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丁琦他们已经走远了,古老从怀中摸出一个药丸,眼神示意了一下尹香和郑瞬。
药丸落地,瞬间便爆炸出了一阵呛人的白烟,侍卫都原地咳嗽,涕泗横流,白烟散尽,哪里还有三个猷国通缉犯的身影。
丁琦的破宅子里。
郑瞬尹香和赵愠三人坐在大树下喝了茶,唯独丁琦一人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停地在房间门口走来走去。
“丁琦,你能不能淡定一些。”尹香被丁琦逗笑了,轻叹一口气道:“过来喝口茶吧。”
丁琦走过来,二话不说就接过尹香倒满的热茶,一口喝了进去,随后又被烫得龇牙咧嘴。
“这开水,你也不凉凉。”尹香忙拿出帕子给丁琦擦拭了嘴角的茶水。
“香儿,你师父……认识我师父吗?”丁琦皱起眉头:“我怎么感觉……他们俩之间关系匪浅啊。”
“似乎……是认识的吧。”尹香也侧眸看了一眼,房间门和窗户门都是紧闭的,乌若伤得很严重,不能见风。
“那我怎么没有听师父提起过古老啊。”丁琦皱起眉头。
“我也没听师父提起过圣姑。”尹香点点头:“也是我们要来南疆之前,师父才说他同圣姑是旧……相识。”
“旧相识?”丁琦加大了音量:“什么旧相识?”
“淡定淡定。”尹香安抚一般的拍了一下丁琦的后背:“你又不是一生下来就认识你师父,你师父有些不愿意与别人提起的过往,不是也很正常吗?”
屋子中。
古来给乌若扎了银针,又喂了药,乌若这才慢慢的逐渐清醒。
“你醒啦?”古老看着已经满头白发的乌若,感慨地笑了一声:“许久未见,你竟然变了副模样了。”
乌若的眼眶中充盈着泪水,轻轻地张了张嘴唇,许久之后才轻声道:“季怀敬,真的是你?”
季怀敬便是古老俗家的名字,只是已经许多年没人这样叫过了。
“已经许久没人叫过我的名字了。”古老长叹一口气:“上一次有人叫我的名字的时候,咱们都还年少。”
“你如今也变了模样了。”乌若声音有些疲惫:“我都快要认不出来你了。”
“当年你不辞而别,我寻遍整个猷国,也没有你的踪迹,后来才听说你回了南疆,做了圣姑……”
古老说说到这些,还有些伤感,随后又轻叹一口气,不可思议的回过头看着乌若:“阿若,我知道我当年做错了一些事情,可这几十年来……我心中没有一日是不对你愧疚的。”
“无须愧疚。”乌若眼中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季怀敬,你确实亏欠我良多,但是我也没有对你说实话。”
“阿若。”古老猛然回过头,一脸严肃的看着乌若:“你当年那么跳脱的性子……如今竟然变成了这般沉稳的圣姑,你同我说实话,你会南疆做圣姑,是与我赌气吗?”
乌若摇摇头:“我再怎么讨厌你,也不可能拿我的国家来开玩笑,我肩上本就背负着国家的使命,以前年少,总喜欢出去游山玩水,可到了一定的时机,却还是需要承担起自己的责任的。”
乌若微微偏头,透过窗户看向外面心急如焚的丁琦。
古老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轻叹一口气道:“我见丁琦的第一眼,便知道她是你的徒弟。”
“我的徒弟回来也与我说了。”乌若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说在猷国遇到了一个医术精湛的老头,但是不愿意收她为徒。”
“她已经是你的爱徒了。”古老摇摇头:“我不能再插手你的事情,丁琦定然也如同你一般,背负着许多的事情吧。”
乌若回过头,眼神之中有些悲凉。
“琦儿这丫头生性便喜欢自由,但是却偏偏……她肩上的重担甚至比我还要沉重。”
“丁琦……莫不是……”
古老疑惑的看向乌若。
乌若苍白无力的点点头:“我早就预料到了,所以她喜欢出去游玩,我便也从来都不曾阻止她。”
古老心中十分震惊,看了一眼窗外十分担忧自己师父的丁琦,也轻叹一口气道:“命人就是如此……不过……也好。”
碧水王城内!
木戈愤怒的将面前的黑甲侍卫踢倒:“废物,一群废物,这么多人,竟然拦不住几个猷国来的通缉犯。”
“大王。”属下十分无辜:“不是我们不努力,是你也看见了,那猷国人……功夫高强,身上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咱们的蛊虫都无法靠近,所以这才……”
“一群废物!”木戈想起来那近在眼前的王蛊,便觉得心中恨得牙痒痒:“本王真是白养了一群饭桶。”
木戈发完了火,这些侍卫退下之后,一个黑衣人从背后走了出来。
“南疆王好大的威风!”
木戈回头一看,随后方才阴沉的脸色这才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