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盛装雨水。
但这狂风雷霆鼓动了两三个时辰,仍旧不见滴水。百姓们从兴奋变成了愤怒、躁乱,甚至暴动。
祁南城中,城隍神站在天穹上面色凝重无比,传音两位山水神:“二位地界里可曾有雨来水下?”
遥山山神远隔数百里回道:“城隍大人,我可没有偷懒啊。但这天就是不下雨啊,累的我这老身板都不行了。”
他是条穿山甲修炼成精,后来得缘法被封为二百里的遥山山神,也算是拥有了中境界的实力。
赤水之神出声道:“此事极怪,我的法力召来了方圆八百里的水云和水行元气,但一入祁南州就消弭不见了。莫不是有何方神圣在作乱?”
她是化形大妖七彩灵蚌得道,然后才被封为四百里流域的赤水之神,无论实力神权还是神职地位都比遥山之神高上不少,自然说话更有底气。
城隍神闻言,宣道:“各司判官、阴差速速翻查最近百年可有什么异事。”
城隍神府众阴差一翻忙碌,小半个时辰后就汇总出了一册送到城隍手中。
一州首府城隍神可是正三品神官,下设数百神鬼阴差,机构庞大,统管一州之事,神鬼办事效率可比人快多了。
城隍神短短半盏茶的时间就看完了各事,面色难看的向两位神灵传音道:“二位,只怕祸事了!数十年前,风都国边境有一只旱魃尸王越过雾山,被云隐真人击伤不见了踪迹。
当年我还特意探查了一番,以为它早该逃走,到荒无人烟处修养伤势了。看今年这离奇大旱,它应该就潜藏在我们祁南州了!”
“啊?这可怎么办啊?”遥山山神惊慌道:“传说中的异兽旱魃,连云隐真人都奈何不得,更何况我们?”
城隍神沉思片刻,道:“我们需先分派各自人手,探查出旱魃所在的地方。我再请几位山神河神前来相助,二位也请些神明来,毕竟我一人也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二神闻言也只能称是,毕竟一旦旱魃真的跑进他们自家地界里胡作非为,那么遭殃的就是他们自己。
群神众妖精疲力尽也不见有滴雨降落,三三两两的逐渐法力耗尽,甚至自身都会遇到危险。
酷热的太阳一刻不停绽放着它的锋芒,万生只能匍匐于下。
深山中,白沚躲在水底连抬头看天都懒得去看,水潭中已经干涸了,只有暗河底还剩下一些少的可怜的水洼。
如今已是六月,大地龟裂,百姓逃荒,从祁南州逃往云州、锦州其余各地。
可惜很多一部分百姓尚未走到就渴死在了路上。
青苍倒是稍稍好上了一些,虽然也有气无力,可总比白沚感觉浑身放在火炉子上烤着好。
无奈之下,白沚已经开始用妖力抵御盛夏的温度。
山谷中不知已经死了多少蛇类,但也没有水鸟、飞鹰来捕食。天空万里无云也没有鸟敢飞上天空。
大地下的食肉蚁族到还是能够勉强存活,躲在深深的大地下影响并不算太大。
至于黑山的黑风老怪、天狐洞的胡七娘、西泽林中的平山君,都是化形大妖又各自远离数百上千里,倒是影响甚少。
西边的越国再次悍然发动入侵,北州疆土已失去了十年,疆域绝不能再次有失。明州附近四五州的山水之神皆前去助阵,应对越国的神秘力量,七蛊宗。
七蛊宗自虫族沙洲避世千余年,再次出世,辅佐了一個拥有越国王室血脉的少年当了皇帝,成为了傀儡。
七蛊宗实力强横无比,就连北蛮国都已被其掌控,西、北两方压迫,大晋不得不小心应对。
故而,祁南州的大旱,便显得不那么重要了。祁南州城隍神用尽人脉方才召集了外州三位神灵加上赤水之神请来的一位神灵,算上孤身寡人的遥山山神,一共七位神灵,网罗天地,到处搜寻终于寻觅到了隐藏在地脉下吞噬地煞修养伤势的旱魃。
七位神灵围攻旱魃,本以为能够一举拿下,却未料到旱魃实力强悍,乃是尸煞破关逆天而生的尸王,不但没有灭掉此兽,反而有三位山神被打破了身躯法体,元神依托山神权柄落荒而逃。
城隍神也身负重伤,好在赤水之神依托密宝六元重水重伤了旱魃,致使其伤上加伤,可惜旱魃手段神通诡异还是逃跑了。
赤水流域破了旱魃诅咒,下起了大雨,缓解了百年一遇的大旱。
但旱魃一口怨血吐出,不惜斩断了一条手臂,落在了祁南州首府附近,火煞尸煞蔓延五百里,大旱亡人。
旱魃此举是为了报复城隍神阻它道途,那条断臂蕴含了自身天地赋予的法则,落地即刻化作了一片数十里大漠,并且趁着大旱天气蔓延扩张到了百里。
它本是可以踏足上境界的存在,却因为那云隐真人和城隍神彻底断掉了道途,这等恨,一生难消。
离着祁南城只有两百里远的祁南山脉也糟了殃,无数百姓缺水逃荒,背井离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