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就算活过来,她的化身也会保护我们…… 各种各样的窃窃私语,在人群中浮现,各种各样的情绪像是填充玻璃罐子的气体,膨胀,堆积,互相挤压。 但黑沉沉的阴霾积压在他们的心头。 如果真的连城市都没有选择他们……那这场战斗真的能够胜利吗? 可咒术师们不明白—— 他们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这座城市的事啊。 “窗为什么没有观测到它们的行踪!” 术师部队的领头人在怒吼,但这吼出来的声音在建筑物的倒塌中像是浮尘,渺小至极。 “这可是两只毫无记录的,突然出现在加茂家的特级咒灵!!!” 他强忍着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给我振作一点!不管这是不是所谓的京都的意思,都派人去总监会求援!” 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领头人道,“五条悟他不是在大阪玩吗?五条家不是答应了加茂家一个条件吗?!” 他语气里忍不住带上了希冀,“快让他和那个咒灵操使赶回来救援……”但其实谁都明白,来不及了。 加茂家损失惨重,颜面扫地。 目前唯一的好事,可能是这次突袭还没有波及到加茂家最中心的那座宅院……那是家主跟长老们的居室,也是家族后代们的主要训练场。 领头人想,这两只特级咒灵应该还没有胆子去到加茂家的核心重地。因为那只有一个结局,有去无回。 加茂家毕竟是御二家之一,底蕴丰厚—— 咒具库里最不缺的就是对付咒灵的东西。 正在他分神思考这场咒灵突袭事件结束后,要怎么打点才能减轻自己身上的责任,又或者将其转移到其他人身上代为背锅时—— 柔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像是融化的,甜得发腻的蜂蜜糖。 “你在想什么呀?” “&ash;&ash;✣()✣” 了吧? 他的话说到一半,蓦地僵住了身躯。 领头人意识到了其中的怪异之处。 周围似乎有点太安静了。像是隔绝了一层薄薄的膜,密密实实地合上每一道缝隙,只在他耳边留下这道声音,才如此的清晰。 他从来没有在术师部队里听到过这个声音,这是属于女性的嗓音。 领头人想,他领导的部队里怎么可能会有女人的存在? 既然没有女人……那么,身后站着的那个人是谁?! 领头人没有得到回头的机会。 他甚至连询问的时间都没有,就看到了一条条像是深海里的植物般向外散发着柔和的荧光,似乎兼顾坚硬和柔软的触须,穿过他的耳侧,自身后包裹而来。 这像是一个母亲的拥抱。 但是……它们穿刺了他的身体。 水母那些五彩斑斓的触手上生长着数千个储存毒液的刺细胞,埋着数十亿个毒囊和毒针,当它们细细密密地刺进咒术师的身躯里时——混合性毒素在飞快扩散,直达心脏。 有鲜红的血在滴落。“嘀嗒”“嘀嗒”。像是没有关紧从狭缝里漏出来的水滴。 成年人的失血量超过800就足以致命。 领头人感到自己的喉咙里在一阵阵鼓动,像是在里面藏了只在鸣叫的青蛙。他竭尽全力想要回头,但因为眼前的昏沉和四肢被毒素灌注的乏力,不得其法。 那个声音还在他的身后响起,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般柔软,纤细而甜蜜。 “这种紧急的情况还在想事后要怎么脱身吗?你的胆子真大啊。” “你是觉得自己能活下来么?” 水母少女趴在他的肩膀上柔柔地笑起来,伞盖般的发顶,蓬松地漂浮,“你真可爱呀。” 她苍白的,薄弱的面容,边缘有细细的神经末梢般的线在向外扩张,连里面温绵的血肉都要拉扯和融化。 绘着浮世绘的华美裙摆正委曲重叠,少女用最柔情的语气,说着最无情的话。 “可爱到让我想要呕吐。” 领头人无法回答,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在失控地扩张和收缩,不断重复这个过程,如同被毒素刺激地加速工作,又像是 骤然衰竭般……慢慢地停止工作。 他听到了身后的女性传来若有若无的笑声, “真坚强啊, 那就用你来实验一下我的新能力吧。” “你会看到你最有可能的未来——即为我预知的幻象。” 京都语气柔绵,“来吧,可悲的咒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