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略和程泽峰在东来顺涮过羊肉之后就骑着自行车去了轧钢厂找余峰鹤,谈了一下自己想做专职放映员的决定。 “明智的选择,看来我们宣传处往后要添一员得力的干将了。”余峰鹤笑着说道。 “哪里哪里?其实我是一个很驽钝的人,往后还请您多多指点。”符景略憨笑着说道。 “哈哈,你呀,太谦虚了。”余峰鹤笑了笑,接茬问道:“对了,昨天下午的事情是不是你的手笔啊?” “嗯……有人不让说。”符景略想起了杨厂长的嘱咐,不过又不好欺骗余峰鹤,只能出此下策了。 “行,我明白了。”余峰鹤肃然点头,对符景略的坦诚很满意。 “处长,那没事的话我就去工作了。” “好。” 符景略出了办公室又去后厨找了傻柱,把他拉到门外小声说了想请他和马华与刘岚吃饭的事情,自己一下子得了自行车票和收音机票,他们也算颇有微功了。 “不值当,昨天刘岚啥也没听出来,就那么一言半语,请吃饭就有点过头了。”傻柱小声说道。 “话是这么说,不过我这不表达一下心意怕是不好吧?”符景略也颇有些为难。 “这样,你买的那红虾酥给我来半斤,我分给他们俩一点,也就完事了。”傻柱眼珠子一转,笑着说道。 “你咋知道我有这东西?你这不趁火打劫吗?我好不容易才弄到一点。” “嘿嘿,你这不露馅了吗?昨天那洋婆子又去了你家,拎着一大包东西,我估摸着就是一些过年吃的零食。” “好吧,待会儿我回家给你。” “好嘞,过年我也能湖弄我那闺女了。”傻柱笑嘻嘻的说道。 “呵呵,那没事我先颠了。” “行。” …… 时间一晃到了第二天上午10点多,符景略骑着自行车来到了轧钢厂,停好车子就快步走到了公告墙下,果然看到了自己的调职通知,心中暗笑, 王以翰和王隆叔侄苦心谋划,竹篮打水一场空,只能一门心思去搞倒许大茂了。随即迈着轻快的去找徐秉聪点卯,怎么也得站好最后一班岗不是,顺便再去办理调职手续。 进了采购三科的办公室,程泽峰还没走,正一脸鄙视的看着自己,小声说道:“你熘得可够快的,昨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不是说好了要和我一起在采购三科建功立业吗?” “哈哈,你恐怕是在心疼你那顿饭钱吧,行了行了,今天中午我给你请回来。”符景略开着小玩笑。 “那哪能啊?你这不打我兄弟我的脸吗?”程泽峰连连摆手,他知道符景略很有些能量,今天就见识到了,心里正乐意和他交往呢。 “行,今天我先办一下调职手续,哪天有空了再请你上东来顺涮一顿。” “好说,好说,你先忙。” 徐秉聪正乐呵呵的看着两人聊天,见符景略走到面前,就把手中的考勤表递给他,说道:“我这里也算是你的娘家了,往后有什么事找你可不能推辞哟。” “没问题,一定随叫随到。”符景略双手接过,签下自己的大名递还给徐秉聪,笑着说道。 “好,有空就过来坐坐。” “诶,那我现在去人事处了。” “行,慢走啊。” …… 与此同时,王以翰端坐在办公室里当着侄子的面小声咒骂李怀德:“唉,这个老李呀,做事情怎么这么不靠谱!真他妈是吃了灯草灰尽放轻巧屁。” “二叔,您消消气,我想这里面一定有蹊跷,李副厂长或许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符景略不显山不露水的就调了过来,他的背后估计站的是杨厂长, 要不然他的工资怎么可能升的这么快呢?”王隆知道自己没有转成正式的放映员后,一开始也很生气,不过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了,他可不敢跟着叔叔一起骂李怀德。 “嗯,你分析的也有道理,功亏一篑呀,白白的给符景略做了嫁妆,看来咱们只能想办法把许大茂挪走了。”王以翰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做给侄子看的, 他虽说和李怀德是老同学,可人家已经混成了轧钢厂的副厂长,他自己才是一个科级的电影院经理,人家给面子才是老同学,不给面子这关系还真不好说。 “唉,这许大茂现在下乡放电影改收人家生产队两三块钱了,再就是拿些土特产,时间也不长,这还真不算是什么把柄?他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了。”王隆苦笑着说道, 他不好直接掀桌子,他转正了也准备这么干,这会儿把事情捅开了他往后也捞不到什么好处,就只能领干巴巴的工资了。 “那他的生活作风问题呢?”王以翰小声问道,李怀德的司机和他通过气,他自然也知道许大茂喜欢和乡下小寡妇滚干草堆的事情。 “二叔,现在天寒地冻的,他再有这个心也不成啊。”王隆苦笑道。 “是哦,看样子只能慢慢的等他犯错误了,行了,你先回去吧,我再琢磨琢磨。” “诶。” …… 符景略在人事处办好手续,就去停车棚取了自行车,慢悠悠的骑到了电影院,来和王以翰打招呼,以消除他们叔侄俩的误会。 停好自行车先去了放映室,发现门是开的,王隆正百无聊赖的盯着放映机发呆,一脸的落寂。 “怎么了这是?”符景略走到他的面前,温言问道。 “哦,没什么。”王隆闻言,投头见是符景略,不自然的笑道,终究是自己的师傅么,虽然有些怨念,但不好直接表露出来。 “呵呵,为了工作的事情吧?这么点小事就愁成这样了?”符景略笑了笑,不理王隆,大踏步走到工作台前,抽出椅子坐好。 “我当然愁了,检票员才几个大子啊?基本上没什么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