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皇兄私造兵器一事……”
“确实是赵煋所为。”郑瞬坦荡的道:“臣方才与香儿成婚时便前去查探过一次,但是很快被赵煋发觉,随后便搬了地方,此番臣也是用了很久,这才将查探到具体的证据的。”
“你何错之有呢?”赵愠看向雾蒙蒙的天空:“我母妃被人陷害,我尚且要费尽心思的替母妃正名,你想为父报仇,这也没有错。”
“或许……”郑瞬微微叹了口气:“臣没有将太子逼上绝路,太子或许也不会如此。”
“大皇兄品性不端,若不是他犯下此等错处,你又怎么可能找得到他的罪证。”赵愠和郑瞬两人并肩走着:“错的不是你,是大皇兄。”
“所幸你与皇上并无大碍。”郑瞬吁了口气。
“也算是告一段落了。”赵煋伸手,接住一片从天空中落下的雪花,雪花在手中很快化作了水:“还好大家都平安无事。”
事情告了一段落,随后便没有了下文,因为皇上又病倒了。
找了太医来看,太医说是因为此次赵煋逼宫的事情,导致皇上气急攻心,一时之间血气上涌,所以才会病倒的。
时间被耽搁了,赵熙也没有回去汉州,皇后因为赵熙回来了,倒是出门的次数频繁,只是一次都没有去看过皇上。
一直到了年节的时候,尹香进宫去给长文送新年礼物。
短短几天,长文便沧桑了许多。
“香儿,你来了?”长文双眼有些红肿,眼神之中还充斥着泪水,尹香看的有些心疼。
“长文。”尹香拿出自己准备好送给长文的礼物,是一个泥塑的娃娃,同长文一样可爱:“新年礼物。”
长文接过泥娃娃,轻笑一声:“谢谢你香儿,你总是这样用心。”
“我今日前来,还有一件事情。”尹香坐在长文身边:“听说惠妃娘娘病倒了,我可以给娘娘开一副方子。”
长文有些惊讶的看着尹香。
看着看着,长文眼中的泪水忽然决堤,从眼眶之中弥漫出来。
“怎么了?”尹香有些惊慌的看着长文:“怎么忽然哭了。”
“我还以为……”长文抽泣着道:“我还以为我们以后都不能做好朋友了。”
“这是什么话?”尹香有些好话,安慰的拍了拍长文的后背:“那怎么可能呢?”
长文这段时间似乎短短几天便成长了许多。
原先那些巴结她的富家小姐,在赵煋出事的这几天,开始对她们冷脸相待,以往热闹非凡的惠仪宫,短短几天便变的门可罗雀。
惠妃和皇上都一病不起,这些日子,除了赵愠以外,几乎没人关心长文和惠妃如何。
“我以为……你们会讨厌我和母妃呢。”长文抽抽搭搭,短短几天,长文受尽了前几十年没有经历过的白眼。
“我们为什么要讨厌你和惠妃娘娘?”尹香轻笑一声,随后又叹了口气道:“只怕惠妃不会想见到我。”
毕竟当初郑瞬的霸王弓,可是瞄准了赵煋的脑袋的,若不是惠妃忽然出来推了一下郑瞬,赵煋也许就是郑瞬的箭下亡魂了。
长文心中也清楚,她倒是知道这事情不能责怪郑瞬,郑瞬身后是整个护国侯府,稍有不慎便要整个侯府陪葬,他自然只能以皇上的安危为准。
“母妃这些日子一病不起,醒的时间少,睡的时间多。”长文叹了口气:“宫中的要以看遍了,都束手无策。”
长文一边说着,一边引着尹香进去了惠妃的屋子中。
惠妃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嘴唇没有丝毫的血色,尹香替她把了脉,并无大碍。
“心病还需心药医。”尹香也轻叹了一口气:“我替娘娘开些方子,以免身子亏空,其他的……你多陪陪娘娘吧。”
长文热泪盈眶,点点头:“宫中这些人怪会看人下菜碟,前些日子皇后娘娘没落了,母妃便成了宫中人人巴结的对象,如今……又折返去了皇后娘娘处,做的也太难看了。”
“在这皇宫之中,兴盛荣衰都只是一时的,熙王救驾有功,连带着皇后也跟着沾了光,但这些东西未必长久,叫娘娘保养好身子,来日方长啊。”
尹香今日前来为惠妃看诊,其实也就是担心长文。
“哎。”长文有些无奈的道:“我早就与母妃说过,她总是不听劝,事已至此,只能劝她看开一些了,父皇念在我们不知情,所以没有处罚我们,已经是最大的恩德了。”
长文忽然轻叹一口道:“相比起三哥哥,我倒是更希望五哥哥能坐上皇位,五哥哥宽厚仁慈,日后母妃必然也能活的轻松一些。”
“这话可不能乱说。”尹香忙捂住长文的嘴:“熙王如今风头正盛,若是叫别人了不好。”
“我知道的。”长文点头,眉眼之中流露出一些伤感:“我只是同你说一说罢了。”
“我就先走了。”尹香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