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紫衣的声音,两人同时不由一愣。
倭国和高句丽,它们来干什么?
“紫衣你进来说!”
殿门打开,穿着一身轻甲,一双高筒皮靴,高高竖着马尾辫,英姿飒爽,带着杀伐之气的紫衣,伴着屋外的寒气,快步走了进来。
走进寝宫,紫衣远远的就看到还没起床,全身盖在被子里,只露出两颗脑袋,以及光滑肩膀的杨林和李玉瑶,小脸顿时有些微红。
她昨日就知道夫君来了。
多日不见,也很想念。
但有公务在身,便顾不得儿女情长,忙碌了许久,此时回来,见到夫君和陛下同床共枕,虽不嫉妒,但也心中羡慕不已。
“陛下,夫君。”
紫衣脸色微红,朝着两人拱手见礼,却是低着头,不敢与两人直视。
李玉瑶摆了摆手:“这里没有外人,不用多礼,到底怎么回事,仔细说说。”
她现在就想知道,倭国和高句丽怎么跑到一起了?
而且,与北蛮的大战,刚刚结束不久,倭国和高句丽的使臣就来了。
是早有预谋?还是巧合?
杨林拍了拍身旁的床铺。
“是啊,自家人,没那么多的规矩,先上床暖和暖和再说。”
他看着紫衣红扑扑的小脸,显然受了不少冻,不由心疼。
“啊?”
紫衣愣住,小脸越发红了,慌乱地看向李玉瑶。
她当然也想和夫君亲近亲近。
但这是玉榻龙床,自己哪能随意僭越?
李玉瑶哪能不懂杨林的意思,当即便点了点头:“累了许久,也真是辛苦你了,夫君说的没错,既没有外人,咱们就是自家人,夫君为大!夫君都发话了,你还不快上来?天还没亮,先休息一会吧。”
李玉瑶也拍了拍床铺,向来冷酷的脸上,露出些许微笑。
从前,她最担心自己做了皇帝之后,杨林和家中姐妹们,会仗着身份扰乱朝堂,藐视皇权。
那样的话,国将不国!
不过,昨天杨林刚到时的大礼参拜,便让李玉瑶知道,自己的夫君是有分寸的人。
在家;在外,他分得清。
他更知道,在外面帮自己树立威信,巩固权威,做好表率。
因此在家中,自己这个做妻子的自然也要尽一个妻子的本分,以夫为纲,以夫为大。
只有这样,家事国事,才能分得清,算的明。
自己的寝宫,当然算是家中。
见李玉瑶都点头了,紫衣也不是扭捏的人,当即便红着脸,朝床铺走去。
不过,紫衣仍旧心中忐忑。
那可是陛下的龙床啊!
虽然她从小,就陪在李玉瑶的身边。
但一直以来,她都是以“公主仆人”的身份,陪伴着她。
而现在,紫衣很清楚,在夫君的面前,她们是平等的!
眼看紫衣就要这么上床,杨林连忙喊住。
“哎哎哎,盔甲,盔甲!”
杨林指着盔甲直瞪眼。
虽是镂空雕纹装饰大于实用的轻甲,但也毕竟是金属打制,上面还冒着寒气,看着就很冰冷。
紫衣要是穿着这玩意,钻进暖和的被窝……想想都可怕!
他和李玉瑶可都还没穿衣服呢。
“哦哦哦。”
紫衣这才反应过来盔甲都忘记脱了。
但一想到要脱盔甲,再钻进被窝里……纵然是向来豪迈的紫衣,也不由得露出几分小女儿的羞赧。
紫衣一边忙碌地,褪去盔甲,一边则说起了她要禀报的事。
“是这样的,倭国和高句丽的使臣昨晚便到了京城,不过因为这几日京城很少打开城门,他们的使臣进不来城,昨夜竟是通过城卫军,给礼部下了国书,请求拜见陛下。”
简单地介绍完情况,紫衣的盔甲也已经麻利地褪了下去。
盔甲内,裹着一层白色内衬。
紫衣再看向床铺,总感觉这身内衬也有些多余。
当即,她便主动褪去内衬,只剩下亵衣亵裤,便踮着脚尖,轻盈地跳到床上。
她本想躺在杨林这一侧,结果李玉瑶却是主动掀开被子一角,拍了拍他们二人当中的位置:“夫君昨日便想你了,只可惜昨日你不在。”
“啊?”
紫衣脸色越发羞红,看着夫君和陛下当中那个紧凑的位置,当即还是轻咬着嘴唇,立刻钻进了那个缝里。
两具柔软身子的温暖瞬间将她包围。
好暖和!
紫衣很是紧张,将被子拉到脖颈处,也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虽紧张,不过她也没忘记正事。
“事关三国关系,礼部也不敢怠慢,一大早就差人送来了消息,他们是想问陛下的意思,要不要开城门放他们进来?陛下要不要接见?”
下令关闭城门,是陛下的旨意。
因此即便是它国使臣来了,没有陛下的命令,谁也不敢轻易就打开城门。
至于接不接见来使,也要皇帝本人自己来决定。
紫衣转过小脑袋,望向李玉瑶。
李玉瑶皱了皱眉,则望向对面的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