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小一直站在一旁,却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平日里慕容桉生着病,这院子里头并只有自己一个活人,那两个人倒是没少明里暗里的挑剔着自己的行径。
如今无论是为了不给慕容桉惹麻烦,还是为了能够保全自己的性命,他都不应该多说半句。
等人走了,阿小才赶紧跑了过来,看了看慕容桉的手。
“都怪我…”
阿小有些心疼。
“要不是我没有能力保护好王子,王子也不会被他们所纠缠…更不会…”
一想到曾经所受到的那些委屈,如今就算是远在他乡,可却还是要忍着。
慕容桉的脸色十分难看,青筋暴起,这一次他根本就不想再忍耐。
看着手里的文件,连打开都没有打开,直接扔进了火里。
“他以为真的能够操控我?”
男人的眼神阴翳,让人十分害怕。
这些年,自己早就已经服软,服的就连自己都已经不记得,曾经高傲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了。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退缩,他要告诉所有人,刚要告诉那个从幼时起便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的父亲,自己从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
“让手底下的人抓紧速度,一定要在年夜宴之前,做到关键的位置上,不管他们用什么样的手段,就算是取人性命都可,”
或许之前自己还藏头藏尾,不想动静太大惹人怀疑,可是一想到一个小小的奴才,就能够如此侵辱自己,慕容桉着实不想再忍。
而慕容桉的动作自然都落在了一直负责监视他的宁杭眼中。
宁杭将这件消息告诉给了赵愠。
“果真,那位王子国真如我们所想的那般复杂,可是我现在…还没有彻底调查出来,他身后究竟都有些什么人,更没办法,一时间脚刹干净,若是他…真的一时急了,那对于我们来说怕是要难上加难。”
宁杭一直负责这件事,可是慕容桉的人反侦察能力很强,所以即使用尽心机,宁杭也没调查出来一些什么有用的。
好不容易抓住了这一个线索,可也将近七日时间,除了抓到了一个比较有矛头的小喽啰,便再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
本来宁杭就处于有一些崩溃的边缘。
可是今日亲眼见证了那些人对慕容桉的折辱,更加的觉得慕容桉的动作要加快许多。
“我虽然有所听闻,他并不受他父亲恩重,甚至就连身旁的人也从未有过半分疼惜,可是如今,亲眼所见,难免还是有些心痛,真没有想过,这世间竟然真的有父亲,不会爱自己的儿子。”
或许同样的经历,让赵愠心中却有所动容。
从前四处流浪的他,也曾经想过,为什么自己便与旁人不同,不能够像同龄人一样窝在自己的父亲怀里,撒着娇求着饶?
如今却好像都幡然醒悟,或许有些人,生来便没有那种资格。
即使心中对于慕容桉有所感慨,但是赵愠却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既然他都已经有所行动,那你便好好的去准备年夜宴,毕竟如果我猜的没错…他想要在那一天动手才是最好的机会。”
那一天,无论是官有多大,架子有多大,都要齐聚于一堂。
若是他想要瓮中捉鳖,那一日才是最大的戏台,才是最大的成功。
只是可惜,这场看似绚烂的演出,最后只能够在他最高潮时,被人拦刀截断。
满打满算,也有一个月不曾见到这位表里不如一的王子。
赵愠套着实有些兴奋,想要早一点与他针锋相对。
不知道是不是赵愠手底下的人的配合,也不知到底是不是慕容桉手底下的人确实不再顾忌,慕容桉所安排进来的那些人很快的便拿到了些小职位。
这些职位看似不乍眼,但是却也起着不轻不重的作用。
终究或多或少都能够掌握一些年夜宴的东西。
距离年夜宴倒数第七日。
看着御膳房递交上来的食品清单,赵愠倒是犯了纠结。
“这单子上有什么问题?我看你都已经来来回回翻了好几遍了。”
郑瞬本来是坐在一旁,看一些别的东西,几次目光流转于赵愠身上的时候,猛然看见赵愠一直都翻着面前的一张单。
“这张单子就是太没问题了,所以才会让人觉得有问题!你说…如果你是慕容桉,想要动手的话,是不是先将众人的食物里动些手脚,这样…才能够保证万无一失。”
郑瞬耸了耸肩,倒是直接拒绝了赵愠的猜测。
“慕容桉是一个隐忍多年的王子,他不是个痴傻多年的傻子,在那么多人的饭菜当中动手脚,且不说他到底能不能学到那些无色无味担忧不易被察觉出来的毒药,就是说…他是手有多长,能将那么多膳食,个个都经了手。”
经过宁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