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杭并不想把这些事情告诉给长文,更不想让长文因为这些事情而产生一些惧怕的情愫。
所以自然,他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长文。
他只是将长文抱进自己的怀里。
过了三天。
朝堂之上一直都没有任何风云。
齐家也放松了警惕。
“我就说他好歹是养在我身旁,这么多年的一条狗,无论如何也绝不可能为了他们所许诺的那些事情并出卖我,放心吧,哥,没事的。”
即使有了他的承诺,但是齐大人却还是有些害怕。
“你懂不懂什么叫做蛰伏,我从前还有些不懂,为人嘛,殷觉敏他能够如此的陛下赏识,如今我懂了。”
他们骨子里都是同样的人,在没有真正的胜利之前,他们都没有勇猛的出击,反而是一直蛰伏着准备一个一击即命的机会。
“我就是觉得你想的有些多,不过是些读了书的文人罢了,他们那群人有什么能耐,要不是当今圣上一直偏向于他们,这朝堂之上早就已经没了他们的位置。”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却又不得不发。
更何况,郑瞬那边也并不平静。
齐大人看着自己的弟弟叹了口气。
“你老老实实待在抚州,哪儿都不要去,让你手底下的人也多注意一些,不要再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若是再让他们抓住把柄,我可没有办法再救你。”
男人有些不屑的哼了一声,但是却也没有反驳自己哥哥的话。
看着面前这个有些咽不下去这口气的弟弟,他也只能够叹息。
皇宫之内。
赵愠坐在大殿之上,看着最近殷觉敏所搜集起来的证据,心满意足。
终于可以有机会能够推翻齐家,也让他们明白自己这个君王并不是什么摆设。
“陛下打算如何做,我们还要继续忍耐下去,还是只有这样发作?”
听到殷觉敏的询问,赵愠突然之间有些犯难。
平日里掌握这种机会的都是郑瞬,郑瞬说做就做,说不做就不做,如今郑瞬并不在自己的身旁,赵愠却有一些犹豫。
可即使这样,赵愠最后还是选择先折服。
“再等一等,边疆那边还没有传来消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况,而且现在我们也不知道郑瞬和尹香两个人究竟到哪儿了。”
他们这些在京城当中的人倒也不太着急,反而倒是郑瞬和尹香,他们两个人在滨江,也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样的情景。
边疆。
这里的春日还没有彻底的暖起来,尹香和郑瞬两个人又套上了有些厚重的衣服。
自从来了这边疆之后,郑瞬一直都在跟随当地的手,将检查着每一处的手位。
直到确定每一处都没有任何问题,郑瞬才放下心来。
或许是因为河上的冰还没有彻底的融化,对面也没有任何举动,两方都安静的让人觉得奇怪。
“不知道陛下突然之间太豪逸起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那守卫有些凌乱,毕竟自己独自一人在这儿坚守,已有十余年,除了上一次迎接那位王子以外,并没有任何人前来。
虽说知道那位王子在空中出了事,如今已经尸骨无存,但是可却与他这个边疆手将没有什么关系。
“属下当时去迎接王子,那位王子真的就是孤身一人,并没有那么多人跟在身旁,所以首先也没有在意,更何况那个王子殿下看起来身体虚弱。根本就不像是那种能够谋划王位之人,是我疏忽了。”
那人生怕郑瞬是来向自己讨要一个公道的,连忙跪在地上向郑瞬道歉。
可郑瞬此次来自然不是因为王子,而是因为别的事,但是这个事现在他又没有办法告知边疆的守将。
“将军不必客气,王子之事早就已经了结于京城之中,与你并无任何关系,我这次来也有自己的任务,但是并不会影响到首承的将士们,更不会影响到你,你只需要好好的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情,不必整日里围在我身旁就是。”
那将领独自一人在边疆,早就已经习惯了,自然不习惯自己,头顶上有一个人压着自己。
为了不让人挑理,所以整日理赔在郑瞬的身旁,他也着实有些不太舒坦。
如今听着郑瞬肯放自己远去,他立马扯了个笑意,道了谢之后跑出去了。
“边疆的人都是这样,十分爽直。”
郑瞬看了看他们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快暖起来的天气。
“你说一旦冰化了,他们会不会游过来。”
如今虽然河面上有冰,但是…若是从冰上走过来,难免目标太大,而且在冰上也很容易被追击。
可是在这冰僵化不化的时候,他们若是潜入水底爬上来,倒是不会被人发现,而且还是一个很好的偷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