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傻柱跑进房间的时候,何雨水已经用手帕死死的按住了伏恒美额头上的伤口。 “你一个大活人在房间里,咋能看着你嫂子自杀呢?”傻柱看着伏恒美满脸鲜血,顿时有些心痛,大声的责备妹妹。 “我……”何雨水有些理亏,解释的话语不知从何说起。 “不行,得赶紧送医院去。”傻柱见妹妹不说话,慌忙从墙上的挂钩上扯了一条干毛巾,给伏恒美包扎起伤口来,弄好之后,一把抱起她迅疾往外走。 “那家里怎么办?”何雨水见门口站满了围观人群,都是送了礼来吃酒的人,这主人半道都跑了算怎么一回事? “你留下来招呼客人吧,你嫂子我一个人送过去就可以啦。”傻柱的心情糟透了,好好的一顿酒席搞成了这个鬼样子。 “我……”何雨水颇有些自责,怕嫂子有个好歹,也想跟着去医院看看。 “雨水也去吧,兄妹俩好有个照应,遇事也有个人商量,客人我来替你们招呼。”聋老太太拄着拐棍在一大妈的搀扶下颤悠悠的走了过来。 “好。”傻柱抱着伏恒美就往外跑。 何雨水回身从书桌上拿了个布包相跟着往外跑。 “走吧,大家继续回去吃饭,没什么热闹好瞧的。”聋老太太大声招呼着。 四合院众人见正主都走了,想起来自己的肚子还饿着,又纷纷朝酒桌那儿走去,边走边议论。 符景略没走,径直进了傻柱的房间,四下里打探了一番,见小圆桌底下有些许血迹,暗忖这个地方就是伏恒美自杀的地方,不经意瞥了一眼床边小书桌那光滑的棱角, 暗赞伏恒美真是个聪明的女人,好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啊,这下子她可以理直气壮的在傻柱这儿生活下去了,估计傻柱还得爱她爱的死去活来。 “景略,看什么呢?”易中海跟着进了房间,问道。 “哦,没什么,一大爷,咱们去看看许大茂吧,我估摸着他也伤的不轻。”符景略摇摇头,主动叉开了话题。 “是啊,真是头痛。” 易中海拉着刘海中和阎埠贵走到许大茂身旁,皱了皱眉头,问道:“老刘、老阎,现在怎么办?” “赶紧送医院吧,他的嘴角还在流血,也不知道有没有受内伤?”刘海中说道。 “还得通知许富贵,这次的事情恐怕不好了绝啊。”阎埠贵说道。 “嗯,就看他们两家的意思了,如果愿意让咱们来调解,咱们就接手,如果不愿意,那就只能报到轧钢厂保卫科去了。”易中海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刘海中巴不得推掉这个烫手的山芋。 “好,那咱们分头行动吧,我去找我家老大,叫他去通知许富贵。”阎埠贵说完拔腿就走,他可不想跟着去医院垫医药费。 “嘿,这个老阎。”刘海中都囔了一句。 “景略,那就麻烦你跟着跑一趟了。”易中海侧过头,对站在身后的符景略说道。 “行,你们把他扶到院门口,我去拿自行车。” “好。” 符景略骑自行车带着许大茂,刘海中骑自行车带着易中海,四人一齐到了隆福医院,住院手续是易中海和刘海中去办的,费用自然也由他们俩人垫付,自己现在理论上是个穷人,可没有闲钱。 “一大爷,今天下午电影院还有两场电影要放,这本来是许大茂的活,现在他已经这样了,我得去替他顶一顶,要不然电影院得炸锅了。”符景略见许大茂已经得到救治了,对身侧的易中海小声说道。 “行,你去吧。” 符景略骑着自行车风驰电掣的赶到了电影院,王以翰经理站在门口急得直冒火。 “怎么是你?许大茂呢?”王以翰焦急的问道。 “得病住医院了。”符景略决定替许大茂隐瞒一下。 “唉,快点吧,已经迟到五分钟了。” “诶。” 电影开演中途,符景略又叫王隆帮自己去轧钢厂体育场找于海棠请假,今天下午是足球队打训练赛的日子,自己不到场高教练肯定要发飙。 …… 符景略5点钟下班回来,从阎埠贵口中得知了许大茂的伤情,前磨牙掉了一颗,脸部、胸口、腹部肌肉损伤,肋骨有裂痕。 “我的乖乖,这么严重啊,那傻柱岂不是要倒霉了?”符景略说道。 “嗯……这个不好说啊,许大茂有错在先,逼得人傻柱媳妇自杀,到现在还没舒醒过来,唉。”阎埠贵说完摇了摇头。 “也这么严重啊。” “可不是嘛,到时候这两家有的头痛了。” “是啊。” 符景略到家后发现一个人都没有,锅灶都是凉的,心中有些奇怪。 一会儿禹雅茜跑了过来,笑着说道:“姐夫,走吧,咱们去雨水姐家吃饭。” “哦,为什么呀?” “中午傻柱哥哥留了好多菜没做,准备晚上请咱们家吃饭,现在只有雨水姐回来了,她叫我们去她那里自己做。” “是吗?” 符景略见到何雨水后就把她叫到一边询问伏恒美的伤势。 “医生检查过了,说是轻微的脑震荡,伤口的问题倒是不大,好了之后只会留下澹澹的疤痕,只是我嫂子到现在还没醒过来,我哥也急得要命。”何雨水忧心忡忡的说道。 “没事,吉人自有天相,你嫂子很快就会好的。”符景略没见着伏恒美真人,不好猜测她是装的。 “但愿吧。” “对了,雨水,你呆会儿送饭去医院的时候嘱咐你哥,如果你嫂子醒过来了,叫他们不要急着出院。” “为什么?”何雨水愣住了。 “许大茂现在伤得很重,我估计三五天也好不了,你哥他们如果不把伤情夸严重一点,到时候调解起来肯定吃亏。”符景略解释道。 “明白了,谢谢景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