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地抽着烟，声音缓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霖安，你很聪明，和我挺像的。”
他一开口，孔霖安就知道自己做的这些是厉奕琛都知道了。
他不平不淡地开口。
“我知道，有时候我很庆幸像你，有时候我非常讨厌自己像你。”
若是以往，这些话总能引起厉奕琛的情绪波动，可是现在，他心里毫无波澜。
或许是这样的话挺多了，心变得更加硬了，又或许，他知道霖安在说气话。
“把你的人都撤了吧，我要是想去找她你也拦不住。”
孔霖安知道，自己再怎么激将厉奕琛都没用了。
他闭了闭眼，声音里带着哀求。
“你真的不能远离妈妈吗？”
这句话问得厉奕琛神色一怔，眼神有些放空。
他也想过，从霖安第一次对他说伤人的话开始，他就想过。
“抱歉霖安。”
孔霖安垂落的双手捏成拳头，然后转身离开房间。
……
祈念安已经一个星期没有接到霖安想要练钢琴的电话了。
哪怕这些时她和霖安每天都在聊天。
不管是聊废话还是聊有兴趣的话题，中间从来都没有中断过。
桌上的手机又开始震动。
是霖安发来的消息。
‘老师，你睡了吗？我今天看了本书，讲的是......‘
又是一段长长的文字描述。
祈念安耐着心看完，然后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两人一如既往地闲聊着。
直到霖安恋恋不舍地说晚安。
祈念安把聊天框的晚安两个字删了，打下一句。
‘霖安，最近怎么不找我练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