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好似都散发着一种偾张的热气,但见手臂一扬,掏出铁哨,“咀”的一声吹响…… “世子没喝酒,怎么就醉了?” 而那支小箭擦着她的鬓发飞过去,在窗户纸上留下一个黑漆漆的孔洞。 “鞭子好用吗?” 冯蕴不觉得“全尸”是什么特别的优待,但淳于焰声音尚未落下,花厅里便传来一阵“哐当哐当”的刀剑落地声。 冯蕴听得十分服气。 “承让。”冯蕴拱了拱手,“既是合伙,我自会维护世子的利益。对世子而言,钱赚了,利有了,那便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 她问得随意,全是玩笑。 “杀!”淳于焰猛地转身,碎玉剑指向黑衣人。 “是裴妄之?这个小人。背后道人长短。” 淳于焰突然瞄向她身侧的秋瞳。 不过须臾,外间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群黑衣蒙面的歹人黑压压地冲到房门,与侍卫对峙着,朝淳于焰大喊。 “你有什么脸再活下去!” 淳于焰眯眼,“你有办法?” 淳于焰低低一笑,“卿卿却是不敢了?原来是纸糊的老虎,拿着鞭子,也不知道怎么使吧……” 冯蕴不催促他。 淳于焰脸色一变。 冯蕴看着淳于焰那张过于嫣红的唇,怀疑他用了什么脂膏,但又看不出来,于是欠身往前,盯住他的嘴唇看。 淳于世子眼睛很美。 因为随着更多云川的侍卫涌入小楼,黑衣人的优势消失殆尽。方才人多势众都没有杀死淳于焰,如今又何来机会? 淳于焰眼里带笑。 “世子不如好好考虑我的话?” 冯蕴被他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 “茶是你添的。” “兴许……是病了。” 那黑衣头目被人围攻,大声嘶吼着好像想激怒淳于焰。 那仆女吓得白了脸。 “淳于焰!” “你这个怪胎,你早就该死了!” 窗影晃动,灯火幽暗。 淳于焰却突然伸手,握住她放在桌面上的,“来。” 淳于焰没想到她会如此敏锐,冷笑一声,那薄薄的唇片扬出残忍而魅惑的笑。 “你从何听来?” 冯蕴看着他迷离而狠辣的视线,刚要挣扎,身子就被他紧拥在怀里,肌肤相贴带来的火热,让她下意识推了推。 “你想得什么美事呢?算盘珠子拨得怎么这样响呢?” 好死,比生不如死可快活多了。 她没有为裴獗辩解,反正裴獗也不是个好人。骂他的话多了,再添一条“小人”也没什么大不了。 黑衣人的喊声,听上去更像是一种无能的狂怒。 “冯十二啊。”淳于焰啧啧有声,眯起一双狐狸眼,几乎要从冯蕴的脸上看出几个大窟窿来。 “世子……不是仆女……不是仆女。” 丢下武器的黑衣人,扑通扑通下饺子似的跪倒在地。 冯蕴微怔。 冯蕴怔一下,缩回手。 冯蕴握紧乌鞘鞭,侧头。 淳于焰从那女郎含笑的目光里,当即生出戒备,“卿卿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冯蕴眯起眼,又听到他的笑意,“是你传染给我的……疯病。” 兵器交错的声音顷刻在花厅内外弥漫开来,一场近距离的搏击,让邢丙和几个部曲也有紧张。他们没有参战,而是和桑焦那些个贴身侍卫一样,紧紧挡在冯蕴的身前。 又有些意动。 “合作的事情,世子仔细考量。决定好了可以来长门知会一声,我们再谈细则。钱是赚不完的,一个人赚也没什么意思,我和世子合则双赢,各取所需,再好不过……” 嗖!耳畔突然有破空声传来,不待冯蕴反应,整个人已被淳于焰拉拽了过去,以极快的速度被他护在怀里。 “世子想试试?” 淳于焰想不出冯蕴有什么好办法。 “无须害怕,我自会护着你。”淳于焰不仅没松手,反而搂得她更紧,像是被眼前的鲜血激发了残忍的野性,他冷冷提着碎玉剑,转向缩在角落里的一名仆女。 冯蕴抓住秋瞳,慢慢起身。 “世子有病?”冯蕴问得不客气。 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