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沿着血迹走。 周时棠对于苏淮礼的疑惑都耐心解答。 说话声说不定还可以吓跑几只鸟,然后打下来。她爹也可以听到他们的声音。 一举多得。 就是不知道她爹到底跑哪里去了。 这时,微弱的声音传来:“糖糖!” 周时棠仔细听了一下,脚步停下来,“我好像听到我爹的声音了。” 苏淮礼闻言,静下心努力去听了下,摇头,“我没有听到。” 周时棠确定自己听到了,她的听力向来比较敏锐,她大声喊道:“爹,你在哪里呀?我来找你了!” “糖糖,我在这!”周砚呈掉进一个大坑了,爬也爬不起来,于是就盘腿坐下,等儿女来捞他上去。 等了许久,才总算听到女儿与苏淮礼的谈话声。 周时棠顺着声音找过去。 苏淮礼这次也听到了,他跟在周时棠后面。 两人来到一个地方,发现一个深好几米的大坑,而周砚呈正淡定地坐在 周时棠:“……” 她爹这心态也太好了。 周时棠小心翼翼挪着小碎步过去,在深坑前站定,探出一个脑袋往下看,挥挥手,“爹,你怎么掉进去了?猪呢?你有看见猪吗?” 周砚呈这会算是体会到小儿子凄惨的心情了,“我去到悬崖底下的时候也没有看见猪,看到了那一滩血迹,然后就顺着血迹找过来了,谁知猪没有找到,反而掉进了这个乱七八糟的陷阱。” 他已经很小心谨慎了,一路走来东看西看,就怕踩到什么陷阱。 他一路找过来还算顺利,然后突然就一脚踩空,掉进了这个陷阱。 摔得疼死了。 屁股、腿、胳膊、手掌、腰,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哪哪都疼。 他知道大儿子和女儿过来找猪,没找到猪的话会顺着血迹过来的,然后就必然会看到他。 所以他索性就不挣扎了。 苏淮礼呆呆望着这个陷阱,许久没有出声。 因为他想起来了,这个陷阱是他前两年挖的,时间久到他自己都忘记了这个陷阱,没想到被周伯父踩中了。 尴尬在他周身蔓延。 他的陷阱坑了一对父子,他本人还亲自遇上了。 周时棠抬头寻找结实的植物藤条,不小心瞥到苏淮礼的表情,发现他的表情怪怪的。 她思索一瞬,微微眯起眼睛,狐疑道:“苏公子,这个陷阱不会也是你挖的吧?” 苏淮礼轻咳一声,尴尬点头,“是,我不是故意害周伯父掉进去的。” 周时棠:“……” 他们家与苏淮礼的陷阱还真是有缘呐。 一个两个都掉进去。 周砚呈也听到了苏淮礼的话,他抬起头,“苏小子,你挖陷阱的能力超强啊!” 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他周家与苏家果然是八字不合,不是我克你就是你克我。 苏淮礼听着周砚呈阴阳怪气的话,尴尬挠挠头,“周伯父,对不起,我这就想办法拉你上来。” 周砚呈叹了口气,“你不用跟我道歉,我掉下来也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倒霉。” 他还是一个分得清是非的人的。 周时棠和苏淮礼一起去找植物藤条。 周时棠忍不住问:“你在这里挖了多少陷阱?不会经常困到人吗?” 苏淮礼想了想自己这三年来的生活,“大概陆陆续续做了好几十个陷阱吧,大家都是这样做的,我也就跟着这样做了。” “大家都默认掉进陷阱就是自己倒霉,那些陷阱要不了命,最多就是被困住。一切都是为了抓到动物吃肉。” 周时棠又道:“如果你布置的陷阱困住了一只动物,被别人先发现了,动物被捡走了,你恰好看到你会去要回来吗?” 苏淮礼:“要不回来,被别人先捡到就是别人的了。别人做的陷阱也是一样的,我先见到动物也会把动物捡走。” 他说完就猛然意识到什么,扭头看向周时棠的背影。 周时棠突然回头,盯着苏淮礼,“那你不久前还想坑我一头猪,按照你这意思,我们先捡到那两头猪,那猪就是我们的了。” 苏淮礼对上周时棠清澈敞亮的眼神,顿时哑口无言,许久,他吞吞吐吐,“我这不是,看看能不能凭口才骗来一口肉吗?” “我以前也遇到过这种事,有人会很大方、有同理心,就会分我一点肉。” “那你的口才还挺好的。”周时棠竖起大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