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蕤:【?】
祝璞玉让周清梵去继续收行李,自已坐到了沙发上和黎蕤聊了起来。
祝璞玉:【宋南径有病你知不知道?】
黎蕤:【你才知道他有病?】
祝璞玉:【我不是在骂他,是在陈述客观事实,需要吃药的那种病。】
黎蕤:【?】
祝璞玉:【有人发现他在吃一种治疗精神分裂的药。】
黎蕤:【啊?】
祝璞玉从这个字,就能想到黎蕤现在茫然、震惊又疑惑的表情。
由此也证明了她之前的猜测没有错,黎蕤的确不知道宋南径的“病情”——而宋南径这样的情况绝不是一天两天了,能随身携带这种药,说明他是常年在看医生的。
祝璞玉甚至猜测,宋南径和史密斯的相识,可能就和他的病有关。
这点要等见到史密斯之后才能求证了,也不是目前讨论的重点。
祝璞玉继续跟黎蕤聊:【明天陆衍行会安排他见你,你做好准备。】
黎蕤:【你教我的,我这两天每天都给我哥排练一次,他都要看吐了。】
祝璞玉:【不好意思,今天还有新的任务。】
黎蕤:【什么?】
祝璞玉:【心疼,担心,但口是心非,会演么?】
黎蕤:【……】
——
宋南径在医院打了三瓶点滴,点滴和吃过的药里都有安眠成分,几天没合眼之后,他终于在今晚睡了六个小时。
昨天的大雨过后,北城放了晴,临近夏日,天亮得越来越早,六点钟,太阳已经升起。
宋南径起床去冲了个澡,走出来的时候,刚好碰上了买早餐回来的张森。
张森将早餐放在了桌子上,对宋南径说:“先生,你几天没吃东西了,先填填肚子吧。”
宋南径其实没什么胃口吃东西,他从小就对食物兴趣不大,常年服用精神类药物,导致他厌食的症状也越来越明显,在美國有营养师跟在身边还好一些,最近一直待在北城,人都清瘦了一圈。
张森看在眼底,心里也很急。
宋南径戴上眼镜,兴趣缺缺地瞟了一眼桌上的食物,没有任何要吃的意思。
他擦去头发滴下来的水,顺嘴问:“陆衍行的人找你了么?”
“先生,”提起来这件事情,张森的表情严峻了许多,踌躇一番后,他还是决定将自已的疑惑说出口,“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么?”
“陆先生一贯都和温总关系好,他不太可能平白无故帮你,还有太太那边……”张森看着宋南径,“为什么偏偏在你刚去澳洲的时候,太太身体就出问题了?”
最初接到黎蕤进ICU的消息时,张森也是着急的,黎蕤心脏不好是众所周知的事儿。
但昨天晚上陆衍行来过之后,张森忽然觉得不太对劲儿了。
宋南径去澳洲,是因为猜测温家那边知道了温敬斯还活着的事情,如果是这样的,温家联合黎蕤来算计试探宋南径,也不是没有可能。
黎蕤一直都是乐于为温敬斯付出的。
张森觉得,他能考虑到的这些问题,凭宋南径不可能想不到——
“陆衍行的人找没找你?”宋南径仿佛没听见他的那番话似的,重复着刚刚的问题。
“还没找。”张森回答完之后,还是不甘心,又提醒他:“先生,这可能是他们给你设好的陷阱,你要不要再……”
“什么陷阱?温柔乡么。”宋南径坐在了桌前,端起牛奶喝了一口,舔了舔嘴角,“那我该谢谢他们。”
张森的表情更严肃了:“先生,你——”
“累了。”宋南径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别说话了,吵。”
张森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宋南径这个状态实在是让人担忧——他明知道这很大概率是个陷阱,但还是要往里跳,这比他没有意识到这是个陷阱还要可怕。
都是因为黎蕤。
黎蕤这个名字,从出现的那天开始,就是他的劫难。
——
经过二十多个小时的奔波,简庭终于回到了北城。
为避免引起怀疑,落地后,简庭便和温儒远分道扬镳,回到了酒店处理工作。
和RC的几名同事开完会之后,简庭收到了Wendy那边发来的通知:今天下午五点钟在度假山庄谈判,听Wendy的意思是,祝璞玉会亲自过去。
想起自已现在的情况,简庭对于和祝璞玉见面这件事情,有些高兴不起来。
念及此,简庭又感受到了太阳穴位置传来的一阵绞痛。
他耳边再度回荡起了史密斯的提醒,本就疲惫的脸色显得愈发难看。
——
祝璞玉和温儒远约好了一起去度假山庄。
十点半左右,温儒远的司机便来到了尚水苑接到祝璞玉。
祝璞玉和温儒远一同坐到后座,车子启动之后,两人聊起了天。
彼时,祝璞玉刚刚接完陆衍行的电话。
医院的人将黎蕤转到了私人病房,很快便会有人去带宋南径见黎蕤。
车内十分清净,而温儒远又坐在祝璞玉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