推开她,穿上鞋就跑。
四姑娘没有去追,她如愿以偿,已经感觉到了牤子哥内心的骚动。
莫怪女儿痴、女儿狂,都是因为一个情字。
四姑娘为牤子豁出去了,幸福不会从天降,别人爱咋想就咋想。
时间在紧张的忙碌中一晃过去了一周。幸福大队工作组的工作告一段落,邹杰和工作组已经撤回,向公社汇报情况,等候公社意见。
幸福屯又派大倔子去西安煤矿拉回一车废旧钢铁。
牤子带领的一伙社员这些天吃了不少苦,出了不少力,挖沙任务已经超额完成,矿方很满意。
矿方恳求牤子,希望他们再多干几天,牤子婉言谢绝,不能种了别人的地荒了自己的田。
这些天,牤子和大家一日三餐的伙食,因为有矿里提供的保健面包,有二赖子和四姑娘每天抓来的鱼,大伙不仅吃得饱也吃得好,算是过足了舌尖瘾。
好吃不能独享,大伙有一个想法,希望每人回家都能带上几个大面包。
为了满足大家的要求,牤子跟矿方商量,多挖出五十立方河沙,换一百个面包。有这便宜事,矿方满口答应。
就这样,牤子带领大伙加班加点又多挖出五十立方河沙。二赖子和四姑娘也是好样的,两个人配合默契,为大伙弄回很多鱼。
因为提前算计好了时日,生产队派来了两辆大马车,住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出发,大伙兴高采烈、风风光光地赶回幸福屯。
今天是星期六,小梅也正好回家。
放学以后,她骑着周杰的自行车正在行驶,万万没有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遇到了两个流氓青年。
在一段僻静的地方,忽然,前面窜出两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拦住了她的去路。
小梅下了自行车,躲到哪边,这两个人就拦向哪边。
“你们干什么?让开!”小梅喊道。
“让开?你让谁开?让我们开?嘿嘿,哥们,她想开了,你想通了吗?”
“我当然想通了,早就想通了。”
这两个青年口出污言秽语,企图对小梅不轨,百般纠缠,小梅惊慌不已,却怎么也摆脱不掉。
就在这时,高老三骑着自行车从后面赶来。
见此情景,只见他跳下自行车,二话不说,就对那两个流氓青年一顿拳打脚踢,打得那两个流氓青年根本不敢还手,嘴里直喊:“三哥,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