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香说完这话之后便转身离开,根本就不顾及站在自己身后的桉夏,如今表面上会是个什么样的情绪。
桉夏看着自己手边的茶盏,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刚才尹香所说的每一句话,他十分激动的将手中的茶盏直接扔到了地上。
而这时那黑衣男人也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从前从不把这个女人放在心上,怎么今日见了他一次,却情绪如此大变?”
桉夏看了看他,随后声音里带着几分愤恨。
“这个贱女人,他刚才竟然威胁我,他凭什么威胁我,如果不是郑瞬一直保护着他,他算什么东西!”
之前公主的那件事情,他们在背后自然也有推波助澜。
本来以为能够借此将尹香掰倒,或者毁了尹香名声,自然她也没有脸面在做这侯府夫人。
真没想到,本来百密无一书的计划,竟如此便让尹香寻了生机。
这也让他心中十分难受。
黑衣人叹了口气,将手中刚刚从侯府拿回来的消息递给了他。
“侯爷已经来询问你和郑瞬两个人的进度。甚至还说…让我看好你,就算是要和那女人争宠,你要分得清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尹香一直都知道面前的男人,虽然看似站在自己这方向,但是实则也不过是与自己短暂合作。
它的主人便只有永候一个。
“我知道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并不需要你们提醒,我从来都不涉及你们的计划,自然我的计划你们也不必管束吧?”
桉夏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随后又开口说道。
“昨日我让你处理尸体的事情,你没有告诉给侯爷吧?”
黑衣男人点了点头。
“那就好!这件事情是我无心之失。”
他处处小心谨慎,这些年为了能够让自己格外的像那位侯爷千金,也做了不少该做的事。
如今好不容易能够出来走走,自然也不敢因为自己的稍行踏错而被人认出来。
“侯爷再三问过郑瞬和尹香二人对你是否身份存疑,我只是回了并无异常。”
桉夏点了点头,随后便一个人坐在了窗边。
不知道突然之间想到了些什么,他抬起头眸中带着几分惊讶。
刚才尹香说的那些话,他的心思全然都在这件事情,若是东窗事发,他所失去的是什么?
可是忘记了尹香走之前的另外一句话。
一个养在闺中,石子不沾迎春水的侯府千金,手上绝不可能会有刀疤,而自己的手上却有。
虽然平日里他已经小心谨慎的用衣服盖住了伤口,但是动作幅度稍微大些,便能够露得出来。
看来郑瞬和尹香对于他的身份已有起义之心。
这件事倒是棘手,但若是他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给永侯,必然永侯怕是会直接扔掉他这枚棋子。
毕竟这世间与那位侯府千金长得极其相似之人,又不只有他一个。
而到时仅仅只是一句他为了贪图想受富贵而狸猫带太子,便能轻易遮掩掉永侯的罪状。
这是他绝不可能够看得见的局面,也绝不能接受。
尹香回了屋子,觉得自己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应该也算是对他有个警醒。
念儿站在一旁,想了想,又开口说道。
“阿娘刚才说的那些话,也没有什么重话,可那位姐姐看起来并不是一个善茬,他真的能够收手,不再去做那些伤害府中人的事吗?”
府中也有一拨人是念儿从陆家带过来的,他从年幼时便受那些人照顾,所以自然有些不舍得他们受了委屈。
尹香点了点头,随后再度开口说道。
“我知道念儿是担心那些平日里照亮你起居的婆子们,我已经嘱咐过了他们,平日里你在时就陪你一起住在你那儿,不在也不必出来做事,只要照顾好你的住处就好。”
那些个婆子们也算是上了年纪,从前都是老太君身边上的人,尹香倒也不需要这些婆子做些什么。
便早早的已经吩咐过,他们需要做的便是照顾好念儿的起居和他院子就好。
聂耳点了点头,一脸幸福的仰在他的怀里,母女两个人说了些体己的话。
直到晚上郑瞬完成了一切工作之后回家。
尹香还是将此事与他说了。
“那丫头的家里头的人我也都安排妥当,拿了不少钱贴补,总算是堵住了那家人的口,应该不会轻易将此事露出去。”
尹香虽然想要拿这件事情拿捏住桉夏。
可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往大了说是他谋杀活人。
可往小的说,不过是主人家惩戒,手底下干活不利索的奴仆。
就算是这些奴仆全都记在册子上,可是最多也不过是多能拿到些钱才给他家里。
郑瞬点了点头,“那你可确定他不是…”
尹香再度点了点头。
“我今天故意言明了他的身份,想要挑衅他,却没想到之前我说的那些事都不足以让他惊讶,反而是在说出他手上伤口的时候,他虽看起来有些迷茫,但是那些细小的举动却是出卖了他的心理。”
人有的时候虽然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