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才能伤到他。
徐土地对白沚一向颇为讨好,不但有求必应,更是热心笼络二人间的关系。这些话,他毫无隐瞒的说了出来。毕竟对于凡人而言是秘密,可对于神灵而言人众皆知。
白沚还用香火信力和徐土地交换了几个神道法术,颇为有用。
比如穿墙术、幻神术、地行术、五谷丰登术、拘灵术等。
这些小法术多是香火神道的通用术法,也算是大晋神灵体系中的福利,听说这些也都是那嬴稷制定分行的。
关于这位圣皇的传闻越多,白沚心中就越好奇,这样的天资绝代的大人物究竟是什么样的。
白沚在徐土地这学到了一种独有的法术,别看徐土地官小,可深耕香火神道多年,活了好几百岁还是很有实力的。
白沚用一个村子差不多百年的香火信力和徐土地交换了这道法术,名为玄虚隐。是他从一个龟相妖族中求来的古卷残术。
即便只是一个残术,修炼后便能藏形匿迹,哪怕是中境界玄品修士都探查不得。
徐土地得了这百年香火,终于可登神位,从一个小小的土地摸爬滚打四百年才登上了中境界。
中境界又分天地玄黄四品,因为同是中境界可实力上却天差地别,实在不好区分,甚至涉及到同一境界中的辈分问题,于是便有了中境界四品划分。
徐土地和白沚的香火神道都是黄品,中境界的第四等。
白沚修炼三十余年后,再次因事出山。
他一身白衣,从云雾中走出,途经荒野,至人间。
庄家村前。
仍记得两百多年前那个将死老人临终前对他的话语,只不过物是人非,连那位老村长的墓都找寻不得。
村子前那条弯弯小河倒是依旧存在,白沚单手背后,不疾不徐的走过小河桥。
桥上背着扁担挑着山货的汉子从白沚身旁擦肩而过却毫无感觉,坐在桥头晒太阳的老人看到了汉子,笑道:“恒家老大,你这是又去镇上卖山货了?”
挑担的汉子放下了扁担,松了松肩膀,黝黑的脸上笑的灿烂,“赵二太爷,你这眼睛看的还挺清啊。这是俺家婆娘从外山上摘下来的山菇还有前几天打到的那只灰狼肉,我都准备去上镇里拿去卖了,给俺婆娘做身衣服顺便填补些家用。”
脸上满是褶皱挤得眼睛都快没了的老头缓缓摆摆手:“去吧,去吧。”
“哎,那我走了啊,赵二太爷。”汉子抬起了货担大步远行。
白沚从身旁路过,仿若两个世界的人,仙凡异界,插肩而过却无丝毫牵连。
坐在桥头晒太阳的赵二太爷揉了揉眼睛恍然间看到了一道白影走向村里。
他仔细去看时,又发现什么都没有了。“嗨,果真是老喽。”老头子身子斜斜一靠,晒着暖暖的太阳,就躺在桥头上小眯一会儿。
白沚一路走来,村子中人无人可见,有撸起裤腿拿着农具准备下地的汉子,也有在河边垂打洗衣的妇人互相八卦话头不停。
走过房屋门前,时而能听到农家猪圈里家猪吃食那哼哧哼哧的声音,又或者是时而传来一阵母鸡“喔喔喔”的惊叫,有小童稚嫩的声音响起,:“哎呀,娘,你快看,母鸡下蛋了!”
“伱个瓜娃子,小心点别打烂了蛋。快一边去,我来!”
走过农家门前,有拴着一条黑灰色的土狗,懒懒的趴在门前在太阳下眼睛一张一合,一张一合……
一路行来,农家百态,俗世凡人的日子,平平淡淡,吵吵闹闹,安安分分,幸幸福福。
白沚来到了村子西南边,这里有一座规模颇大的土地庙,庙前时而有村民路过上柱香。
一个矮小的老头见到了白沚,忙笑道:“柳仙可来了。”
“你要升迁了,你我相识一场,自然要来送一送的。”白沚轻笑道。
徐土地要升为城隍了,虽然只是祁南州光山府内一个小县城隍,但也算是城隍神了。
“哈哈哈,小老儿我能有今日,全靠柳仙相助。这份恩情,小老儿定当铭记!”
“都是城隍了,还自称小老儿,可别让其他城隍看了笑话。”白沚打趣了一句。
“这也是一时半刻改不过来的。”徐土地笑说:“更何况是在柳仙面前,我可不敢自称本神。”
香火信力,可凝聚为气,神明者,食气而寿。香火神以食香火气为本,白沚聚拢的千里香火堪比一位府城隍,只不过他未授正统城隍的法敕和法术。
徐土地的一道玄虚隐,藏匿气息高明至极,值得那份送给他的香火。
二人谈话间,四周也有一些精怪来拜,他们都是靠着土地爷为生的小妖物,连凡人都有置它们于死地的能力,少不了土地公庇护。
白沚笑说:“看来你这土地老儿颇得人心,还有不少送行的。”
徐土地摆摆手自嘲笑道:“柳仙别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