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死,我与侯爷也早已筋疲力尽,连提刀的力气都没有了。 “对面的莽族部落也几乎全部战死,最后围杀我们两个的,其实只是四个孩童罢了,最大的也不过十岁,可就算面对这些孩童,我和侯爷也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了,那种战到枯竭绝望的感受,若非亲身体验,真的想象不到!” “还有这样的事!” 姜玄洛听完讲述,眸光游移不定。 裘天海之言,无疑给他了很大的冲击。 若接下来遇到的莽民部落,真的如讲述中的那般疯狂,就算他有五万大军,依然可以碾压。 但无疑要增加很多没有必要的伤亡,还会因此耽搁更多的时间…… 或许真的应该调整一下策略了! “大公子应该是起了转换策略的心思了吧!” 裘天海忽然道。 “我如何决断用不着你来操心!” 姜玄洛被猜中心思,眸光不由得一冷,心中已然起了几分杀意。 “大公子,听老奴最后一劝,不要再一意孤行去找离公子了,你不是他的对手,若想不死在莽原,最好永远不要去见他!” 裘天海策马转身,向着莽原深处缓缓走去。 “狗奴才,我怎么可能不是姜离的对手,他一个贱人的儿子,凭什么和我相提并论!” 姜玄洛闻言暴怒,长剑出鞘,整个人瞬间掠出马背,持剑刺向裘天海脖颈。 “就凭大公子只是听了我一番言论,就动摇了自己的布置和策略!” 裘天海听到背后的恐怖剑声刺来,头也不回,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成大事者,心志必然极坚,既然定下策略,就要孤注一掷的去做,瞻前顾后,看似谨慎缜密,但又能对最后的结局造成几番影响。 “人之所以会败,一者定策时急于求成、考虑不周,二者不能真正的孤注一掷、全力以赴。大公子你啊,两个错误都犯了!” “狗奴才住嘴!” 姜玄洛心中怒火更胜,力量贯注右臂,剑锋划过空气,剧烈摩擦,竟然生出炽烈火光。 方圆十丈内,空气都被沸腾了起来,地面的翠绿杂草也瞬间枯萎,水汽全部蒸腾。 “嗡” 然而当长剑斩中裘天海脖颈时,却有一股奇异的力量浮现,阻挡在剑锋之前。 这种力量不是肉身之力,更非神魂念力,而是一种精神、一种拳意。 姜玄洛只感到剑锋上的力量偏划了出去,斩在三尺外的草地上。 力量倾泻而出,化为一道赤红火芒,斩碎大地,留下一道数百米长的焦黑沟壑。 “你竟然是武圣!” 长剑更脱手而飞,姜玄洛连退数步,眼中流露出深深的震撼,第一次郑重看向马背上的佝偻背影。 圣者,出神入化,超凡脱俗。 纵观整个大周,真正的圣者也屈指可数,最低也能被册封为侯,位极人臣。 姜玄洛自然知道裘天海能一直跟在姜时戎身边,定然有不凡之处。 但一直以来,也只认为这个行将就木的老者,是一名神变境武夫罢了。 谁曾料到,他竟是圣阶。 “裘天海,就算你是武圣,也不能断言我的军事策略!” 姜玄洛站在草地中,高声喝问:“为一军统帅者,若不能善听善用,谨慎行事,减少军队伤亡风险,如何对得起圣上与朝廷。” “大公子,古往今来能成大事者,无不是决绝果然、当机立断之人,若无必死之心,如何能取得惊人成就。 “公子若只想守着侯爷的爵位,自然可以行中庸之道,但若想立不世伟业,又岂能不冒风险?” 裘天海回头笑道:“大公子将离公子当做生死大敌,难道连离公子的性情都没了解清楚吗?你一路寻来见不到他一点踪迹,不觉得奇怪吗? “以我对离公子的了解,他从来都不是甘于俯首任命的孩子,对他打压的越狠,他反抗的也就越猛烈,若我猜的不错,他很可能在筹备什么大动作,一旦事成,必将是另一件震荡九州的壮举。” “大公子与其到处寻找姜离,不若专心行军,忠于职责,届时也能获得不少的功劳,总不至于太难堪了些!” “裘天海,你太看得起姜离了,两国交战,不入圣阶,个人的力量几乎可以忽略,他只有区区一万兵马,能够成什么大事!” 姜玄洛冷笑,完全不信裘天海的推断。 可见后者越走越远,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 一位武圣强者随军,作用无疑是无比巨大的。 “裘天海,你不能走,父亲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