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潇来到岭南之后,已经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她听到周时棠这些话,非常疑惑,“我还有什么气质吗?我感觉我已经完美融合这里了。” “除了皮肤白点,手指看起来好点,这个也没法更改。” 她从小到大没有干过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手指水嫩,不过经过这几个月的摧残,她的手指飞速衰败,皮肤也肉眼可见的变黑。 但尽管如此,她的气质还是比较突出,加上肤色比这里的人要白很多,站在人群里一眼就能被人看出来。 周时棠绕着时清潇走了几圈,同时也在观察有什么能改变容貌的东西。 娘太美了,容易被饿狼盯上。 周时棠:“气质还要再收一收,尽量跟这里的大娘一样,至于外貌,我进山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东西遮掩容貌。” 没有自保能力的时候,美貌很容易招来祸端。 他们全家人的容貌都比较突出。 时清潇低头看了看自己,她自己本身不觉得自己有啥气质,但女儿这么说了,她还是再努力一下叭。 其他人也觉得周时棠说道有道理。 若不是今天发生这一档子事,他们可能都忘了要做一些伪装。 天色已经暗下来,大家快速擦擦身子,回屋睡觉。 周时若和周时棠躺在一张床上。 周时若忍不住翻个身,凑到周时棠耳边小声嘀嘀咕咕,“糖糖,你知道我今天碰到大姐姐,她跟我说了什么吗?” “她说什么了?”周时棠听出周时若声音里的兴奋,在暗中睁开明亮的眼睛。 周时若啧了声:“她说,你间接救了她母亲,让我跟你道一声谢。没想到她还有一些良知,我还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主动跟我说话了。” 其实她们小时候关系挺不错的,经常一起玩,一起闯祸,干点什么坏事也相互之间帮忙掩饰。但慢慢长大之后,关系就疏远了。 不用多想也知道是大伯母在背后跟大姐姐说了什么。 在流放之前,她们还能保持表面的和谐,但流放之后,大姐姐直接不装了,对她们冷脸、爱答不理。 周时若也不是个脾气好的人,不理就不理呗,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她又没什么损失。 周时棠也惊讶了,“她真的这么跟你说的?” 周时若点头,“千真万确,她还记得祖母说的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看来她脑子还没完全坏掉,知道顾全大局。” 周时棠:“只要不在背后放冷箭就行。” 她可不希望她在外面拼命,回到家之后有个人捅她两刀。 周时若也是这样想的,“睡吧,不要想那么多了,明天还要早起搬泥块出去。” 话音落下,周时棠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月亮升起,外面传来蚊虫叽叽喳喳的声音,还有蚊子嗡嗡嗡飞来,用那细长的比针还细的东西去咬熟睡的人。 睡梦中的周时棠皱了皱眉,梦到有巨大的、奇形怪状的动物跑到她面前,不停叫嚣,嗡嗡嗡的,说什么话她一句话也听不懂,觉得吵死了。 她忍不住一巴掌拍过去。 那只蚊子仿佛能预判周时棠的动作,在她拍过来之前,吃饱喝足,开心地嗡嗡嗡飞走了。 周时棠突然觉得浑身发痒,无意识用手挠啊挠,一个个红色的疙瘩在她身上拔地而起。 她一晚上都睡不安稳,做了好多乱七八糟的梦。 一觉睡醒,周时棠忍不住伸手挠了挠身子那些发痒的地位,不用看她也知道该死的蚊子又来吸她的血了。 每天晚上都是这样,这些的该死的蚊子等她睡熟之后必来咬她,她都要被咬死了。 她这些天也没有找到能驱蚊虫的草药,真要命,一天天的,痒死了。 想杀蚊子。 其他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周时若醒来,对上周时棠略带杀气的眼神,安抚,“以后找到驱蚊虫的草药就能赶走蚊子了。” 周时棠闷闷地拍拍脸,嗯了声。 时清潇换好衣服,随便扎了头发,出去做早饭。 其他人也陆续醒来,洗漱好之后开始干活。 给菜浇水,晒菌菇和药材,然后一起搬泥块。 周时牧略懂气象,看出今天没雨,有雨的话他们也不敢把泥块搬出来,不然一场雨下来,好不容易干了一点的泥块要废了。 鉴于还有一堆泥要做泥块,他们今天都没有出门,反正家里的粮食还能撑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