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手,为的就是激化这本看起来平静的洪沙瓦底局势。
如此一来,平静被撕去,露出的便是平静之下那无法遏制的争端
“等着看吧,好戏要开场了。”
这一手,便要叫洪沙瓦底陷入暴乱,让敏博焦头烂额。
立母垱中,杨明和殷自启二人安分了几日,巴雅以及蒙圭马见此倒是也不再挑事儿,毕竟如今殷阀的分红已经削减到了两成,他们心里自然没什么不平衡的了。
“你说这殷阀,如今势头正猛,却也还算老实,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啊。”
“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换成是你,若是你什么都听麾下幕僚的,你心中是如何所想?”
蒙圭马于营帐之中,看着眼前的巴雅,缓缓开口道。
闻言巴雅思酌一番,暗暗咂舌:“那就说明这幕僚才是真正的首领,而我才是追随者。”
“这就对了,眼下若是殷自启掌控殷阀,这一成他定然是不愿意掏的,但在那年轻人的命令之下,不光拿出来了一成,还没有丝毫的怨言。”
说着,蒙圭马深吸一口气,愈发的看不懂这殷阀之中的局势。
在大马坎中,殷阀已经完成了一统,甚至是整个洪沙瓦底之中最强大的军阀之一,手中掌握近万兵力,只有波哈和皮帕这种级别的能与之相抗。
至于他和巴雅,加起来也不够一个殷阀打的,若不是扯敏博的虎皮当大旗,他们二人哪儿敢跟殷阀叫嚣?
“那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可调查清楚了?”
“探子言说,就是岭南南海郡荀家的五公子,不过在南海郡,可有着这荀家五公子不少的勋功伟绩。”
说着,巴雅将探子于岭南之中打探到的消息一一言说。
甚至除了陈山安身死以外,所有的事情都探知了个清楚。
闻言,蒙圭马的眼中露出惊色:“你觉得这些所作所为,是一个寻常的富家公子哥能干得出来的?”
巴雅苦笑一声摇头道:“据说此子和石家商会之间的联系相当紧密。”
“石家商会,难不成背后有北武王坐镇……”
“大马坎之中属于他们所有军阀合力买下的那一批货,当时似乎殷自启也是说,是被北武王抢走了。”
“这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这荀家的五公子,看来和北武王之间的关系相当之紧密啊。”
蒙圭马摸着下巴,黢黑的脸上露出一丝猜测。
但这个猜测刚刚浮现,营帐之外,就传来了波哈撕心裂肺的怒吼。
“怎么回事?”
“出去看看。”
二人快步走出营帐,却见波哈睚眦欲裂,手中抓着一具尸体正在大步的向外迈着,那尸体他们都知晓,是波哈在立母垱一个算得上是心腹的手下。
只见波哈一边拖拽着此人的尸体,一边在口中怒骂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消息,你们都该死,敏博,皮帕,你们都该死!”
另一处营帐之内,杨明轻笑,看来此计已成。
在那仰光之中,正如杨明的猜测,在他离开过后不到第四日的时候,丘固和皮拿之间,便再一次爆发了冲突。
原因又是丘固将皮拿勾栏之中的女子凌辱至死,且大摇大摆离去。
二人大打出手,而毕竟那一处勾栏是皮拿的地盘,丘固自然是打不过皮拿,如此一来二去,皮拿差下人抓住丘固的四肢,照着丘固的下体痛击。
一番捶打下来,丘固已经奄奄一息,下体更是破烂的不成样子,隐藏在暗中的小仙小福以一颗细碎的石子射向那丘固的心脉,头一横,丘固心脉碎绝,当场气断身亡。
眼见自己杀人了的皮拿这才开始慌乱,他本意不过是想狠狠教训一番丘固,毕竟有着那十万两银票,皮拿想要让丘固吃点苦头。
但却不曾想,自己竟然失手将丘固杀了。
若是旁人杀了,哪怕是一个老百姓杀了丘固,那充其量也不过是波哈寻来这人,将之碎尸万段,满门抄斩。
但他皮拿不一样。
作为皮帕的儿子,他杀了丘固,这性质可就彻彻底底的变了。
当这消息传到了立母垱,怒不可遏的波哈甚至直接出手将带来这个消息的心腹击杀,此时的波哈已经近乎疯魔一般,心中早就被暴怒所填满。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波哈大人,冷静,冷静……有什么事情也不能冲动。”
巴雅和蒙圭马立刻出面阻拦波哈,眼下波哈这副模样,着实让他们二人感到了惊慌。
“冷静?你儿子死了,你唯一的儿子死了,你会冷静吗!”
波哈一把推开了蒙圭马,大声吼道:“妙软,给我滚出来!”
作为敏博麾下最强大的女杀手,妙软早就已经发现了这里的不对,更是听到了波哈口中对敏博的出言不逊。
眼下当波哈直接喊话自己,妙软眉头微皱:“不知波哈大人这是何意?”
“我是何意?我到想要问问,你是何意,敏博是何意!”
“我将我儿子放在仰光城中,每年几百万两的俸禄供着敏博,为的就是让我儿子能好好的活下去!”
“但现在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