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茗背着沉重的药箱,堪堪躲过了燕姨娘的长爪攻击,心头却是一凉。
难道大公子死了,那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好在彭游钦反应过来,令两人去拉住癫狂了的燕姨娘,沉着噪子喊:“燕氏,你注意你的仪态,成何体统,轩哥儿还没死呢,你哭嚎什么?”
萧茗大松一口气,很想不合适宜的拍拍她受伤的小心肝。
没死就好。
燕姨娘被兰仪和宝珍左右扶着,还在奋力的挣扎着,嘴里不甘心的嚷着:“老爷,就是她害了轩哥儿。”
萧茗
还不依不饶了是不,她连轩哥儿是圆是扁都不知道。
突然,燕姨娘脚下一个列阻,直扛扛的朝着萧茗倒去,速度快得止都止不住。
“姨娘小心啊!”兰仪半伸出手想要拉出挣脱开去的姨娘,可惜没能成,只得急急的喊着。
“咚“一声脆响,有骨骼碰撞的声音传来。
“哎哟!”
燕姨娘倒在了地上,脸朝下,半天也没有爬起来,发髻散了,碧玉簪子落了在地上,一分为二。
被撞的萧茗反倒没事儿般站着,燕姨娘就倒在了脚下,她能听到燕姨娘痛苦的呼应声。
萧茗正在纠结中,是扶还是不扶的好。
徐氏睁大了眼,嘴齿开合,指挥着兰仪道:“你这丫头还不快打姨娘扶起来,真是没用的丫头,两个有都扶不住姨娘,各罚两个月的月钱。”
兰仪得了令快步上前两步把地上的燕姨娘扶住,解释道:“姨娘没事吧!姨娘的劲太大了,婢子一时间没有扶稳。”
她与宝珍两个没有把燕姨娘扶稳咯,被罚了两个月的月钱,有错就罚,她也认了,没有了月钱还有夫人平日里打赏银子,也不差这一点半点的;可宝珍却苦了脸,她每个月就得这么些月钱银子,跟着姨娘又苦哈哈的半点油水没有,如今又平白没了两个月的月钱,这让她怎么活,她心里好生的不平衡,对故意生事的燕姨娘就更不满了起来,于是扶人的动作就慢了半拍。
兰仪大惊,叫了起来:“姨娘,你流血了。“
燕姨娘好不容易站了起来,一只手捂着嘴,指缝间有血流出来,眼神像是淬了毒似的盯着兰仪,她不敢开口说话,因为牙掉了。
刚才,她很明显的感觉到有人在背后推了她一下,把她推向了萧茗,她重心不稳倒向了萧茗,心想若真撞到萧茗倒也罢了,好歹能在她脸上挠一爪子,可是那贱人居然侧了个身,她扑落了个空,就这么从她侧边滑过倒在了地上,好巧不巧落地之前又撞在了背着的药箱上。
萧茗原本是正面对着燕姨娘的,在燕姨娘扑来时心急之下侧开了,就把背着的药箱给露出了出,药箱是实木做的,结实耐用,平日里萧茗背着都沉略显吃力,燕姨娘这一磕上别提有多惨了。
萧茗还疼惜的抚摸着药箱,心疼不已,这是先人遗留,撞坏了多可惜啊!
至于受伤的燕姨娘,罪过、罪过了。
燕姨娘如此惨样并没有引得彭游钦的同情,她们是背对着彭游钦与徐氏二人的,燕姨娘扑出去的行为在彭游钦眼里就变成了她自个儿冲破了束缚。
彭游钦愤怒了,这样的不听劝阻再次生事,小肚鸡肠,没有一点儿大家之态,更不把他这个一家之主放在眼里了。
如此,彭游钦对燕姨娘越发的不喜起来。
“燕氏,你这样成何体统。”彭游钦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向桌面,把茶盖子都震了起来,可见他有多么的愤怒,若不是顾及她是轩哥儿的生母,他得好生罚责。
“老爷,我,,,,”燕姨娘捂着嘴哭泣,可怜兮兮的,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一半是因为愤怒,一半是因为羞愧,她不敢张嘴说话,因为真的有牙掉了。
她是有苦说不出啊!她是被兰仪这个小蹄子害的啊!
”老爷,先让燕姨娘回去洗洗吧,这样有失妥当。“一旁的徐氏终于发话了,热闹可是看得足足的。
”还不快下去。“彭游钦吼道,至于请萧茗帮她看看什么的,他不敢开口了。
因为没脸啊!这种时候难道还叫萧茗给燕姨娘瞧瞧嘴巴吗?这得多大的脸才开得了口。
他脸小得很,他前三十年的脸面都被燕姨娘给一朝丢没了。
彭游钦不开口,徐氏更是装老好人劝着燕姨娘快些去洗洗,对一旁站着的萧茗大夫视而不见,燕姨娘无法,只得捂着带血的嘴让宝珍扶着下去了。
她是哭着走的。
”萧茗,虽然燕氏有不对之处,希望你以大局为重,救人要紧,先救醒轩哥儿再说,不要负了徐氏对你的信任。“事关儿子,彭游钦不免要严厉些。
”是,萧茗定当竭尽全力。“萧茗点头。
见萧茗态度良好,彭游钦又安抚道:”你放心,只要能救醒轩哥儿,本官一定会查出此事始末,还你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