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好运生一路小跑冲过去,抱起西瓜。
校尉面无表情道:“既然取到西瓜,回村。”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好运生,带队向外走。
听书的目光落在好运生身上,观察他的衣袖、鞋面、下裳、裤腿等地方。
阳光男孩望向先前好运生所在的地方,故意走偏过去,低头一扫,一朵嫩黄的西瓜花上,搭着一支艾草,弯腰捡起,感应不到诡,放在身上。
一滴干涸的暗红色,贴在西瓜花上,压弯嫩黄花瓣。
阳光男孩跟在队伍后面,时不时看一眼好运生手中的绿纹西瓜。
自己耳边又出现幻听,总能听到好像有个小人儿困在西瓜中,不断拍打西瓜皮,发出砰砰的响声。
十八个人走出瓜田,抵达村口。
王老实笑得合不拢嘴,露着一口歪歪斜斜的黄牙,连连道:“好样的!好样的!不愧是夜卫老爷,就是比寻常人办事利落。”
说着走到好运生面前,伸出双手道:“好运生是吧?我一定禀明主母,主母一定赏赐你。”
“替我谢谢主母,祝主母生个大胖娃娃。”好运生小心翼翼将西瓜递给王老实。
“又少了一个人。”校尉扫了一眼好运生。
其余夜卫环视队伍,沉默着。
夜卫们走进村子,阳光男孩三人在后面远远跟着。
阳光男孩看了一眼夜幕下的白楼三层,原本二十一盏白灯笼,熄灭了三盏。..
听书的压低声音道:“好运生解决了登高的,我在好运生的衣袖上、鞋面上和下裳上,看到血点,他的靴上粘的土很多,明显是运劲真元踏进地里粘上的。”
阳光男孩道:“按常理来说,好运生先叫错名字,后踩碎西瓜,本应该出事。但好运生却通过解决登高的,化解了自身的危险,这意味着,要么他误打误撞解决,要么就是提前知晓这类诡事。”
“明显像是后者,他隐藏了秘密。”听书的道。
“不错。”
“你刚才去瓜田做了什么?”听书的问。
阳光男孩取出一条艾草,道:“我只知道艾草没有问题,但不清楚这东西有没有好处,不过多带一些总比不带好。我衣服里还有两条,这一条你们俩自己决定。”
吃货摇头道:“你们俩一个是命术师,一個要出谋划策,比我危险。听书的你戴上吧。”
阳光男孩递给听书的道:“既然吃货这么说了,你也别推辞,等下一条我给吃货。”
“好!”听书的也不客气,接过艾草放入坏中。
十八人回到公房,里面不多不少,早早铺了十八张木床。
众人数了数,心里冰凉。
校尉安排了三个人守夜,其余人慢慢聊着天,慢慢入睡。
神都,夜卫衙门,春风居。
周春风黑着脸,沉声道:“叶寒见元王世子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今天才上报?”
那人低着头,道:“属下并非辩解,只是这份情报夹在另一份情报中,我是今日才看到。”
周春风叹了口气,道:“不怪你。”
说完,周春风取出传讯符盘,给周恨传音道:“马上接清闲回神都,我担心元王世子与叶寒要对他不利。”
周春风静静等待,时间慢慢过去,传讯符盘始终没有动静。
周春风皱着眉头,难掩心中焦虑,起身在书房走来走去,一刻钟后,面色微变,直奔黑灯司。
燕州,方圆村。
凌晨时分,天还未亮,一声凄厉尖锐的叫声划破夜空。
众人惊醒,慌忙穿衣拿武器。
不一会儿,十八个夜卫站在公房门外,手持武器,警惕地四处打量。
天空深蓝,微亮的晨光下,村民们跪在五娘娘庙外,黑压压一大片,低声唱诵着众人听不清的方言山歌。
不一会儿,身穿杂色百衲衣的巫婆与王老实走到近前。
众人定睛一看,心脏猛跳。
两人的肤色转变成略带金属质地的古铜色,两人眼里都没了眼白,漆黑一片,宛若黑油流动。
那巫婆一手提着滴血杀猪刀,一手举着白布木棒,望着众人,面无表情道:“拜完祈生娘娘,主母本应该顺顺利利,谁知道你们这些外乡人冲撞了祈生娘娘,导致主母小产。你们,要弥补主母的损失。”
不等夜卫们反驳,王老实阴着脸道:“主母下令,你们选出一个孩子,进献给主母,完成五位娘娘大祭。如若不然,只能献祭你们所有人,以安抚五位娘娘。”
“傍晚时分,我们来迎小主人。”巫婆冷冷说完,两人转身离开。
好运生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阳光男孩在五娘娘庙前装神弄鬼,差点烧了灯笼,才惹怒五娘娘,导致主母小产。”
听书的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