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略很快就追上了傻柱,缀在他身后,见其一穿过月亮门到了后院就大喊:“许大茂,许大茂,你给老子滚出来。” 没有听见回应,傻柱快步走到许大茂家门口,见他家房门已经上了大锁,怒气更盛,死命的踹了一脚,没有踹开, 随即俯身从地下捡起小石块不断地朝他家窗户扔进去,一阵阵“哗啦”玻璃破碎的声音不断响起,响声很快就惊动了在后院的人,纷纷跑出来围观。 “他这又是哪根筋搭错了?”二大妈站在人群中随口问道。 “估摸着又是许大茂给他使坏了呗,惹火了他。” “哎,这两人呐,能不能别一天到晚的掐架呀?” “傻柱子,你在干什么?”聋老太太和一大妈坐在屋里拉家常,听见动静走了出来,看见傻柱这反常的一幕,大声喝道。 傻柱充耳不闻,继续扔石头。 “傻柱子,还不快给我住手!”聋老太太又大喝了一声。 傻柱见许大茂家所有的窗户都被砸了个稀巴烂,心中的怒意稍稍消散了一些,这才停手作罢,侧头瞥了聋老太太一眼,迅疾转身就走。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傻柱下一步要干什么,不约而同的跟了上去。 符景略走在人群中的最前面,没一会儿就跟着傻柱走到了他家门口。 傻柱刚要挑开门帘走进房间,许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转身,从门口的煤炉子边拿了一根火钩子走到众人面前一举,冷冷的说道:“我他妈回自己家,这有什么好围观的?” 众人一想,可不是嘛,这才纷纷散去,私下里讨论这出好戏还要等许大茂回来了才精彩。 “老太太,现在怎么办?”一大妈看着聋老太太,小声问道。 “傻柱子要不想说,谁去问都没用,咱们也回吧,等晚上开全院大会吧,唉,这一天天的也不知道消停。”聋老太太摇了摇头,沉声回道。 “诶。” 符景略心知事情没这么简单,又不好当面去问,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迅疾转身离开。 穿过垂花门的时候,肩膀就被人从后面轻轻的拍了一下,回头见是季仓满,笑着说道:“季哥,有事啊?” “兄弟,傻柱和许大茂的事情也许我知道一点情况。”季仓满小声说道。 “是吗?咱们找一个僻静的地方说说。” “那去公园凉亭?” “好。” 傻柱见围观的人群散去了,转身快步走回自家门口,随手把火钩子往煤炉子边一扔,挑开门帘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 伏恒美这会儿正挺着大肚子坐在小圆桌前缝着小孩子要穿的百家衣,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听见动静,抬头见是丈夫,笑着问道:“又在冲谁发大火啊?我说你这么大年纪了,这脾气得好好改改了。” “改不了,我这辈子就这脾气了,你要受不了找别人过去啊。”傻柱瓮声瓮气的说道。 “好好好,不改就不改嘛,今天这是吃枪药了?火气这么大?”伏恒美见丈夫眼睛赤红,脸色铁青,情绪很不对劲,连忙软下了话头,小声滴咕了一句。 傻柱也不搭理伏恒美,径直走到正拿着小剪刀在剪不知名的小玩意的继女身侧,温言说道:“妞妞,你自己去找太奶奶玩好不好?我和你妈妈说点事情。” “好。”小姑娘笑着起身蹦蹦跳跳的朝外走了。 傻柱等继女走出房间,快步走到门口关上房门放下插销把门反锁了。 “这……大白天的你想干什么?我现在身子重不方便。”伏恒美看着丈夫猴急的样子,以为他想干那事的兴致上来了,好笑的说道。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我不像正常人吗?”傻柱搬了一把椅子在伏恒美对面坐好,死死地盯着她,冷声骂道。 “好好好,算我说错话了,不过你也用不着骂人啊?” “哼哼,骂你,如果不是看你挺着个大肚子,我现在揍死你的心都有。”傻柱冷笑一声,沉声说道。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哪根神经搭错了?”伏恒美感觉今天的丈夫很陌生。 “哼哼,我还想问问你怎么了?处心积虑的骗了我这么久,你是这个,我自愧不如啊。”傻柱冷笑道,冲伏恒美竖起了大拇哥。 “我骗你什么了?你是不是又听到了什么闲言碎语?”伏恒美闻言心里咯噔了一下,美好的心情瞬间跌落到了谷底。 “哼哼,还在狡辩,还想继续蒙骗我。” “我哪有?” “行!我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我问你,你以前是不是和许大茂睡过?” “没有,绝对没有,你又是听谁胡说八道的?”伏恒美闻言瞬间如坠冰窟,浑身发冷,强自辩解道。 “哼哼,还不死心,那我问你,许大茂怎么知道你的肚脐眼正上方有颗大黑痣的?” “这……”伏恒美顿时哑然。 “是不是无话可说了?” “也许是我夏天在院子里干活被人看见了。”伏恒美声如蚊蚋的说道,这话她自己都不信。 “哼哼,你这是把我当成三岁的小孩子哄骗呢?我一个字都不信,还不快给我老实交待!” “柱子,柱哥,我真没有,我肚脐眼上有颗大黑痣的事情我们村里好几个和我要好的姐妹都知道,说不定许大茂就是从她们嘴里打听到的,他见咱们俩生活幸福美满,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 就想着造谣来搞破坏。”伏恒美语带哭腔的说道,她心知肚明,一旦真的承认了和许大茂曾经有染的事情,那就只剩下卷铺盖回乡下这一条路了,好在脑袋瓜转得快,迅速想到了这么一个好借口。 “是吗?”傻柱一听,忽然觉得伏恒美说的话有些道理,他现在还是蛮喜欢她的,内心深处也不愿相信她会干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