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那以后的东夷城便不用再那么低声下气的面对着庆国。
庆国那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每次都喜欢让东夷城来背黑锅,不是没有原因。
因为东夷城都要付出足够的代价。
东夷城什么最多?
自然是钱。
而庆国之所以能够成就如今大陆上的霸主地位,那位擅长东征西讨的无上军事奇才,庆国皇帝,才是最为根本的原因,这是个个人实力能够改变浩渺历史的波澜年代。
庆帝,竟然隐隐成为了压在四大宗师头上的君王。
世上没有人怀疑这个君王的雄心壮阔。
人们害怕他,所以人们都想杀了他。
这次,看起来就是最好的机会。
云之澜调整呼吸,再度跟师尊重复着他的计划跟想法。
“师尊,庆国京都传来第七份密报...”
“弟子以为...”
许久之后,草庐里声音响起。
“庆帝坑钱,不怕,因为这玩意要不了东夷的命。”
“你知道,为什么东夷跟周边小国夹在北齐跟南庆之间,左右逢源,委曲求全,但却始终没有被人吞灭?”
面对师尊提问,云之澜没有半点犹豫,立刻回答起来,声音里带着股子难言的狂热与自信:“因为东夷有您,因为东夷有剑。”
“不错,大宗师这玩意儿虽然没什么了不起,但却足够的恶心,庆国那个老王八蛋如果不是顾忌我跟北齐那个秃驴,怕是早就要掀起吞并天下的大战。”四顾剑的声音显得有些落寞:“所以,大宗师都不会选择随意出手,更不可能轻易的展现态度。”
参天大树如果随着天地的风势发生倾斜,一招不慎便有着根基破裂的风险。
那时候再想要回头,就已经不太可能了。
“但可惜,再大的古树都会枯竭,大宗师...也会死。”
听着草庐里师尊的声音响起。
云之澜后背冷汗瞬间袭来。
每个人心里的大宗师都是属于站在云端的无上人物,哪怕是云之澜这个九品上的高手,跟寻常百姓们的想法都是一样,可大家似乎都渐渐忽略了重要一点——大宗师也是人。
为何世人对于那虚无缥缈的神庙如此崇敬?
不就是因为神庙沾染了个神字吗?
“再看看吧。”
......
北齐,皇宫。
溪涧之间的溪水股股流淌向富丽堂皇宫殿旁的潭水中,无暇白玉堆积而成的小谭彰显出无形的贵气,北齐竞豪奢远甚于南庆,当年大魏朝分崩离析以后,北齐豪族战家于硝烟中起兵,最终建立起来了如今北齐的万里山河。
北齐皇宫里的太监宫女们全部弓着身子,默默低着头,距离这池潭水很远很远。
与庆国略显开放的风气不同,北齐这里对于太监宫女们的管理是极为严格冷峻,自从小皇帝登基原来,出于各种原因,从这个宫中抬出去的很多很多。
今日,北齐身份最为尊崇的三位大人物此刻正在一块闲钓,这三人,哪怕是常年侍奉在皇帝太后身边的贴身太监们,都很少见到三人在一块,这只能证明会有大事发生。
坐在最中间的是北齐小皇帝,他乌黑的头发被系在脑后,小皇帝英眉挺直,五官极其俊朗,整个人的身上散发着股子英气。
小皇帝那双纤细的手随意的握着手中名贵的鱼竿,心思却并不在面前这谭子池水以及鱼上。
良久以后,小皇帝平静开口道:“师祖,母后,这次的事情,朕以为...我北齐不参与为好。两国交锋,最终还是比拼国力强横,还是莫要行险。”
小皇帝口中的国师身披麻衣,头戴笠帽,宛如苦修士一般,双腿盘坐在青石台上。
当年北齐国度大乱,北齐皇族万般危机之际,便是这位稳稳坐在皇宫深处的国师苦荷,扶持着身边那位妇人,让这位小皇帝顺遂活了下来,朝不保夕的局势被这位光头国师化解。
苦荷手握钓竿,望着表面波澜不惊、内里翻跃不停的湖面。
“庆国那个皇帝不是普通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个远比大宗师恐怖的存在,用兵如神。”
“这些年的庆帝隐忍了太久,这让我都有些害怕。”
“唯一能够利用的点...可能便是庆国的内部其实并不是铁桶一般。”
此刻,苦荷眼神里闪着莫名的光彩。
北齐皇太后挑了挑眉,忽然开口道:“南朝那个老二没了什么指望,而那个太子似乎表现的也没有很突出的地方,这庆国的第二代人里,叔公如何看待?”
北齐的当权者们都知晓,如今北齐跟南庆之间归根结底是国力之间有所差距。
积弊良久的北齐很难在短时间里赶上南庆,在未来很多年的时间里,北齐在两个大国之间的关系中都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