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的人陆陆续续走了,Wendy也去了洗手间。
不多时,只剩下了利辛一个人守着祝璞玉。
祝璞玉原本是躺在沙发上的,后来她忽然坐了起来,疯狂干呕。
利辛被她这一下吓到了,但还是很快上去扶住了她,“你怎么了?”
祝璞玉抬起眼来看着面前的利辛,眼神已经十分迷离,她脚下也有点站不稳,人不自觉地往前倒,正好撞到了利辛的胸口。
利辛被她一撞,跟触电了一样就要躲开,但又担心祝璞玉就此摔倒,反复横跳之后还是接住了她。
祝璞玉看到利辛的这一系列反应,扬起嘴唇笑了起来,“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呕……”
她话音还没落,就吐了出来,直接吐到了利辛袖子上。
利辛:“……”
他来不及嫌弃,为了避免整个人都被祝璞玉浇个透,赶紧扶她进了包厢的洗手间。
祝璞玉对着马桶开始吐。
利辛直接脱掉了身上的衬衫。
他有点洁癖在身上,绝对不允许这种被污染过的衣服穿在身上。
祝璞玉吐的时候,利辛在洗手池前疯狂洗手、洗胳膊,搓得皮都要红了。
如果不是祝璞玉吐完了走过来跟他抢洗手池,他大概还会继续洗。
祝璞玉跌跌撞撞走过来,有点站不稳,抢洗手池的时候,指甲不小心挠到了利辛的胸口。
利辛:“……”
祝璞玉喝醉酒的样子真可怕。
利辛露出嫌弃的表情,可手却忍不住地伸出去帮她的忙。
——
温敬斯接到Wendy的电话以后,就放下手头的事情来了江岸会所。
温敬斯推开包厢的门走进来,最先听见的就是祝璞玉醉酒后含混不清的声音。
“诶……你胸肌这么大啊,手感不错哦。”
她的声音本身就娇嗲,醉酒之后更显得撩人。
温敬斯的目光阴沉了几分,迈步便朝洗手间的方向走。
洗手间的门没有关。
温敬斯走过来,一眼便看到了祝璞玉和一个上半身赤裸的男人站在洗手池前,两人几乎是毫无嫌隙地贴在一起。
男人的手搭在她腰上。
温敬斯很快便认出了利辛,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利辛的脸更红了。
温敬斯面色冷峻,迈着大步走上前,一把将祝璞玉拽到了怀里搂住。
祝璞玉还沉浸在胸肌的手感里,被人拽了一把,头昏眼花,忍不住骂人:“谁啊,烦死了,没看到我在干正事么……”
温敬斯的面色又阴了几分,他用力地将祝璞玉按在怀里,视线扫过对面的利辛。
他胸口的那道指甲留下的划痕,他看得一清二楚。
利辛咳了一声,“你别误会。”
虽然不好意思,但该解释还是要解释:“她今天晚上喝多了,刚才我扶她过来的时候她吐我身上,我衬衫没办法穿了。”
温敬斯:“谢谢你照顾我太太。”
他没有发怒,更没有质问,只客套生疏地留下一句话,便将祝璞玉给扛走了。
利辛看着温敬斯和祝璞玉两人的背影,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
温敬斯直接扛着祝璞玉上了车。
祝璞玉一路都在闹腾,上车之后也不安分,手掌直接打在了温敬斯脸上。
“啪”一声,格外地响亮。
前排的陈继瑟瑟发抖,从后视镜里偷瞄着温敬斯的表情。
温敬斯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将祝璞玉抱到腿上,对陈继吩咐:“去江景苑,路过药店停下来买解酒药。”
陈继:“好的,温总。”
回到江景苑,是半小时以后的事儿了。
温敬斯先喂祝璞玉吃了解酒药,之后便抱着她去了浴室,替她洗了个澡。
她身上都是酒味,还出了不少汗,不洗干净是没办法睡的。
但祝璞玉醉成这样,自然是不可能任他摆布,洗澡的时候一直在扑腾,温敬斯的衣服都被她弄得湿透了。
“规矩点儿。”温敬斯将祝璞玉按回浴缸里。
祝璞玉瞬间炸毛,“按什么按,去死啊你!”
她突然爆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直接甩开了他的手,从浴缸里站起来,浴缸里的水溢了一地。
祝璞玉浑然不在意自己一丝不挂,她抬起双手掐住了温敬斯的脖子,迷离的眼底带着杀意:“我就应该杀了你。”
温敬斯盯着她,没有反抗。
在接到Wendy电话被告知祝璞玉喝多了的时候,他就知道原因。
二月十四号。
这一天对他们两人来说都太过于特殊。
温敬斯也非常清楚,她说的“杀了你”,是冲谁来的。
“畜生,你为什么不死?”
温敬斯握住她的手腕,“这么恨么。”
“都没有了。”她忽然松了手,整个人坐回到了浴缸里,双手抱着膝盖低喃,“男人的鬼话一句都不能信,什么照顾我……呵呵……”
“你有什么资格不要我,应该我不要你才对。”
很显然,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