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瞬的笑声中满是耻笑。
“我知道你接下来要说什么,这位永侯的心思十分低沉,虽然是从战场上杀戮而归,但曾经在这朝堂之上,也称舌战群儒,总归不管以后是否有机会,你都尽量不要与这位侯爷有过任何接触。”
若不是当初太过于聪慧,陛下也绝不会过于防范于他,才会让他前往边疆处理战士。
尹香还想说什么,郑瞬却突然之间拉过了他的手,几乎将他整个人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我知道你在为他鸣不平,更是为那些战士而鸣不平,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是侯爷而不是王爷?”
尹香听到郑瞬这句话却愣在了原地。
郑瞬坐下这么多事迹,虽然还是个侯爷,但是却是陛下最为心尖上的人。
而他之所以如今还坐在侯爷的位置上,是因为他缺少一个足够能够坐在王爷位置上的胜利。
而永候,既然曾经领兵出征,甚至还是大劫而归,这样的荣誉无论如何也能够让他一生富贵无穷,更能够让他作为王爷的位置。
“难道是因为君心多疑?”
郑瞬点了点头,随后给尹香讲了一个故事。
“永候虽然并非是皇家子嗣,但却自幼养在后宫之中,实为皇后的养子,虽然他送来无心争夺王位,更愿意以臣子之身辅佐君王,可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又怎么可能毫无疑心,看着自己的兄弟在朝堂之中得了他人赞赏,自然心生怨怼,便想要…早日将他送走,好不容易逮到了个机会,让他前往边境,本以为手无缚鸡之类的,他会死在那,可等来的却是全军大捷。”
皇子们之间的争论,是尹香,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相遇的。
所以自然郑瞬本来一开始根本就没有想把这些乱糟糟的事情告诉给尹香,可是听着尹香如今甚至有些觉得永侯才是无辜的。
才将此事全盘脱出。
“永侯回了京城之后,并未第一时间拜见君王,反而是去见了,已经成为了太后的皇后,那时的皇后已病入膏肓,只想着见自己的养子最后一面,他建了,可却也成了陛下心中最深的痛。”
太后当年全靠陛下,派着太医,用珍稀药物,勾着性命,才能够暂时保住其,并未离去。
可是不知永恒回来之后,他们之间说了些什么话?
永侯刚从皇后宫中出来,便传出来皇后病故的消息。
而从始至终,失去了养母的永候,却面无表情,甚至完全毫无悲壮。
当初的陛下,为了当初答应皇后的话,此生绝不让永侯失去封号,便只能够将她手中所有实权几乎分解干净,随后让他回了侯府。
本以为他是哀伤过度,所以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表达,可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永侯却从不祭拜皇后。
皇家之中,就算是血缘亲情再淡,可终究是养育多年的恩德,无论如何也应该尽心辅佑才是。
可永候的做法,始终没有办法让人认同,甚至更没有办法让他们彻底的跟随。
便当初有许多人不明白他的行径,向陛下禁言。
觉得永侯如今身上有了军衔,更是不将陛下和太后放在眼中,想让陛下废了他的位置。
可毕竟是当初答应了太后,无论如何,陛下还是保全了他的身份。
也终究将他彻底的关入了府中。
“这些年朝堂之上,虽然有些是他的心腹,但是他却从来都没有迈出侯府半步,这是因为当年陛下暗中下的旨意,此后不管发生什么,永侯这辈子只能够老死府中。”
虽然这些是听他人所言,但是尹香心中却是波澜一片。
“明明他们应该是最亲密的兄弟,而且我想皇后竟然向陛下求了保全永侯的意思,定然是不希望他们兄弟二人之间起了争执之意,可是在陛下眼中却…”
你说有时总觉得这王佳的关系凉薄,可是现在看来,这并不是他意外之处。
郑瞬往后靠了靠,神色中带着几分倦怠。
“永侯这些年也从不曾出面,虽然他手中一直握着军权,但是…却从来不曾为难陛下,就连新皇更替,他都不曾出面,只是送了礼物给陛下,所以这些年才没有人注意到他。”
赵愠坐上了那龙椅之后,便几次三番的将那些在朝中早就已经生根发芽的氏族大臣们的视力清了个干净。
如今到也没有多少人,更不会再像从前一样弄得前朝乌英正气。
可却没想到本来已经是胜利而归,可又突然之间出来了一个永候。
“若是仅仅是一个侯爷,自然也没有什么可怕,更何况是个曾经被终身禁足的王爷,可怕,就怕在他手中的权势。”
那只军队,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也从来都没有归于朝堂之上,自然没有人知道那些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实力。
而赵愠之所以想要将军服拿到自己的手中,就是不想有朝一日会被人当了把柄。
可是这些别人又怎么能知晓,尹香看了看郑瞬,随后开口说道。
“那你们为什么都不肯亲自去问问那位侯爷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若是那位侯爷,心中从始至终都只想要过自己的日子,从未想过争取那个位置,你们自然便可以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