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装13的时候,伸手勐地打喇叭,迅速将车子开到了门口熄火停好,对秦盈盈温柔的说道:“盈盈,你坐好别动。”言毕纵身一跃,跳出了驾驶室。
“哦。”秦盈盈有些不解。
符景略稍稍整了整身上挺括的黑色干部制服,迈着矫健的步伐绕到秦盈盈这边来,伸手攀住驾驶室的门框,对她温柔的笑道:“现在可以出来了。”
“景略哥,谢谢你。”秦盈盈感动坏了,小心翼翼的跳了下来。
“不用。”符景略微微一笑。
这一通很有效果,立马就有一位围观的中年人走了过来谄笑着恭敬的问候:“领导您好!请问您是从县上下来检查工作的吗?”乡公所的干部下来顶多骑辆自行车,可坐不上小汽车。
符景略板着脸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院子里,冷声说道:“不是,我今天是来走亲戚的。”
“什么?!”中年人被惊住了,随后喃喃自语道:“没听说秉南家有部队上的亲戚啊。”
符景略侧头看向秦盈盈,秦盈盈会意,脆声说道:“我姑姑就嫁在这里。”
“哦,懂了懂了,那你们快进去吧,来的正是时候。”中年人恍然大悟,和声说道。
符景略板着脸和秦盈盈并肩朝前走去,围观的人群看着两人一身得体的干部打扮,还有小汽车的光环,畏缩的自动让开一条路来,这时锐器砸门的声音也已经消失了。
中年人随后跟在两人身后,神秘的一笑,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这下有好戏看了,针尖对麦芒啊。”
符景略和秦盈盈进了院子,看见一个二十多岁留着小平头,头顶上面还有两块蚕豆大小的癞痢,腮骨横突,面相凶恶的年轻人两手拄着一把大锄头,背对着大门,正恶狠狠的来回打量着自己和秦盈盈。
当他那浑浊的三角眼从秦盈盈身上扫过时,符景略注意到了他眼神中那一闪而逝的猥琐贪欲,心中十分不快,板着脸冷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拿着锄头来砸别人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