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璞玉摇头的同时,温儒远就明白了她这么做的原因。
也是,她若是去了,以后还怎么在简庭面前演不相信他的身份?
想到这里,温儒远有点想笑之前祝璞玉安排的一系列事情他都知道,也是难得看到温敬斯这样被人“耍”,不过祝璞玉有自己的考量,温家这边倒也未曾干涉过。
连温老爷子都无条件地配合着,一直都没有去找简庭说明他的身份。
只能说祝璞玉这一招棋下得完美,收获的结果也出人意料比起温家拿着亲子鉴定去找简庭说明身份,祝璞玉这一点点请君入瓮的手段更胜一筹。
经过她这段时间的布局设置,简庭如今已经对自己的身份深信不疑。
这对接下来解决他被催眠的事情也有帮助。
“那你等我消息。”温儒远对祝璞玉说,“有进展的话,我随时联系你。”
祝璞玉“嗯”了一声。
温儒远:“闻家那边,你计划怎么处理?”
闻家从来都不是温家的对手,先前温家这边一直没出手,是怕打草惊蛇。
如今闻知渊要对温敬斯催眠第二次,还妄图以结婚生子的方式算计温家一把,温儒远认为没有必要再放任了。
闻知渊的地产生意前两年便不怎么顺利了,他打着工程的旗号,做过不少灰色产业,只是没赚到太多钱。
这些,温儒远安排去澳洲的人都已经调查得一清二楚,也早已掌握好了证据,随时都可以让闻知渊
被带去调查。
祝璞玉垂下眼睛思考了许久,才说:“闻知渊进去的话,就代表宋南径在这件事情里完美脱身了。”
他们本身就掌握不到什么宋南径参与这件事情的有力证据。
先前那些照片和资料,也只是能佐证宋南径和闻知渊以及史密斯教授认识罢了。
温敬斯当时是被宋南径的人带到港口偷渡出去的,只有找到这件事情的直接证据,才有让他被起诉的可能性。
但黎蕤现在还没有正式“回到”宋南径身边,这个过程注定了漫长,而且,不一定找得到。
宋南径这个人万分阴险,当年他给温敬斯下药,温家都没能成功把他送进去,可想而知他销毁证据的效率有多高。
温儒远了解了祝璞玉的担忧,思忖一番后,同她说:“宋南径不一定留着证据,就算闻知渊不被带走,经过这次,他也会弃掉他们父女这两颗废棋。”
“我猜到了。”祝璞玉抿了抿嘴唇,轻叹了一口气,“只是单纯地不太甘心。”
温儒远:“你上次和黎蕤聊过了吧?她”
“但她现在才刚开始计划。”祝璞玉揉了揉太阳穴,“她之前对宋南径那个态度,也不好转变太快。”
温儒远点点头,也是这个道理。
他表情严肃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对祝璞玉说:“那这件事情我们再商量。”
即便是要通过黎蕤从宋南径那边找别的把柄,在出手对付闻知渊之后也不好进行。
到
时候宋南径一定会将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黎蕤在这方面是算计不过宋南径的。
“真不晓得,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温儒远想起了许多以前的事情,忍不住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温儒远比温敬斯大了五岁,在宋南径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了。
宋南径小时候很乖,话也不多,也很少跟同龄男孩子一样爬上爬下地折腾,他对生物自然科学方面兴趣很浓,从小就看很多相关的书。
温儒远一度以为,宋南径在读大学的时候会选这类专业,没想到他竟然和温敬斯一样选了商科,当时因为这个还惊讶过。
祝璞玉从温儒远的声音里听出了遗憾,她想起来自己似乎并未详细了解过温敬斯和宋南径的那段交情:“他们以前关系很好?”
“嗯,出事儿之前,他应该是跟敬斯走得最近的一个。”温儒远点点头。
接着,祝璞玉从温儒远的口中听了不少温敬斯和宋南径之间的“故事”。
比如,当初温敬斯和黎蕤从山里被救出来之后,因为住院,有半个多月的时间没去学校,那期间宋南径每天都会过来给温敬斯补课。
再比如,大学的时候,温敬斯和宋南径在同个寝室,有一次他食物中毒了,半夜疼得差点休克过去,是宋南径及时发现,打了120,在医院通宵陪了他一个晚上。
宋南径话不多,但对温敬斯是绝对够意思的。
也正是因为他在这段友情里“付
出”了这么多,温敬斯当年才会掉以轻心,中了他的招。
祝璞玉听完温儒远这样的描述,其实是有些意外的。
她此前并没有和温敬斯深聊过宋南径的话题,也只是知道他们曾经是好友。
祝璞玉以为只是普通级别的朋友,没想到他们两个人还有这一段。
不过温儒远说得也没错,若不是到这种程度,温敬斯那样警觉的人,又怎么会被算计。
宋南径这个人
祝璞玉咂摸着温儒远方才说过的话,先前有过的某个猜测也得到了应证。
宋南径大约是很早很早就对黎蕤动心思了,但黎蕤一门心思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