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曾双燕乐颠颠走过去,动手添了一根木材,她想到自己今天发生的事情,忍不住吐槽,“爹,我今天遇到了一个毫不讲理的女子,我忍不住跟她大吵了一架,真是气死我了。” 曾楚生切肉的动作没停,抽空看了眼女儿,询问,“如何不讲理?” 曾双燕提起这件事就来火气,啪的一声就把木柴砸到了地上,劈里啪啦一顿输出,“我去河边洗衣服,在回去路上看到了一种能吃的水果,那个地方比较偏僻。” “我伸手去摘,然后一个女子突然冲出来对我大喊了一声,让我不要摘她先看中的东西。” “她先看中的话她为什么一开始不摘啊?所以我怀疑她是故意这样说的,就是为了把水果据为己有。” “这种人我见过多了,见一个我骂一个。” “最后我俩大吵了一架,一人抢了一半,她好过分。” 曾楚生:“如果真是的她先看中的呢?” 曾双燕:“如果真是这样,可是她又走了,那个水果是野生的,没有主人,谁先摘下来就是谁的。” 曾楚生:“野生的东西拿到自己手上才算真正属于自己,所以理论上来说,那个水果还挂在树上,还不属于你们。” “你们一前一后看到了,凭本事各摘了一半,也没什么大问题,好了,你也不要太生气了。” “在这里本就是凭本事生存,我们捡到了吃的,要护得住自己的东西,护不住,除了认命也没办法了。” “燕燕,想开一点,心情才能顺畅一点,有些事情无需计较那么多。” “我知道了。”曾双燕气呼呼点头,用力握了握拳头。 她还是好生气啊。 * 周时棠三人走出曾家大门后不知道从哪个方向走了,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他们都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周砚呈目光转向苏淮礼,没有露出丝毫茫然,他语气和蔼,“阿淮,你认识路吗?” 苏淮礼眼神坦诚,“不认识。” 周时棠眨眨眼,“你在这里生活了三年没有到处转转吗?”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生活了三年?”苏淮礼疑惑,他以前在京城从来没有见过周姑娘,他今天也一直都跟在这对父女身边,周伯父猜出他的身份之后应该没有跟周姑娘说吧。 身份不身份的也不重要了,他现在就一流犯。 周时棠真诚说道:“我猜的,没想到还真的猜对了呀。” 苏淮礼哦了声,也不纠结这个事情,“流犯都要帮官府干活,干完活之后我就会去山里转,找吃的,不想来这边耽误时间。” “我们能自由活动的时间很少,还要去赚辛苦钱,我想把时间花在刀刃上。” 这三年的苦日子真是受够了,也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待多少年,他们还有希望离开这个地方吗? 算了,不想了,还是先过好眼前的日子。 周时棠懂了。 周砚呈出声:“我们找个人问一下。” 周时棠转了一圈,没有看到什么人,“回去问曾伯伯吗?他在这里生活了挺久,应该知道我们住的地方在哪里。” 周砚呈正有此意。 苏淮礼也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三人转身,准备往回走。 储福拿着猪肉出来,看到周砚呈三人,脚下的步伐加快了,“周老弟,你们这是准备去哪?” 周砚呈转身,看到是储福,又看到他手上拿的东西,这才想起来他拿到曾楚生给的猪肉就走了,他好像忘了与储福交换猪肉的事情。 周砚呈笑笑:“我们这不是来到这个地方没多久吗?也没来过这边,不认识回去的路了,想找个人问问,正好储老兄你就出来了,我们都不用去问别人了。” “那你正好问对人了,我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不敢说对这里一清二楚,但大致的位置还是知道的。”储福把猪肉递过去,“你家地址是啥?” 周砚呈接过猪肉,扭头看向周时棠,眨眨眼,用眼神传递信息:我们家的地址是啥? 周时棠懵了,她也眨眨眼:我也不知道呀。 她走了那么久那么长的路才来到岭南,她整个人都废掉了,来到这里又被这里的生活环境折磨着。 好不容易想通要努力生活,不能放弃斗志,她才重新打起精神,但还是好苦,好凄凉。 她哪里有闲情雅致去打听什么地址。 她只知道她生活在一片山林附近。 周时棠抬头看向储福,一本正经介绍,“我们家有两间茅草屋,屋子前面有一个不久前才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