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狼府兵,以及不远处早就准备好的几百个大木箱,众人一阵头皮发麻。 他们能够看出,姜离完全不是在开玩笑。 他是真要把数万前魏遗族全部斩了的。 荣士渊等人的确是为了前魏遗族而来,但那是活着的前魏遗族。 一箱箱的头颅,莫说无用,问不出一点隐秘,看着都要心惊胆战。 “镇军候,前魏遗族积累百年,底蕴必然深厚,这是一笔不可估量的宝藏,对我大周意义重大!” 荣士渊嘴角一阵抽搐,终是忍不住,上前走了几步,高声道:“若军候质问不出前魏遗族的宝藏埋藏地点,可以将他们全都交给我处置,二皇子殿下会记得军候的好意!” “记住我的好意?” 姜离笑了笑,一名百户校尉便端着一个木笼走了出来,里面困住的正是荣士渊用来传讯的碧隼。 “荣先生与诸位,就是这么报答好意的么?”姜离目光注视台下众人。 “传讯给景皇的碧隼被镇军候截获了!” 各家使者见状,无不大骇,一颗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谁都知道,碧隼带着的密信一旦送到景皇手中,必然会给姜离与四皇子带来诸多不利,甚至是灾祸。 现在密信被劫,姜离就算冒着触怒十几方势力的风险,也会先将此信连同他们一起消灭掉。 “镇军候,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截获我呈送给圣上的信笺,这是欺君之罪,你可承担的起么!” 荣士渊却神色不变,不仅不惧,反而再次向前大步走去,边走边喝道:“我对圣上对大周的忠心,日月可鉴,万死不移,一切不利于大周、危及圣上的端倪,我拼死也要揭露,将危及朝廷的危险,全部掐灭!” 荣士渊语气凿凿,铿锵有力:“九幽炎雀是我大周皇族象征,如同皇袍、玉玺,非圣上允许,任何人不得私自豢养、伤害,你安莽城中藏有成年的九幽炎雀,意欲何为,谁能知晓,自然要禀明圣上,决断一切!” “荣先生之言,深得我意,这件事的确应该禀明圣上!” 姜离点了点头,笑道:“说起来,这碧隼并非我有意截取,不过离省与安莽都是圣上封给我的领地,一旦有陌生碧隼出现,我稍作探查也是合理,诸位勿慌,我现在便命属下将这碧隼放出,立时报信与圣上!” “镇军候,你不必惺惺作态,碧隼落在你手中,谁知道你有没有暗中动了手脚!” 荣士渊冷冷一笑,心中却也有些惊异不定。 姜离此刻的神态坦然自若,似乎并没将他企图密报给圣上的密信放在心上。 “荣先生若是不放心,可以再写一封密信放出,我可以保证先生的碧隼将会毫无阻拦的飞出,安然抵达北莽王庭的大周总营!”姜离笑道。 “镇军候,你不怕圣上知道你暗藏九幽炎雀一事?” 荣士渊还未说话,他身后一个中年文士,却是忍不住出声询问。 “为何要怕?” 姜离笑道:“即便你们不说,我也会在几日后向圣上禀明此事,炎夕瑶,你也来见见这些关心你的大周重臣,他们也都算是你兄长大周炎雀之祖的属臣!” “鸣” 姜离话音一落,安莽城深处便有一团火光腾空而起,飞落到行刑场上空,羽翼舒展,遮蔽一方天空。 “你说什么,她是炎雀之祖的妹妹!” 荣士渊闻言,脸色瞬变,身后各家使者也都惊诧无比。 炎雀之祖有血脉同源的亲族一事,并不是什么隐秘,几乎所有的周人都曾有所耳闻。 “我与兄长诞生于南海祖巢,一卵双胞,他成年后离开祖地前往九州,辅佐大周太祖,七十余年前我感应到兄长危在旦夕,只能离开祖地,来九州寻他!” 炎夕瑶轻声道:“但当我赶到兄长受伤之地时,他早已不知所踪,却有密信留下,急需延缓生机的至宝,我因此前往极北寻觅,却被魁族所困,是镇军候救我离开魁族祖庭,并取得生海果实。 “军候更答应助我解救兄长,他尚未陨落,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对我发出召唤!” …… “炎雀之祖尚在世间!”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炎雀之祖虽是大周太祖的坐骑,却也是半个亲族,曾与太祖共享炎雀血脉。 对于大周皇族的意义更是非凡,地位并不逊色任何一代周皇。 而且当年大周太祖壮年陨落,死因成谜,是一直困扰大周皇族的不解之谜。 更有数件镇国至宝,一同消失。 七十余年间,历代周皇从未放弃过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