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柱活那么大,没受过这等气,被人当街暴锤。 这少年不知道从哪来的疯子,也不怕疾风宗。 如今,严章师兄到了,马柱终于找到了靠山,满腔愤怒有了施展空间。 他觉得,一剑杀死李念都太便宜,他要让李念受尽苦头,后悔来世上做人。 还有客栈那姑娘,马柱非要了她不可。 “柳师妹,田师姐,严章师兄在哪呢?”马柱迫不及待的连连追问。 “严哥哥他……他……呜呜……”平坦女忽然捂脸大哭。 波涛女抿着嘴唇,难以开口。 她们北安城的绝世妖孽,被人用手一指,整个脑袋掉下来了。 “哭什么,快让严章师兄大显神威啊。”马柱急道。 “别喊了,你那严师兄在我来的路上,就已经被我干掉了。”李念笑着走来,目光看向平坦女和波涛女。 两女听到耳熟的声音,猛然看见李念,这一身破烂的衣裳和血迹。 扑通! 波涛女翻着白眼晕死在地上。 她们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以为捡回一条命,现在又跑回李念的手里。 “啊……变态啊。” 平坦女撒腿就逃。 五个男弟子打了鸡血一样,跑得一个比一个快。 “……”马柱静止了。 背后冷风吹来,他转身看着李念,神色挣扎:“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严章师兄天尊强者,天赋神通,实力只比宗主弱了一境,是北安城百年不遇的盖世妖孽,怎么会死?严章师兄他怎么会死?” 马柱难以接受,严章在北安城,一直是不可战胜的存在,犹如战神在世。 可是! 波涛女的晕厥。 平坦女那一声“变态”,似乎都在告诫马柱,严章的死是事实。 而且! 严章正是被这少年所斩。 此刻,掌柜和客栈所有人,满目惊恐。 严章乃何人? 北安城第一妖孽,疾风宗继承人,身份和地位,比麻脸青年高十倍不止。 严章可以说是前途不可限量,在北安城是所有人仰望的存在,同样是所有少女心里高不可攀的偶像。 今天居然,被人宰了? 掌柜的,怎么敢信? 扑通! 马柱泄气一般,面色惨白,突然跪在李念脚下:“我狗眼不识泰山,我就是个废物,冲撞了您老人家,杀我脏了您的手,您就把我当个屁放掉吧。” “……”掌柜的和跑堂女孩,惊呆了。 马柱主动下跪求饶? 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众人开始相信,严章或许真被李念杀掉了。 “怎么不反抗了,反抗才有感觉。” 李念蹲下来,拍拍马柱的脸。 李念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他也杀过人,他曾一剑破万军,活活斩出一条人间炼狱。 这修行界,没有好人这一说。 只要修炼,就得杀人,手染鲜血。 但他确实没见过,有人这么无法无天,肆意踩践他人的尊严和生命。 强者之间战斗,赢了算本事。 那不叫欺压。 一个宗门修行者,向手无寸铁的弱者出手,还如此的下流龌龊,也配修行? 吱呀! 李念按住马柱的头,当众拧了下来。 脖子里的血喷出三尺高,他把人头丢到大街上,仿佛要北安城所有百姓见证马柱的下场。 欺人者,早晚必遭毙。 扑通! 掌柜的跪下来,泪流满面道:“这位少爷,您闯祸了,杀了疾风宗弟子,他们宗主不会饶过你,你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平心而论,掌柜感激李念,因为李念干的是好事。 “少爷,谢谢你好心救了我,掌柜叔叔说得对,您再不逃命,就来不及了,快点离开北安城。”跑堂女孩一个响头一个响头朝李念跪拜。 她没有本事,能做的只有这样。 疾风宗弟子个个如同恶霸,她与李念素不相识,没人站出来的时候,李念冒着大不韪,保住她的名节。 这份萍水之恩,她无以为报。 看着吓坏的掌柜和少女,李念问道:“疾风宗,很坏吗?” “坏,坏滴狠,门下弟子欺男霸女,长老宗主压榨城中百姓,把我们当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