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就这么去寻庆元吗?要不还是和王爷说一声?” 看着文竹把王妃扶上了马车,马仁也坐在了车辕上,小五拿着马鞭,心下发怵。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能这一次,庆元跑了会被王妃寻到,他要是多话,王爷的身份就不再是秘密了。 “不需要,王爷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陆窈果断地拒绝了小五的提议,催促他快些出发。 小五无奈,只能打着一会儿见机行事的打算。 “对了。” 马车车帘被撩开,文竹探出头,吩咐马仁,“你搜搜他身上,省得一会儿小五又逮着空子给王爷报信。” “王妃!”见马仁朝自己伸手,小五立刻捂住腰间。 那里藏了一个小巧的令箭,以备不时之需。 “王爷交代了,让小五保护您的安全,若是把令箭收了,万一发生了什么,王爷帮不到我们就麻烦了!” 小五说什么也不愿把那令箭交出来。 “罢了,”陆窈出声制止了马仁准备强抢的动作,伸出一只手摊在小五面前,“你直接把令箭给我,若是有什么不对,我来发。” 想到之前小五几次三番地用了令箭,这次救庆元是她自己的事情,容珺身上的伤尚未大好,若是看到令箭着急赶来,她怕他的伤势反复。 所以小五手中的令箭,还是收缴了好。 小五看着自己面前这枚白皙的小手,心中暗暗发苦,王妃话赶话地把他的借口都堵死了。 只要遇到危险,谁来发令箭还不是发? “给,王妃您一定收好。” 小五把小巧的令箭交到了陆窈手上,再看着她把令箭妥帖地收起,目光依依不舍。 他还指望着见到庆元人就寻个机会通知王爷来着…… 摄政王府附近的一处巷子角落,一个其貌不扬,头戴纶巾的老者佝偻着背,脚边放着一个药箱子,靠着黑乎乎的墙,喘着粗气。 这人瞧着年迈,可是那双时不时打量王府大门的眼睛却是放着精光。 庆元快要撑不下去了。 他断食数日,靠着私藏的一些丹药才强撑到现在,把医者打晕逃了出来。 “谁!” 身后似乎有脚步声传来,庆元立刻警觉地回身,看向自己身后巷子那头。 幽深的巷子,一眼望不到头,寂静空虚。 他盯着许久,别说人了,就是个鬼影都没有。 庆元抚着狂跳不止的胸口,又探出头,小心谨慎地盯着王府的大门。 正所谓灯下黑,想来容珺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他会来王府附近蹲着王妃。 只要把他的遭遇,还有道观那么多条性命的因果同王妃说了,王妃定然能为他做主! 庆元重重的呼吸,咬牙切齿,仿佛口中嚼着容珺的血肉。 他恨啊! 容珺灭他玄阳观,把王妃吃干抹净了还要装得一副云淡风轻的好丈夫,最可恨的是…… 庆元低头看了眼自己道袍上的血迹。 上次他逃跑被一个老者抓了回去,他以为对方不会把自己怎么了的时候,那老者说,王爷要给他一个不致命的教训。 手起刀落。 鲜血四溅。 他庆元,从道长,成了一个公公! 他要和王妃哭诉,一定要把容珺的真面目向王妃揭穿了! “咯吱。” 寂静的巷子里,响起了让人牙酸的磨牙声。 这边,庆元探头探脑地想要向陆窈倾诉他遭遇过的委屈,想要寻到王妃为他撑腰,那边,马车停住了,马车边站着一个传话的人。 “王妃,安排跟着庆元的人传来话,就是沿着这条路往前。” 马仁给了赏钱,那人低头走了。 “为何不直接安排人把庆元带走呢?”文竹疑惑道,废了这么大的劲,又要跟人又要王妃亲自去接人的,实在麻烦。 “也要他愿意跟着走才行。”马仁苦笑,现在的庆元,堪称惊弓之鸟,若非陆窈亲自出面,他恐怕不会跟着任何一个人走。 马车往那人指引的路行驶,不多一会儿,一直看着车窗外的陆窈挑起了眉。 这是往王府去的路。 “看来庆元是要去王府寻我了。”陆窈说道,放下车帘。 及至马车缓缓停在王府前,文竹下车询问府门口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