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汝善在一旁看着,觉得稀奇,这个汁液也太神奇了,昨天天色有点暗,看得不太真确。 这会确确实实在自己面前发生大活人变脸的事情,她暂时忽略心里对周时棠那点变扭,忍不住问:“这个墨旱莲除了改变容貌还有什么其他作用吗?” 周时棠大大方方,不私藏,“还可以入药,你以后进山看到了也可以挖回来,晒干之后存储起来。” 她简单解释了一下墨旱莲的药效。 周汝善认真记下,但是她不知道墨旱莲长什么样,“你带墨旱莲过来了吗?我还没见过它的样子。” 周时棠指指那个空碗,“我摘的墨旱莲都捣鼓成汁液了,墨旱莲也不是成片生长的,都被我摘完了,下次碰到摘了再送一点过来给你看。” “可惜没有纸,不然我就能画出来给你看了。” 周汝善:“……” 糖糖那画技还是算了吧,恐怕她画出来了,她也认不出来。 周时棠继续说道:“对了,我拿了几株除虫菊过来,你可以把它晒干制成香囊,这样就不会被蚊子咬了,我记得你女红不错呀,想办法找到针线给一家人做个香囊。” “睡觉、进山带个香囊在身上,驱蚊,我以后再找找有没有驱虫驱蛇的东西,这里靠近山,蚊虫多,还是准备一个香囊比较好。” 周时棠使唤起周汝善也不客气,总不能她什么都包了,大姐姐却什么都不做,那可不能,她又不是大姐姐的老娘,天天给她擦屁股。 吃了她的,喝了她的就要做点什么,有力出力。 “可是没有针线,家里也没有钱去买。”周汝善抿唇,直勾勾看着周时棠,希望周时棠能给出一个办法,她会做香囊,但是没有工具做不了。 周时棠点点她的脑袋,没好气道:“用这里想想,你有什么技能可以去跟别人交换,或者想办法赚钱,集合众人之能过上好日子。” 周汝善瞪大双眼,随即摇了摇头。 她以前只用学习琴棋书画、学习贵女所需要学的东西,唯独没学过如何赚钱,赚钱这些也不用她操心。 娘说,商人是最下贱的人,她无需去学习,她也没有关注过。 现在,糖糖居然叫她去想办法赚钱? 周时棠莫名觉得自己看懂了周汝善那个眼神,真想给她来一拳,让她清醒清醒,“你是不是看不起商人?” 周汝善沉默。 但她的沉默也代表了她的答案。 周时棠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你看看我们现在什么处境,还看不起别人?别人没看不起我们就不错了。” “你好好想想吧,有些想法要不得。” 周汝善认真思考,半晌,她吞吞吐吐道:“我会琴棋书画,但在这里没有用武之地,我会,打水、烧火。” 她说到这里,看了眼周时棠,见认真听着,这才继续说道:“之前大哥说,你跟他说过月底会有一个集市,可以以物换物。” “但是,我不太明白,这里这么穷,也没什么东西,谁会过来这里以物换物?就算赚钱也赚不到多少吧?” 周时棠叹了口气,“听说是上一个县令促成的这个集市,他今年被调去其他地方了,这个集市能不能开下去还是个问题。” 周老夫人听了这么久,也插了几句,“如果没人阻止,应该可以开得下去,我们这些犯人基本都有家人吧,有些人家会私底下偷偷接济,送钱送物过来。” “在这里出不去,也没有用得上钱的地方,为了生活过得好一些可能会悄悄送给那些衙役一部分钱,不过手里应该还会有一些钱。有钱就会有人想过来赚钱,手里的钱积压久了,有个集市就会想买买买。” “官府或许还会从那些商贩手里收税,有利可图这个集市就能开下去。” 这里的生活比她之前在漠北的生活好那么一点点,至少还有个集市,还能休息一个月,她在漠北当流犯那几年,全年干活,干不死就往死里干,也没有什么集市。 这个集市算是三方共赢的局面,犯人买到了东西,商贩赚到了钱,官府收到了税。 给犯人一点甜头,犯人也能安稳下来,少闹事。 那个前县令有远见。 周时棠看着周老夫人,眼珠子转了一圈。 他们老周家还有一个姑姑在京城,也不知道姑姑现在如何了。 大伯母娘家就一个弟弟,吃喝嫖赌,不来扒钱就算好了,怎么可能送钱过来? 她母亲娘家那边,她也不太清楚。 皇帝震怒,他们一家被流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