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那些言论,尹香心中都颇有些微词,先皇病重之时,赵愠早已皇上之名论事,也将朝中事处理的干干净净。
而这些大臣们折枝里无所事事,便只会拿皇家这些隐辛胡搅蛮缠。
“这样的奏折不止这一张,而且太傅他称病在家拒绝早朝。”
太傅拒绝早朝。
这件事可不是个什么好征兆,难不成,这朝中又要起一风波。
“所以,我需要郑瞬在城中为我作镇,毕竟父皇验气之前单独见过他,关于皇位和着继承之事,怕是他的言论才最有威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尹香本还想趁着皇帝登基新官上任三把火,让他好好查一查萤州之事,但是现在看来,怕他也没有机会。
“无妨,我不过是去南疆走走,尽会好好保护自己。”
……
牢中。
看着明显有些好转的赤颜,尹香坐在她面前,桌子上摆着些酒菜。
“赤颜,我要走了。”
她眼睛盯着面前的女人,太阳纹一日不除,她便一日不会被驱逐,更不会被放开枷锁。
“嗯?你去哪?”
赤颜抬起来,眼里带着血丝,语气中也带着几分不容察觉的担忧。
“我要去南疆,替小公主找解蛊的方法,事到如今,你仍旧还相信着太阳纹吗?”
赤颜作为苏羽倾的心腹,可已过去两个月,太阳纹从未对她有过营救之举,甚至还有几次暗杀,都被郑瞬的暗卫拦了下来。
“我…我不知道…”
曾经的太阳纹,确实是自己的信仰,可现在的,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传人,她当然不会相信那些所谓的命格置换。
而且,曾经的她,那么相信苏羽倾,而现在想要自己性命的人就是苏羽倾。
“我会想办法减轻你的罪恶,毕竟你也是为人所累,而且,你真的不想和陈祥两个人还有以后吗?”
尹香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终于看着她那完美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
“我真的很想知道子母蛊究竟是什么,又该如何解除!”
“子母蛊,本是南疆的一种疗伤的蛊虫,其分母子双虫养在一个笼子,同食一位药人之血,互相感应,在南疆,南疆的巫医会将子虫放入病痛者体内,而母虫放在其亲属之身,那病痛者便能痊愈。然而病痛者之身的所有疼痛,皆有母虫所依附之人承受。”
简单来讲,不过是将一个人的头转移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而已。
“那这种蛊虫解除之法又是什么?”
苏羽倾逃走之前受了重伤,虽然她所用的是母虫,但又有谁知道从小生活在一处的母子二人分离之后,子虫为了回到母亲的怀抱之中,会做些什么事。
赤颜摇了摇头,“这种蛊虫,一旦被辅食,便会之前,随着全身血脉而流,根本无处可寻,更无解法。”
南疆的许多蛊虫皆是如此,明面上是救人,实则不过是一命换一命。
甚至在南疆的传说之中,更有父母为了留住早夭的儿童,不惜将自己的亲生子变成傀儡,只为陪伴。
“怎么可能没有解法,这世间有毒便有借,赤颜,她只是一个孩子,是一个无辜者,就算我们之间有任何仇恨,都不该牵连到这个孩子。”
赤颜自然懂得这个道理,可是自己着实不知此蛊的解法。
“好!”
赤颜的眼神明亮,并不像是骗了自己的模样。
“既然这样,那我也只能够亲自走一趟南疆,我倒是要看看,这南疆究竟有没有解法。”
南疆地处偏僻,又一项自立自强,其族中人多半都善用蛊毒,却十分仇视族外来客。
看着尹香即将离去的背影,赤颜往前爬了几步拽住栏杆,大声的喊道。
“南疆之地,外人不得善入,若有人对你不善。你可以提及赤颜的名字,他们并不会对你做出什么。”
从前自己的心中只有南疆一地,所以对南疆子民,也算是几分宽慰,如今只希望他们顾念昔日恩情,能善待尹香一二。
回了侯府。
尹香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贴身衣物和一些早已备好的药材。
而郑瞬则是一直坐在屋子的一角,并未说话。
尹香收拾完东西,才走了过去,看着男人的神色凝重,她有些讨好的说道。
“我知道你并不想让我去南疆,可是…小公主如今昏迷不醒,我一定要弄明白子母蛊的解药是什么!”
郑瞬一向知道,只要是尹香认定了的事情,自己并无法阻拦,可是南疆一行,一路危机,若是苏羽倾趁人之危,自己又该如何救她。
“你可以去,但也要带着我给你的那些暗卫,如今苏羽倾在暗处,你我在明,我害怕她狗急跳墙。”
尹香点了点头,并未拒绝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