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和投资人之类的有头有脸的人物,看到卢旭身旁坐着的这三个明显不对劲儿的人都不禁蹙了蹙眉。
修养和礼貌让他们没有发作,可卢旭的阻止显然不管用,阿全还在叽叽歪歪:“我要喝那个饮料!”
福婶非但不劝阻,还猖狂无理至极,仿佛她是这家酒店的主人一样,拉住那个想走的服务员,恶狠狠道:“你聋了吗!我儿子说要喝饮料,你干这伺候人的活,没点眼色也就算了,耳朵也听不到?”
服务员是个年轻女孩,在酒店工作这么久,碰到的大多都是有礼貌的客人,即便有个别刻薄些的,话也不至于说的这么粗鲁。
女服务生脸色涨红,却又只能陪着笑脸解释:“这个不是一般的饮料,小孩子不能喝的,这是……”
谁知话还没说完(),手里的玻璃瓶就被福婶一把抢了过去:什么不一般?()_[((),我看你就是偷摸地想贪-污掉,不给我们喝!”
然后直接把瓶子递给自己的傻儿子,也不往杯子里倒,就让他直接对着瓶子喝。
深褐色的液体甜甜的,阿全这小子哪里尝过这么好喝的味道,咕咚咕咚饮下去大半瓶。
直到他打了个饱嗝,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再加上他绯红的面色和身上起的密密麻麻的疹子,福婶这才突然意识到什么:“这是酒?!”
女服务生慌忙解释:“这是我们酒店特制的果酒,含有四十二度酒精度数,不能直接这么喝啊!”
四十二度的酒,就算是酒量不错的成年人也不可能这样抱着瓶子直接干下去大半,更何况是阿全这样的小孩子。
而且他面色泛红浑身脸上还长出了急性的红色丘疹……怎么看怎么像酒精过敏。
果不其然,福婶立刻鬼哭狼嚎道:“天杀的饭馆想害死我的儿!我儿子酒精过敏!怎么还给他喝带酒的饮料,你们就是故意的啊呜呜呜呜……”
服务生一脸百口莫辩的模样:“明明是……明明是你抢过去的,我说了小孩子不能喝……”
“你放屁!你就是故意的!”福婶气急败坏地站起来,伸手就要去抓服务生的衣领。
卢旭连忙拉住福婶的胳膊:“福婶,你冷静点,现在重要的是先把孩子送医院。”
福婶又开始无差别攻击:“你跟他们一伙的吧?就是故意想害死我们阿全!苍天哟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
眼看场面越来越难看,张叔和福叔都去拉劝福婶,张叔更是打算直接把这一家三口弄出去。
这种乱成一锅粥的场面哪里是这些投资人和导演们见识过的,原本高雅富丽堂皇的餐厅顿时成了泼妇骂街。
几位投资人都面露嘲讽不耐,坐在卢旭斜对面的制片人性格直接,干脆地问出口:“小卢啊,这几位是你的亲戚?”
没等卢旭回答,已经被张叔拽到半路的福婶扭过头趾高气昂地炫耀:“我是来这儿工作的,我以后就是卢旭的助理,我家男人以后就是他的保镖!卢旭他要给我们开工资的!”
卢旭也只能尴尬地点点头。
福婶还在洋洋得意,张叔还在焦头烂额,一旁吃着果盘看戏的楚白还在认真吃瓜,没有人意识到在福婶的这番炫耀之下,福叔和福婶的身份已经发生了变化。
他们已经借由工作的机遇,成为娱乐圈内的一员了。
也成功进入能够收听楚白心声频道的范畴。
于是刚刚还对张叔唯命是从,拉着自家泼妇老婆的福叔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
【这个小胖子酒精过敏也是遗传了他亲爹了,啧啧,真别说,这爷俩长得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
张叔听到楚白的心声,顿时惶惶不安起来,虽然福叔福婶听不到,可多呆一秒就多一分危险。
也亏
() 了福婶这个蠢的在筵席上大闹一场,他这才有理由正大光明地将人拖出去……
“快点,快走——”张叔还在催促福叔,谁知道对方的动作却僵住了,定定地站在原地,好像听到了什么似的。
与此同时,福婶也面色大变。
刚刚的野蛮样子消失不见,转而替代的是满脸的惴惴不安。
福叔是个闷葫芦,但他又不傻,他很快听懂了楚白话里的那个“小胖子”是谁。
阿全的确酒精过敏,可是怎么就遗传了亲爹了?他并不过敏啊?而且村里人都说阿全和他长得一点都不像……
眼看福叔面色冷凝,张叔和福婶对视了一眼,福婶立刻心领神:“走走走……这就走,阿全都昏过去了,先得把他送到医院去……”
“憨老汉!你还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走!”
福叔被她一巴掌拍蒙了,疑惑道:“你有没有听到[哔——]”
他想问福婶有没有听到有人在议论阿全的事情,可后半段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就像是被人掐住喉咙似的。
张叔才是最慌乱的那个人,急忙拉着福叔:“嗨呀阿全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赶紧走,我带你们去医院!”
【啧啧,果然是父子连心啊!】
那个奇怪的女声又响了起来。
福叔仔细辨认了一圈,也没发现到底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