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道:“镇军候你好自为之吧,除了秦族,无不会再有任何势力能够真正的给你助力,你坐拥离省看似风光无限,但此处自古就是兵戎,我看你能守得住几时!” 话音一落,蒙义云重哼一声,袖袍一挥,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出营帐。 “姜离,你等着瞧,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秦族的底蕴不是你能揣度的,凉州、莽州,我势在必得!” 赢穆咬牙冷笑,也是拂袖而去。 “若七国遗族都是这样的品性,真有乱世降临,绝对是九州平民的灾难!” 姜离看着这些前秦遗族愤然离去的背影,只是暗暗摇头。 朝代更迭,多是特定的时代造就。 国与国之间的征伐吞并,本就是你死我活,不择手段。 七国遗族心存复国之念,也无可厚非。 但若只因一己私欲,就将一个太平时代彻底搅碎,让无数无辜平民置于水火之中,却是姜离无法容忍的。 当战争的车轮无情碾压过来的时候,只有亲历者才会知道那是何等的残忍无情、暗无天日。 高贵的遗族皇脉们,自然是体会不到的。 “希望这些遗族能有自知之明,若真敢在太平时代掀起乱世序幕,我倒也不会介意,用你们的肉身提取真元丹!” …… “蒙叔,刚刚为什么不让我教训一下那个姜离,他年纪方才十六,至多也不过八境!” 赢穆走出营帐,愤愤难平。 一想到姜离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他心中怒火就不可遏制的燃烧起来。 “少年得志、张狂目断,也是人之常情,他现在身居高位的确有这个资本!” 蒙义云面色阴沉,冷冷道:“不过现实会教他如何做人的,离省之地我们势在必得,非到万不得已,我们还不能和他直接撕破脸皮!” “难道就这么算了?” 赢穆恨声道:“你也听见他是如何羞辱我们秦族,羞辱父亲的,我们秦族何时如此不堪了!”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一行人在安莽府兵的护卫下走出城池,蒙义云回望高耸的城墙,冷笑道:“我会让他知道,这座看似雄伟的大城,是如何的不堪一击!” …… 前秦遗族的到访,只是安莽城营建过程中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姜离也并未将这些前秦遗族真正放在心上。 神塔降临的时日越来越近,姜离也在为神塔之行做好各种准备。 在黄金的作用下,符狄又为姜离借来了两件拥有须弥空间的法器。 虽然其中的空间,比起姜离的须弥戒要小上很多,也是极为罕见的珍稀法器。 加上符狄的玉坠,姜离手中也有了四件储存器物。 之后的十几日时间里,姜离全力以赴修行气脉,争取在神塔降临前,进阶气脉凡阶的最后一个境界,气宗! 他打算在进入神塔空间后,激发胎化神通,回归婴孩状态,重塑一次肉身根基,武脉境界也将迅速回落至普通人的状态。 在这期间,必须要有一定的自保之力。 气脉主炼体内一口真气,却是不会因为肉身状态的婴孩化而回退。 “都打起精神,夜晚巡逻大意不得,这几日莽原上出现的陌生脸孔越来越多,都给我小心点,放进一个外人,军法处置!” “得令!” 接近半月的日夜营造,在二十万多万役工的努力下,安莽巨城的城墙终于垒建完成。 自大周和西域境内受雇而来的器械匠人,已经开始在城墙上勘探测量,为安置防御器械做最后的规划。 高约五十米、可容三十匹骏马并排奔跑的城墙上,每隔数十米就有一盏巨大火盆,燃烧火焰,将整个城墙都照映的如同白昼一样。 城墙两旁,手持劲弩、腰挎弯刀的精锐府军笔直站立,警戒四方,更有一支支手持火把的小队,不停巡逻,范围森严。 呼 时节已至初秋,夜晚的莽原愈加清冷,呼啸而来的劲风吹在固若金汤的高大城墙上,立时被撞的粉身碎骨。 不知哪里吹来了一道卷荡着杂草尘土的卷风,势头猛劲,一头撞在城墙上,啪的一声巨响,杂草尘土飞扬,甚至飘到了五十余米高的城头。 “哪里来的怪风!” 几名把守城墙的军士被吹荡起的细微沙尘迷了眼,眼痛难耐,眼泪忍不住的流下,却依旧不肯揉眼,只是用力的眨了几下,就连忙恢复警戒状态。 “没想到一座刚刚营建的塞外城池,竟然防守如此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