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心中莫名的产生了一股子敬畏之心。
不如就让阿茶试一试吧!阿然缓缓的闭上眼睛,一直不停的在心中默默祈祷,祈祷阿茶失忆之前真是个绝世神医。
祈祷自己的弟弟命不该绝,也祈祷上天同情一下自己,阿松已经是自己的最后一个亲人了。
半晌之后,阿茶微微的吐了一口浊气,阿然怀着忐忑的心情,缓缓的睁开眼睛。
阿松的依然紧闭着双眼,但是青紫的脸色已经缓和,转变的有些红润了。
“阿松!”阿然喜极而泣,兴奋的跑过去抱着自己的弟弟:“阿茶,你可真厉害!”
阿茶看着恢复了的阿松,心中也微微松了口气,她缓缓低下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我失忆之前,究竟是做什么的?”阿茶看向阿然。
阿松体内的毒素已经被银针逼出,但是清醒还是需要一段时间,阿然看着阿茶,严肃的道:“天下能用银针解蛇毒的人,只有一个地方。”
“哪里?”
“神医谷。”阿然笃定地道:“我家世代从医,我幼时便时常听父亲说,天下能将银针用的出神入化的人,大部分都出身自神医谷。”
“神医谷?”阿茶似乎也觉得这个名字十分耳熟,便立即看向阿然:“神医谷的谷主,叫什么名字?”
“我并不了解神医谷。”阿然开始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娓娓道来:“神医谷主先前是一个神秘莫测的人,后来他收了许多弟子,这些弟子又收了许多有天赋的弟子,现在猷国的神医谷,应该已经传到第三代了。”
“但是天下有天赋的人极少,所以神医谷的人也不多,而且他们都常年隐居在山中,没人知道他们的踪迹。”
“为何?”阿然说的话,阿茶总是觉得似曾相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阿然轻叹了一口气:“神医谷的医术可以治病救人,妙手回春,但是却也会因此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阿茶对于这些事情似乎有种天生的警觉,阿然说了这些,她立马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总有些人想将神医谷据为己有,或者为他一人所用?”
“是啊。”阿然点点头:“所以神医谷后来,便不仅教习医术,还教习谷中弟子武艺,据说神医谷的医者,都是医术天下无双,武艺也不赖的。”
“是吗?”阿茶有些讪讪的。
她又回想起了方才的画面。
朝阳之下的自己与那个化着烈焰红唇的女人。
难道自己真的是神医谷的弟子吗?
“阿然,那你知不知道距离乌水镇最近的神医谷在何处?”阿茶笃定的道:“我会医术,也会功夫,八九不离十与神医谷有关系,而且我方才眩晕,是因为我回想起了一些细碎的记忆。”
“真的?”阿然欣喜的看向阿茶:“你想起来什么了?”
“一些零散的片段,是我与人在山顶的悬崖上打斗的画面,我想摸清自己的失忆之前,或许只能先摸清我与神医谷之间的关系。”
“可是神医谷的人都十分隐秘,来无影去无踪的。”阿然眼神有几分暗淡下去:“但是我与镇上如意医馆的郎中有几分相熟,他得买人脉更加宽广一些,或许他们可以帮忙打探一番。”
“真的?”阿茶十分欣喜的道:“阿然,我听神医谷这个名字,也十分耳熟,或许,我真是神医谷的弟子也说不一定。”
“但是神医谷的郎中若是出现在世间,必然会引起危险。”阿然垂眸看了一眼阿松,他的状态已经越来越好,看起来也差不多要清醒了。
“虽然乌水镇是小地方,还是我还是担心其中又一些居心叵测的人。”阿然回想起那日在巷子之中打斗的几人。
她虽然不会功夫,可是从那几人的速度和身形来看,这几人都并非池中之物,而且看衣着和打扮,也并非乌水镇的人。
“阿松醒了我们就下山,明日一早我便去镇上找医馆的人打探消息,你和阿松就在家中等我的消息吧。”
“嗯!”阿茶点点头:“阿松的蛇毒虽然已经被银针逼出来了,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需要开一副方子的,明日我在家中给阿松熬药等你。”
乌水镇的如意医馆之中。
阿然一进门,便注意到斜靠在医馆柜台之上,穿着银色袍子的男子。
这周身的气度与这座医馆甚至是整日乌水镇都格格不入,阿然瞟眼一看,便立即认出来,这人不就是那天在巷子之中与人打斗的人吗?
阿然微微皱起眉头,再看着这人周身的纨绔气质,心道这人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人。
阿然悄无声息的走到距离那银袍男子最远的地方,压低声音叫来了自己相熟的陈大夫。
“阿然姑娘,怎么了?你是要卖药给如意医馆吗?”
阿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有时候她会把自己和阿松采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