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象珠中的水灵珠。
他手持水灵珠,便可控天下万水,行御虚泽,周制风云雨雪,润万物生灵。这弱水可囚万物,却囚禁不得他。
毕竟这弱水神通再厉害,也只是下界仙人参悟,可他乾坤上的六珠乃是仙界灵宝,制御一方下界四象统属自不在话下。
白沚伸手一点,水灵珠光华大盛,水之法则蔓延进入弱水河中,顿时这千丈长的弱水之河气势皆消,反而如图一条长蛇般环绕在他周身,温顺无比。
看到这一幕,群仙皆吃惊不已,可元泽真仙心中更是骇然,因为他的元神竟然一时间失去了对神通的控制,仿佛被某种强大存在给剥夺了对自己神通的控制权。
白沚悠然的踏步行走在弱水河上,身后银发被河水流动之风吹散而起,月白色长袍迎风飘动,细腰身后束着的锦衣绣带也翩翩而动,他淡淡道:“真仙神通,也非不可力敌。本君为天宫四御之帝,挑战本君威严就是妄想撼动天宫统治,故而今日本君必证天宫威严不容挑衅,四帝在前,群仙皆退!”
说罢,他双手掌心虚对,缓缓拉长,一道月白色明光浮现手中,却是一把六尺长弓,弓身阴阳二力流转,铭刻四九神纹,弓弦如光虚实不可探。
白沚左手持弓,右手空拉弓弦,弓身阴阳二力转动,一股绝阳之力凝聚而出,炽热光影中透出一只长箭,带着焚寂生灵的火之法则和毁灭法则轰然射出。
一箭既射,必中敌首。
“轰隆隆~”
太虚之中留下一道被火焰燃烧破碎的虚空痕迹,绝炎之箭顺着光阴射至元泽真仙眉心,恐怖的太阳之力和毁灭法则令他心中震恐,想都不想手中的玉如意横档身前化作汪洋倾斜之洪水,同时身上仙衣亮起二十四道神纹法禁,头顶也浮现出数万丈的天海法相化作一鲲一蛇一龙一鱼,四水之相瞬成太元水阵护住了他本体。
纵使他做出了如此多的防御手段,可在这毁天灭地的一箭面前都如阳春化雪般消融。
玉如意所化滔天洪水为幽坎之水,被强悍的太阳之力瞬间蒸腾浮起无数白茫茫云雾,同时身上法衣禁止也被层层洞穿烧融毁坏了法禁。
最后头顶上的太元水阵吞下了绝炎之箭,鲲、鱼、蛇、龙惨烈般的吼叫嘶鸣,大阵中的水元与火元相撞,水火之势不可相融,轰然爆发出恐怖的毁灭之力将虚空吞噬了万里。
漫天云雾散去,白沚手持着长弓,金色瞳孔远远望着那残破的法相,和披头散发狼狈不已一身气息混乱的元泽真仙,他那双不带感情的金色瞳孔竟让群仙感觉到了一丝恐惧不安。
“启鉴倒行逆施,以古法祭大地灵机,本君将其镇于玄镜山脉之下,日夜温养大地之脉,以万年之期赎他罪过。
元泽真仙,你可有异?
玄元水宫,可有异论?”
白沚那清澈又寒冽的声音响起,传荡在太虚中久不消散,诺大太虚,唯他一音,再无反响。
元泽真仙冷瞥了他一瞬,身形消失在了太虚中,再也没有提及他那真传弟子了。
白沚不带感情的往太虚四周扫了一圈,众仙神念纷纷避之不及的收回,他身侧寂静无声。
纯阳宗里,水奕天仙叹道:“此败非元泽之过,而是那把至宝灵弓上。”
枯离天仙帝摇头,“哪怕没有此弓,元泽也不能胜他,以地仙之境不能胜人仙,依旧是不败而败,他白沚不胜而胜。”
“此弓暗合太极元辰之力,来历非凡,品阶极高,只怕更胜上古流传下来的十大镇魔至宝了。”水奕天仙点头,道:“不如通传各宗,上古十大镇魔至宝改称为上古十二大镇魔至宝?”
枯离天仙闻言不由笑道:“不错。除去我们玄门,天祁妖王以人仙之身独占乾坤伞和这混元天弓二宝,当是万众瞩目。”
镜玄行省上空,天光晃动,白沚走下虚空,柳教众人纷纷参拜,却见主神伸手一点镜玄山脉,大地轰鸣震动开出一幽深大口,然后他一复伸出一指点向乾坤伞,伞面打开,伞中垂落而下一道身影,正是那启鉴仙人。
伞上乾坤四象六珠转动,落下六道彩色光华为囚牢封住了启鉴,沉入地洞。
大山轰隆隆合上裂缝,镜玄山脉归于宁静,山底万丈之下囚禁着一个不见天日的仙人。
白沚拿出南华玄灵天妙大帝神印,引动天宫权柄落下再镇群山,加上一重禁锢,省得启鉴趁机逃跑。
往后只需每隔千年加固一下六珠封印,便能让启鉴当万年劳工苦力,有一位仙人耗费万年滋养地脉,日后的镜玄行省将会是大周神国的仙修圣地,而发生在这处地方的历史也会让将来的众修更加恭敬遵从柳教之治。
白沚在众人的恭敬声中转身离去,回到了蛇王谷底,这里没有人间的权柄、名利,只有寂静的清修岁月。
长久沉于世俗,哪怕仙人也会不受控于本心的自我,从而追名逐利,掌握权力快感,万众生民的拜服。白沚成仙后便从不再去过问世俗的权力纷争,只要柳教还是大周神国万民心中的天柳圣教便可。
天祁妖域因尚未有大妖,故而一些大事仍需过问于他,除此外寻常之事他也不再过问。哪怕是虺山蛇族,和一些故人也不会特别去注意