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万大军战死三十万,更被莽军一路追击十天十夜,困于山峦矮坡之上,已是必死之局……” “不是说大捷么?” 东襄王司马屿听到这里愣了愣,忍不住急声打断。 景皇也同样面露疑色。 按照这样的战况怎么可能是大捷? 不全军覆没,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圣上、王爷,我还没有念完呢,别急别急!” 尚宝太监笑了笑,继续念道:“然我西路大军即将倾覆之时,忠武将军姜离率二十五万大军驰援赶到!” “嗯?” “姜离?” “他哪来的这么多军马!” 景皇与东襄王都是一怔。 北伐开始前,明明安排姜离统帅鸡鸣障城一万军马出关,作为游骑来着啊! “姜离将军入北莽后,深入莽军腹地,连续攻克拓跋王族等数十部落营地,杀北莽战神拓跋雄哉胞弟拓跋略,降服拓跋王族贵族拓跋戈、拓跋孤峰,收拢北莽骑兵八万!” 尚宝太监念道。 “姜离降伏了拓跋王族的部落,收拢八万莽骑!” 东襄王如遭雷击一般,瞠目结舌,眸光剧烈颤动,到了最后更忍不住直接奔上殿台,趴在尚宝太监身旁,看向锦帛,生怕自己听错了。 大周与北莽战了八十余年,从来没有一位大周将领能够真正的降服北莽野兽一般的莽骑。 姜离只带一万军马,就降服了八万? 景皇也是惊疑不定,如在梦中。 尚宝太监继续念道:“后,姜离将军前往北莽边境赤河谷,会见西域佣兵首领符狄等人,达成协议,雇佣西域兵马十三万!” “嘶!” 便是景皇也倒吸一口冷气! 这手笔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西域兵马。 朕怎么就没有想到。 可就算想到了,又岂敢真的重用。 “云麾将军姜玄洛擅离职守,听闻凉州总营受袭后,率领大军回援,路遇北莽伏击,姜玄洛……” 尚宝太监顿了顿,刚想继续念下去,却被东襄王一把抢过锦帛,自己念了出来:“姜玄洛胆怯,弃军逃亡,扔下五万余骑自生自灭,是姜离将军命麾下精兵支援,救下翼军四万五千人!” “乱臣贼子—姜玄洛!” 景皇震怒滔天,大手重重拍在皇椅上,怒骂道:“身为翼军统领犯下弥天大罪,不但不知悔改挽救,竟然弃了部下,自己逃命?罪不可赦,碎尸万段也不解我心头之恨!” “圣上勿怒,咱们听高兴的!” 东襄王司马屿念道:“姜离收拢各路军马,自西北边境而起,奔袭千余里,直接攻入腹地,叱罗、拓跋等西北莽族部落营地全部被姜离将军攻占,以此为要挟……北莽百万大军,尽数归降,西门莽原已是我大周之地!” “西北之地,尽归我大周所有?” 景皇猛的站起,他快步走到一旁的北境地图,看向莽州西北部的辽阔疆土。 开疆扩土! 这是何等的功勋。 纵然只是名义上的占领,也足以载入史册了,万古传唱了。 “姜离,好一个姜离,真不愧是我大周的麒麟子!”景皇长叹。 “圣上,还有一封信件,却是姜离的献言!”东襄王司马屿道。 “念,快念!” 景皇连忙转身。 “臣姜离拜见圣上,西北莽军虽已被我凉州总营降服,但莽民与大周恩怨纠葛不断,历来已久,短期内难以真正归顺,大周想要统领掌控西北莽原也势必要付出更多的军力、人力、财力,莽原西北远离大周,直接掌控并不明智!” “臣建议在北莽西北设立都护府,派遣精锐军士驻扎,震慑北莽各部,同时以怀柔政策徐徐感化,臣擅作主张许诺拓跋部贵族拓跋戈为西北汗王,未向圣上事前通禀,是臣之罪,然为了彻底消除莽患,使莽原融我大周,臣恳请圣上应允……” 东襄王合上锦帛,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他出身皇族,自幼接受名家大儒、武道名家、文臣武将的教授熏陶,从戎二十余载,自问处于姜离的境遇下,只怕连他的皮毛都追赶不上。 真的是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拯救北伐战局,安定西北。 不过…… 虽然很多策略和行为,都有擅越之嫌。 尤其是许诺拓跋戈为北莽西北汗的举动…… “圣上,臣以为姜离许诺拓跋戈虽然与朝纲不符,但事出紧急,也是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