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完全弥补,至少需要三五年的时间,之后才能尝试破境化气,北伐在即,我却不能为公子提供更大的支持!” “姜离这小子,我是越来越看不透了,他总是能出人预料,连完整的气脉功法都能拿出!” 屠老头咂了咂嘴,胡子上沾满油腻与酒水,“这段时间很多人都在说,武侯在盛京城外亲自废了姜离的气脉,这件事应该不会是假的,可他既然敢主动去见武侯,绝对是藏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手段的,也不知道他的气脉是否真的被废了,老头子好奇的很啊!” “公子一定会没事的,他可能是这世上唯一的秦族遗脉了,老秦人顽强,镇守玉门,抗阻西域异族侵入中原大地,即便周、魏背刺,也没有后退一步,上天垂怜,不会断了这一支血脉的!” 呼延谷将盏中烈酒一饮而尽,遥望西边天际,玉门、晋元、洛川三省百年前,皆是秦国之土。 凉州,凉州! “真是难得啊,秦国覆灭,猃狁凋零,我本以为这世间再无猃狁,却不曾想在这古凉州的地界,还能再一次见到九州最强骑射的铁蹄、弓弩!” 草棚外,蹲着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白发老头,正全神贯注的看着院落中无声奔袭的猃狁骑兵。 眸光闪烁,浮现出缅怀与憧憬的色彩。 他七十左右的年纪,苍老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留下的风霜,双手插袖,大咧咧的蹲在地上,干瘦的身体缩成一团,毫不起眼。 像是刚从地里劳作归来的老农,草鞋上的淤泥尚未干涸,头上、身上沾满了草鞋尘土。 在此人出声以前,墨运良、屠老头、呼延谷三人,从未察觉到草棚附近有陌生的气息出现。 似乎发白老农就一直蹲在那里,从未离开,也从未移动。 “阁下不请自来,倒也罢了,都是老凉州,来者皆是客,粗茶淡饭招待便是,可这院落再小,也是我们的栖身之所,阁下翻墙而入,似乎不太妥当吧!”屠老头眉毛抖了抖。 “栖身之所?大周统御三洲,凉州早已不复存在,哪里还有我们老秦人的栖身之处!” 白发老农叹了口气:“猃狁就只剩下这么一点人了么?幸也?悲矣!” “不知阁下怎么称呼?”呼延谷打量了老农几眼,谨慎问道。 “祖先姓氏不提也罢,我现在只是一个自阴间返回的孤魂野鬼,故地重游察觉到猃狁铁蹄奔行的熟悉节奏,过来一看罢了!” 白发老农摆了摆手,却是反问道:“猃狁刚毅、有仇必报,大周、北莽绝不可能放任这样一个族群存在,更不可能允许你们接触战马、铁器。 “可现在你们不仅习武操练,更存在于凉州大营脚下,想来是有人暗中庇护伱们,而且地位一定不低!” 白发老农沉吟片刻,道:“若我猜得不错,你刚刚口中所说的公子,应该就是镇武侯与天珠公主所生的那个孩子吧,算一算,他也应该快要成年了!” “阁下询问这个做什么?”呼延谷警惕道。 “嘿嘿,若真是那个孩子,我倒想亲眼看一看,考效一番,秦国的血脉已经不多了,他能将猃狁收服,应该不会太差,或许有资格辅佐太子,为我大秦复辟贡献力量!” 白发老农自顾自道:“不过若是心性不对,也自然不能留他在世上,污浊我大秦皇室血脉!” “你到底是什么人!” 呼延谷猛地站起,大声喝问,不远处的猃狁骑士们察觉到异常,也纷纷策马而来,将老农团团围在中间。 “我是什么人,你现在还没有资格知道,猃狁虽强,但以你们现在的微薄实力,还不够撑起这两个字!” 白发老农嘿嘿一笑,命令道:“和我说一说那个孩子,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忠于大周,还是记恨大周,他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拥有怎样的血脉!” “我们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事情?” 屠老头一脸古怪的看着对方,皱眉道:“而且你莫不是真从棺材里跳出来的活死人?你知道公子的身份和血脉,却不知道公子的事迹和传闻?” “一个十六七的少年罢了,能有什么丰功伟绩,我不清楚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白发老农也是一怔,他扫视周围所有人,发现无论是谁,看向他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白痴,不由奇道:“怎么,这孩子很有名么?” “你若是有机会,随便去街头巷尾打探一番,就会清楚! “不过在这之前,你要说清楚自己是谁,打探公子的情况,到底有什么目的!” 墨运良冷声道,身躯猛地一震,真气冲出,化为一张真气屏障,将方圆十米之地完全罩住。 “小崽子,你对自己的主子忠心固然没错,但也要看看自己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