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琦听见了尹香的话语,也不再装了,反而是扔掉了自己手中的那两块破布,抬起头那双眼里带着仇恨。
“就算是你如今知道了这一切事实又能如何?比赛早就已经说过,前尘往事尽忘,你呀,奈何不了我。”
如今就算是自己被扔在了这冷宫当中,并无任何人管束,可自己终究是活着的。
陛下那一时的懦弱,便让自己有了一生的生机。
“是吗?你可以一直活着!”
尹香走上前去,暂定在女宇文琦的面前,伸出了手,抚摸着宇文琦的脸庞,这张脸果真美艳。
“我之前听说,你的身子一向亏损,可你入宫这么久,我可不曾听太医说过,你身子有恙。”
还记得那几次见她时面色有异,所以当时宇文琦去扮演那位久时缠绵病态的崔家小姐,并没有让太多人起疑。
可是如今想来更加奇怪。
既然宇文琦在崔家之时,仍旧是那病态资质。
为什么回了宫中病一切都好了?
“身子有恙?”
宇文琦冷哼了一声。
“中原的医术,自然探查不出我身体里的一切,你们不懂,不懂当年我的恨也不懂我到底经历了什么,你知道那些蛊虫在你的血管里流淌,在你的血肉中啃食,麻木和疼痛一起蔓延着你的神经,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那些永不安眠的夜里,那些痛苦而又不能忘记的记忆,是自己是一生中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原谅的一切。
“你们以为不过就是在南疆被当的药人,首先我被拯救出来了,便是不幸中的万幸,可是却不知道,南疆那些黑暗的地带里,那些被人操控的药人,最多活不过三年。”
三年,是最长的期限,也是一个药人最极端的使用限制。
“这三年里,他们会用所有这世间最歹毒的东西放在你的身上,混进你的食物,每日将那些浓厚的汤药灌进你的嘴里,甚至将你的身躯泡在那些满是独城的水中,无论如何求饶,都不能有半分解散。”
曾经的自己,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不知道有多么希望有一个人能够救自己出去。
可一日又一日的疼痛,黑天白夜都不可安眠,让自己明白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我那时就懂了,这世界谁都不值得我珍惜。”
“谁都不值得你珍惜吗?”
尹香蹲坐在地,丝毫不顾及地面上面的灰尘,随后叫出了一个名字。
“不知道你还记得赤颜吗?”
熟悉的名字从耳边炸裂,曾经相处的每一瞬间,都变成了一副动画,放在自己眼前。
“她入狱后,嘴一直很严,从不敢交代一些与你有关的东西,甚至我几次三番拿了他最为重要的东西来威胁,却也不曾知道很多,我不曾知道你的身份,不曾知道你所经历的一切,但我却还是要说,你曾经的不幸并不是你如今让所有人不幸的因。”
尹香坐在地上,抚摸着自己的衣袖。
“我也很惨,莫名其妙的来到这,被父母厌弃,被家族当做棋子,小心谨慎活了许多年,还好遇见了一个极其疼惜我的人,让我这后半生过得平安无疑。”
如果没有遇见郑瞬,或许自己也和宇文琦一样一生而活的窝囊。
“你能靠着你坚硬的意志,在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生活了那么久,想来一定会有你的办法,为什么?为什么要把你痛苦的记忆让别人背负着。”
太阳纹的存在。
虽然在一定的程度上拯救了一些人。
和很大的一部分,那些人家的生离死别都与太阳纹有关。
“我让人调查过,太阳纹最常用的一位迷药,他的名字叫做‘极乐’,早登极乐,也算是个好名字,你也希望那些苦难的人们早登极乐不是吗?”
听到尹香的问话,宇文琦却一直沉默着。
“你之所以对赤颜这两个字反应如此之大,是因为赤颜知道你所有的计划,你怕赤颜出卖你,所以你恨不得在监狱之中就取了他性命,甚至当日他被重伤之时想要求助于你,却也不得,不然她绝不可能会认识那位陈家少爷。”
若是当日宇文琦真的拱手相助,或许赤颜如今早就已经脱身,例如那些逃亡在外没有被捕抓的太阳纹中人一样。
亦或许如今的她,定居在毫无战乱烟火的南疆之内,做着他想要做的一切。
可这一切全都被宇文琦毁了。
如果不是宇文琦利用他的愚忠,利用人性当中的贪念,也绝不可能让赤颜替他做下这么多错事。
“就算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我做的,那又如何,这些不过是些废话。”
尹香这一次来,虽然不是与他讨论这些谁对谁错的话题,见他承认了这一切,尹香又问了一句。
“所以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让郑瞬对我的喜,甚至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