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抬头看去,只见琅琊仙门之中,一名年轻书生,身着白色儒袍,手持古老书卷,面如冠玉,唇红齿白,气质出尘,正笑盈盈地看着霓光真人。 霓光真人点头道: “我大荒古域之中,专修神魂的只有你琅琊仙门的坐忘峰一脉。只是不知,是哪位弟子前来应赌?” 那书生笑道: “自然是内门首席,也是我座下大弟子,薛妄!” 霓光真人又道: “彩头如何?” 那书生也不说话,手中光芒一闪,一块白色玉简便出现在手中,道: “就以我手中的这册《坐忘观想真法》作彩头,如何?” 霓光真人呵呵一笑道: “宇文嘉,这坐忘观想真法,可是你坐忘峰的招牌和根基所在,你倒是舍得?” 那被唤作宇文嘉的书生将手中书卷合起,正色道: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我既拿出坐忘观想真法,自然也是有所求,其他的丹药法宝我却一概不要,只求一门大荒宗的绝技,如何?” 霓光真人微微一笑,道: “你若有所图,那也只能是我宗的《破妄金瞳》了。” 宇文嘉被说破心事,不由得哈哈大笑,道: “真人明察,就以我仙门的《坐忘观想真法》,赌贵宗的《破妄金瞳》,如何?” 霓光真人道: “自是可以。魂关三阵,坚持的时间越长,分数越高,到时三阵一过,自见分晓。” 试炼之地中,楚天身关已过,又是眼前一黑,转瞬间被传送到魂关之中。 楚天来到魂关,只觉一副身子轻飘飘的,还以为是肉身修得厉害,随意行走便可脚底生风,后来低头一看,却是吃了一惊,原来这轻飘飘的却非肉身,而是自己的神魂! 上次神魂离体,还是被老醉鬼带去九天之上,观望仙人托举星辰。 九天之上,阴风猎猎,穿云入雷,楚天第一次神魂离体,就经历了常人绝难想象的痛苦,好在他心智坚韧,又在混沌空间中历练了孤独苦寂的数百个年头,神魂的坚固强韧早已是超乎常人想象,这才勉强在那等境遇下保住神魂不失不散。 只是不知这阴风狱,寒冰狱,和奔雷狱,比起那九天之上又如何? 楚天心中无惧,眼见前方阴风阵阵,鬼哭神嚎,自是保持一片空明,心念一动,便飘入了阴风狱之中。 楚天刚一入阵,便觉这阴风狱,简直比九天之上的那道道阴风还要残忍酷烈,一道道风刃在他的神魂之上飞掠而过,直让他痛苦无比,牙关紧咬! 阴风狱中的风刃,随处生成,无穷无尽,楚天的神魂行走其中,每时每刻都有千百道风刃切割着他的神魂,饶是以他的强韧,也是有些坚持不住! 魂关三阵,并无终点,在里面坚持的时间越长分数就越高,楚天眼见如此,也不再行走,当即盘腿打坐,五心向天,在阴风狱中入定下来。 他神魂虽然强横,但一来并非专修神魂之力,二来也无妙法护佑,全凭那数百年间历练出来的坚苦心志硬撑,纵使万千风刃临体,痛苦非常,他也是死死咬住牙关,努力保持灵台之中一点清明不散,一声不吭,除非是神魂溃散,否则绝不会后退半步! 但饶是如此,楚天也只坚持了盏茶时间,便已经近乎承受不住,感觉神魂已经被这道道阴风割得支离破碎,遍体鳞伤,不需片刻就要溃散开来,魂之不存。 先前叶瑛说如果能坚持三炷香时间,对神魂就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可楚天此时只能苦笑起来,就连自己这般神魂都只能勉强坚持盏茶时间,三炷香时间又有谁能做到? 正当楚天苦思迷惘,不知如何继续下去的时候,他突然灵台一动,一点清明自其中陡然生出,楚天心中一动,细细看去,竟是那日邹无界所念的《多宝如来心咒》中的一句话: “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 楚天心中不由一惊,此话来得毫无来由,根本不知是如何生出,又如何在自己的灵台之中挥散不去,心中不由得跟着默念了一句。 这一念不要紧,楚天只觉自己的神魂之上陡然生出寸寸光芒,将那些阴风都隔绝在外! 这句佛家话语,竟还有如此功效? 楚天见状如此,又在心中连续默诵了几句,自己神魂上的光芒也随着越来越亮,最后竟是到了丈许方圆,让那些阴风都丝毫不得靠近! 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 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 楚天越是念诵,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