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蕤被黎溪问得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他说以后除了工作之外不跟我见面,我怕今就没机会说了,所以……”
“所以就搞砸了。”黎溪接过她的话,摊手。
黎蕤:“这种时候难道你不应该跟我站在一起么?又不是我想搞砸的。”
黎溪:“好,那你说,接下来怎么办?”
黎蕤抱着抱枕靠在沙发上,眼睛盯着天花板,“既然他不仁就怪我不义了,我有一百种方法逼他跟我在一起。”
黎溪嘴角抽动了一下,“比如?”
“宋氏现在能跟辰玺比么?辰玺干脆收购宋氏好了,我要他来求我。”黎蕤气得胡言乱语。
黎溪对此表示:“你少看点儿电视剧和小说。”
黎蕤:“你就说行不行吧?”
黎溪从理性商业的角度给她客观分析:“宋氏这几年情况是大不如前,但只靠辰玺一家吞下宋氏也是有难度的,如果是找两三家合作,可能性倒是有。”
黎蕤:“那就找呗。”
她开始掰手指头,“温敬斯的瑞澜,祝璞玉的恒通——反正他们本来也跟宋南径有仇。”
黎溪揉了揉太阳穴,“好了,别想这些不切实际的办法,你想威胁他,不如好好利用手边的项目,没必要闹得这么大。”
黎蕤当然也想过用手边的项目来威胁温敬斯,但问题是:“这个项目对他有那么重要么?他不要也不会有致命影响吧?”
黎蕤虽然不懂商场的弯弯绕绕,
但取舍抉择的原则是通透的。
宋南径不拒绝这个合作,是因为这是辰玺自己找上门的。
辰玺来送钱,他没有理由不收,但不代表宋氏没有这个或者就活不下去了,况且——
“协议都签了,还怎么威胁他?”黎蕤瘪嘴。
“就是因为协议签了,才让你好好利用。”黎溪说,“看过违约条款么,宋氏想解约,要付五十倍的违约金。”
黎蕤:“?!”
这么多?
开会的时候好像是谈到了违约金的问题,但她不太记得了。
“谈恋爱和做生意差不多,耐得住性子的才能赢到最后。”黎溪见黎蕤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了,便开始谆谆教导,“你今天太冲动了。”
黎蕤垂下脑袋,现在冷静下来一些之后,她也发现了。
但当时听到宋南径那种划清界限的话,很难不头脑发热,她从小就是想什么做什么的性子,这方面没吃过什么亏,自然也就学不会隐忍。
“他只是说了以后非工作场合尽量不跟你见面,不代表你们就没机会见面;再者,就算他说了再也不见面又如何,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黎溪问她,“你之前还说全世界男人死光了都不会喜欢宋南径,现在呢?”
黎蕤:“……”
“所以,记住,在没有把握的时候不要把自己的想法暴露太多,否则对方就彻底拿捏住你了。”黎溪提醒。
黎蕤是懂这个道理的,但是:“我不跟他说我要追他,他怎么
知道我想干什么?”
黎溪感觉自己在给小学生上课,扶额:“让他知道你想追他的办法很多,不一定非得说出来——你的脑子是直的吗?”
“你才是直的!骂谁呢!”黎蕤生气了,狠狠瞪他,“我只是不喜欢套路来套路去的,有话直说不行吗。”
“那你成功了吗?”黎溪一针见血。
黎蕤没脾气了,“行,你继续。”
“有话直说当然是好事儿,前提是你喜欢的也是跟你一样的人,宋南径他是么?”黎溪继续反问。
黎蕤被问得哑口无言。
宋南径确实不是这种人——诶也不对,他今天跟她放狠话的时候挺直接的。
以前好像也是。
她茫然了。
真不知道宋南径想什么。
以前觉得温敬斯的心思难猜,现在才发现,宋南径好像更难猜——最起码温敬斯欠她个人情,说话总会客气点儿的。
“那你说呗,我怎么办?”黎蕤放弃挣扎,决定暂时当个提线木偶:“我还见他么?”
“近期除了工作之外不用见,什么时候改变策略我再通知你。”黎溪摸着下巴沉思,“项目刚启动,你们工作上的交集会很多,你见到他之后公事公办就是,他找你说,你意思意思,他不说,你也当不认识。”
“他才不会说。”黎蕤哼了一声。
宋南径现在装不认识她可有一套了。
“那你也别说,现在说多了适得其反。”黎溪说,“我已经派人去跟着珞芫了,跟一段时间
,才好确认他们到底有没有在一起。”
提起珞芫,黎蕤不由得又想起了宋南径在走廊里打的那个电话。
他跟珞芫说话的时候那叫一个温柔。
又是去接人,又是要人给人做焦糖布丁的……
“这能有假么,百分之九十九在一起了。”黎蕤瘪嘴,没说百分之百,是因为她在自我安慰。
在汉中的时候她可以说不太确定。
但后来宋南径回北城参加拍卖会也说了,拍项链是为了求婚。
今天又听见他给珞芫做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